他這話看似拿自己的聲譽爲雲頂工做擔保,可實際上是把雲頂宮雲中天和摘星樓捆綁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可雲頂宮的這些人不知道啊,他們對於百里羽如此爲他們雲頂宮做擔保甚是感動。
幾個人在心中暗暗爲百里羽的大義而讚歎不已。
有了百里羽的擔保,雙方原本劍拔弩張的情形也就煙消雲散了。
這一撥內心感謝百里羽在關鍵時爲他們挺身而出,從雲頂宮的人手中救出了他們。
儘管這些人並不懼怕和這幾個雲頂宮的人開戰,可他們不敢和雲頂宮撕破臉,得罪了雲頂宮,那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呢?他們不想打也不敢打。
雲頂宮這撥人呢,他們也感謝百里羽,因爲,百里羽不僅拿自己的名譽爲他們擔保,又在他們陷入尷尬境地的時候拉了他們一把。
雙方都一再對百里羽表示了感謝後各自離開了。
一個人影一閃,百里羽身邊多了一個人,軒轅雲霓其實一直就在不遠處,她沒有現身是因爲讓百里羽獨自面對更加好點。畢竟,蝶舞山莊的名頭還是更響些。
“這下好了,你把他給咱們摘星樓綁在了一起,看他今後怎麼做。”軒轅雲霓笑着說。
百里羽望着漸漸走遠了的那些人,他並不像軒轅雲霓那樣樂觀,幽冥教主太陰險了,很難保證他再出什麼陰招。
“如果幽冥教主真的是他,至少咱們能夠消停一段時間。咱們也走吧!”
百里羽說完,就和軒轅雲霓一縱身,瞬間便沒了影蹤。
雲頂宮,雲凌飛一個人正在花園裏發泄似的練着功。
上次,自己和紫影他們一起被幽冥教的人給抓了住關進了地牢。可沒想到的是,他剛進去還沒有半晌就被人給放了出來,直接送回了雲頂宮。
他問過父親,爲什麼幽冥教的人會放了自己?
父親給自己的解釋是,幽冥教不願意得罪雲頂宮,所以才把他給放了回來。
這樣的理由雲凌飛不相信。要是換做江湖上其他的任何一個門派,你說他們懼怕雲頂宮不願意得罪自己還說得過去,幽冥教的人幹嘛怕得罪雲頂宮呢?
要知道,幽冥教的很多人都是因爲被雲頂宮的人一直追殺,不得已才加入了幽冥教,他們應該對雲頂宮應該是痛恨纔對啊,好不容易抓了自己,不說好好的利用自己要挾雲頂宮,怎麼可能會乖乖的送回來呢?
雲凌飛第一次對父親雲中天的話產生了懷疑!
可他不願意也很厭惡自己會對父親產生這樣的懷疑,父親是自己從小的偶像,是自己的精神榜樣。
他怎麼可能會和幽冥教的人扯上關係呢?
但是,又不得不說,父親的一些行爲做派確實又不得不讓雲凌飛懷疑。以前,他沒有深想過,現在回過頭仔細想一下,父親這幾年總是深居簡出,說消失就消失。
心情和脾氣更是陰晴不定,雲頂宮表面上看還和以前一樣,可雲凌飛知道,雲頂宮的高手離開了不少。
按說,父親應該比誰都清楚,他卻絲毫不着急,而且平時也很少關心雲頂宮裏的事情。整天的不見人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幹些什麼。
雲凌飛最近一直窩在雲頂宮沒有出去,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去面對連紫影和大哥百里羽。
想到這兒,雲凌飛更是鬱悶,他手中的劍一甩,寶劍還出一道弧線直接插在了前面亭子的柱子上。
望着插在柱子上的寶劍,看着它在那兒顫巍巍地晃動着,雲凌飛眼前又出現了連紫影的笑臉。
“怎麼可能?宮主怎麼可能是呢?”
“無風不起浪,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雲凌飛一回頭,正好看到兩個手下在一旁悄悄地說着話。他朝着兩個人招了招手,“喂,你們倆過來!”
兩個人走到雲凌飛跟前,“少宮主!”
雲凌飛看了看兩個人,“你們兩個剛纔說的什麼啊?”
兩個人面面相覷,“剛纔,沒說什麼啊?”雲凌飛臉色一緊,“就剛纔,你們兩個說什麼宮主什麼的。”
兩個人低着頭,“少宮主,我們就是聽別人說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雲凌飛一擺手,“行了,少廢話,我就想知道你們在外面都聽到了些什麼。說來聽聽!”
兩個人又你看我,我看你。兩個人相互推讓了一番,最後一個人只好說道:“少宮主,我們聽江湖上有人傳言,說宮主是幽冥教的教主!”
什麼?雲凌飛一下子愣住了!
他一直懷疑自己的父親跟幽冥教可能有染,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幽冥教的教主!
百里羽氣的臉色發黃,身體發抖。他的狀態讓剛纔這兩個人嚇得不輕。
“少宮主,你不用當真,這都是江湖上的謠言。”
雲凌飛擺擺手,兩個人看來下趕緊灰溜溜地跑了。
雲凌飛站在那兒半天沒有動靜。他也希望這是江湖謠言,可無風不起浪啊!
更何況,仔細回想下,父親這些年的有些行爲確實是很詭異的。
不行!自己不能在再呆在這裏了,必須出去看看。
想到這兒,他走過去把柱子上的劍拔了下來,然後快速地奔回自己的院落。
厲州鎮上,幽幽酒樓。
溫如聲正坐在櫃檯後滿打着算盤算賬,幾個手下穿梭於大廳的各個桌子之間。雖然還沒有到中午,酒樓大廳裏早就坐滿了客人,整個大廳裏的酒客說說笑笑,十分喧鬧。
這時候,雲凌飛提着寶劍走了進來。
溫如聲一看進來的雲凌飛氣質非凡,趕緊親自迎了上來。
“呵呵.....客官,你想喫點什麼啊?”溫如聲笑容可掬地問。
雲凌飛看了看四周,指了下旁邊的一個座位,“哪地方沒人吧?”
溫如聲笑了笑:“應該沒人吧!客官你請坐!”
雲凌飛走過去,把寶劍往桌上一放,朝着溫如聲說道:“來兩斤牛肉,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