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主峯大殿內,陸元海同樣擡頭注目,這個老頭的目光則是一直凝聚在陳安的身上,陸元海知道陳安的身份,更加確地了心中了想法。
大河國。
“嘿嘿!”
“這小子,厭惡那個地方。”
“老不死的端木,以爲牽制了老夫,就能在我九州境內爲所欲爲,邊海小島怎能與我九州爭鋒?”陸元海嘿嘿一笑,望向遠處的陳安,頓感心中十分暢快。
……
主峯山頂。
九龍山主事與凌峯二人的交手,已然到了白熱化階段。
凌峯手段詭異,一人面對兩位九龍山主事,竟是絲毫不落下風。
何道人更是將第四峯峯主牢牢壓制。
“老四,你還不是師兄的對手。”何道人面露嘲諷,身上的氣勢驟然暴增。
“砰!”
“轟……”
一聲悶響。
第四峯主事連連後退,臉色瞬間慘白,一連退出數十步這才穩住身形。
凌峯這邊,同樣不在糾纏。
“縛!”
“一羣沒用的老東西,全部給凌某去死。”
話音未落。
地面爲之一顫,翻滾的泥漿再次從地底冒出。
“泰老,小心啊!”第五峯主事深知這手段的厲害,連忙一個閃身退出了攻擊範圍。
泰老本就身受重傷,這個時候想要躲閃已然是來不及了。
黑泥鎖身,將泰老牢牢地定在了原地。
凌峯眼中泛起殺機,不給九龍山這些人一點教訓,他們怕是不是輕易屈服:“老東西,先從你開始。”
凌峯擡手握爪,猛地向着地面一按。
泰老臉色露出痛苦之色。
周身翻滾的泥漿,彷彿變成了即將乾裂的水泥,恐怖的壓力不斷地衝擊着泰老全身的骨骼,欲要將其生生壓成壓扁。
“你……”
“敢!”泰老面容扭曲。
泰老身爲九龍山主事之一。
放眼整個九州古武圈,敢在九龍山上動手殺人,且殺的還是一位主事,無論對方有何背景,怕是都輕易下不得九龍山。
凌峯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
有老師在,凌峯自然不會將眼前人放在眼中。
今日過後。
凌家在京海崛起,何道人坐上九龍山首座的位置,京海城大局以定,殺一個九龍山主事又算得了什麼?
“死吧!”
凌峯冷笑道。
就在這時。
“嗡!”
“呼……”
忽然。
一聲嗡鳴驟起,有劍鳴聲呼嘯。
不等四周衆人反應過來,一把銀色的長劍破空而至,帶起一陣呼嘯落在了凌峯與泰老的中間。
劍身扎入地面三寸。
“轟轟!”
主峯山頂。
整個峯頂平臺爲之一顫。
張柏瀾出手了。
長劍落下的瞬間,地面上的淤泥被瞬間震散,前方凌峯更是臉色劇變,彷彿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整個人一連後退了數十步不止。
“張柏瀾……”
凌峯嘴角溢出鮮血咬牙低喝。
儘管早有預料,但此刻的凌峯任就被張柏瀾的實力震驚,京海城內關於這位九龍山首座親傳弟子的傳聞,怕是僅僅只是此人的一小部分。
“泰老,您沒事吧?”張柏瀾扶起身旁人。
泰老微微點頭示意。
“柏瀾!”
“九龍山,不能毀在這些人手中啊。”泰老不顧傷勢,沒有絲毫後退的意思,盯着身旁人開口道。
張柏瀾神情嚴肅,深吸一口氣後:“泰老放心。”
這話一出。
泰老目光一顫,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整個人明顯放鬆了不少。
前方。
何道人目光掃來:“張柏瀾,你別忘了答應過老夫的什麼!”
整個九龍山。
除了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首座,何道人最爲忌憚當屬張柏瀾。
無論是他第二峯借勢,還是第三峯的術字祕法,第四峯的拳法硬功,這些都不足以擋住那張柏瀾的一劍。
“事關九龍山存亡。”
“何師叔,晚輩答應您的挑戰之事已經做到。”張柏瀾上前一步,臉上多了幾分決然,拔起身旁的長劍,身上的氣勢驟然攀升。
何道人臉色,頓時有些發青。
“一個個的都要與老夫作對,到時候你可別後悔。“何道人冷哼低語。
……
主峯山頂。
似被張柏瀾那一劍震撼,九龍山的各大主事,已經山頂的弟子紛紛上前。
“九龍山弟子聽命。”
“何道背叛山門,所有主峯弟子與老夫等人一起,清理門戶!”泰老藉此機會大聲低喝。
九龍山的衆人目光一震。
“是!”
“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
反應過來的九龍山衆人,紛紛不再猶豫移步上前。
山頂的局勢瞬間反轉。
如此同時。
世家這邊,上京古武協會的張旭,這時同樣上前一步:“諸位家主,九龍山不能亂,張某代表古武協會邀各位爲九龍山出手一戰。”
“協會那邊,會記下這個人情。”
張旭擡手抱拳。
這話一出。
四周的世家家主,頓時眼前一亮,上京古武協會的人情,那幾乎相當於整個九州古武圈的人情。
這其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凌家?下九流之輩,也敢在九龍山猖狂,我等身爲古武世家中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何道人背叛九龍山,這等人渣不配稱爲武道中人。”
“張先生放心,有我等九龍山亂不了……”
“……”
各大世家家主,這時候也紛紛表態。
各大世家家主不是傻子,那凌峯儘管詭異,又有何道人相助,但畢竟只有兩人,就算他們不出手,以九龍山的實力足以平復這場鬧劇。
而張旭這個時候開口。
這個白撿的人情,衆人怎麼可能放過?
場面上,九龍山這邊已然是壓倒性的強勢。
羅平見此情景,臉上露出笑容:“哈哈,結束了,凌家這是自討苦喫,九龍山屹立京海這麼多年,豈是一個商道家族能夠挑釁的。”
“陳哥,你說那凌峯是不是真瘋了?”
這次的事情結束後,京海城內任誰也保不住凌家。
九龍山的震怒之下,無論凌家曾爲京海做出多大的貢獻,都沒有半點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