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志遠被嚇了一跳,猛地向後退了兩步。
“你出現的時候,能不能先吱一聲?”陸志遠雙目一瞪,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一身白衣,長髮披在腦後,那張臉也是煞白無比。
這要是晚上,真能嚇死個人!
陳安也是一怔。
“阿蓮姐?”陳安低喃一聲。
自從上一次南疆之行,他就再也沒見過阿蓮了,部族那邊也傳來過消息阿蓮並沒有回到族內。
眼前的白衣女子,正是阿蓮本人無疑。
“別動。”阿蓮面無表情,低聲開開口道。
說罷。
她緩緩擡手,指尖點在了陳安的胸膛處。
下一刻,陳安周身散出出來的寒氣,竟是如同受到了指引一般,向着阿蓮的指尖聚集。
很快被其吸入體內。
“你體內有一顆寒氣種子,需要祕法掌控,否則會不斷向外溢出寒氣。”阿蓮緩緩開口道。
陳安稍有沉吟。
隨即,將蘊靈陰石的事情,大致的與眼前之人說了一遍。
阿蓮那張撲克臉,至始至終都沒有多大的變化。
“阿蓮姐……”陳安下意識地開口。
他不知眼前之人是聽懂了,還是完全無視了他的話語。
陳安不知道阿蓮究竟經歷了什麼。
如今看來,相比起之前在南疆,這位部族聖女似乎越發的變得冷漠,簡直就像個機器人一般。
忽然。
“別動。”
“我傳你冰息之法。”阿蓮眸光陡然一陣,再次擡手一指點向陳安的眉頭之處。
“嗡!”
“……”
陳安全身一顫。
頓時之感腦中一陣嗡鳴,體內亂串的寒氣,開始向着丹田處不斷聚集,隱隱有化丹之意。
那感覺玄妙無比。
幾乎是同時,陳安的腦中出現記憶烙印。
“這是?”
“如當初南疆墓地,那處石壁內的祕法鋼印一樣的手段。”陳安內心不免有些驚歎。
這等傳功祕法,有些超乎了常人的理解。
祕法一旦被烙印在腦中,根本無需陳安過多的去明悟,甚至不需要練習,自然而然的已是大成。
不多時。
阿蓮收回指尖,身形向後退了兩步。
前院內。
陳安眼中有精光閃過。
“冰封千里。”
陳安忽然向前踏出一步,他的手掌擡起向着地面隔空一按。
霎時間,城啊體內凝聚的寒氣,在一瞬間陡然爆發,那恐怖的寒氣向着四周橫掃。
瞬間籠罩了整個前院。
“呼!”
“……”
院內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地面結冰,牆壁上滿是冰霜,前方的阿蓮早有準備,周身氣勢一震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一旁。
一直觀望的陸志遠,整個人卻是被凍在了原地,冰霜附着全身。
“臭……臭小子,你……你你。”陸志遠的牙齒止不住地打顫,整個人彷彿掉進了冰窟窿一般。
冷,非常的冷。
真他媽的冷!
陸志遠這輩子,都沒有感覺這麼冷過。
好在陳安並非是刻意散出寒氣,也不是針對陸志遠,且沒有運轉體內氣機。
否則,陸志遠怕是會被瞬間凍成冰雕。
“我去!”
說罷。
陳安連忙閃身上前。
“散。”
擡手間,掌中氣機凝集,向着陸志遠的肩膀拍了過去。
如同之前的阿蓮一般。
陸志遠周身的寒氣,以視線可見的速度,向着陳安的指尖匯聚而去,最終被其吸入體內。
寒氣退去。
陸志遠全身一顫,忍不住打了哆嗦!
“臭小子,你這是謀殺。”陸志遠瞪着雙目,臉上一陣青紅不定,看樣子被氣得不輕。
“意外,意外!”
“你這不,也沒事嗎。”
陳安有些不好意思。
方纔的情況,他確實有些控制不住。
身前。
陸志遠還想說些什麼。
不遠處的阿蓮,這時目光掃來落在了陳安身上:“以後你在尋到那種陰石,只管吞下去,不會對你產生影響。”
說完後。
阿蓮轉身,向着院內走去。
“啊……蓮姐。”陳安下意識開口,只是不等他多說什麼。
前方。
那白衣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陸老,阿蓮姐怎麼會在這裏?”陳安回過神來,轉頭望向眼前之人,低聲開口問道。
“你問我?”
“我問誰去,那個女人一天前來到寶草堂,說自己是小蘇鳳的母親,從頭到尾就說了這一句話。”
“她就住在後山,你想知道什麼自己去問。”
陸志遠沒好氣地開口回道道。
那個白衣女人,宛如幽靈一般,來無影去無蹤的,身上還長年帶着一股子寒氣,着實有些嚇人。
陸志遠不敢再進後山半步。
陳安聞言,稍有思索。
阿蓮姐的性子,向來如此他倒是沒什麼意外,既然來了就住在百草堂也挺好的。
南疆部族,環境確實不咋滴。
“小蘇鳳,不在百草堂?”陳安掃了四周一眼,那小妮子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應該是不在。
提到小蘇鳳。
陸志遠,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那個女娃,老夫養不起,現在這個時間段,應該和燕家的丫頭在外面禍害哪家餐廳呢。”
陸志遠直言道。
小蘇鳳的飯量,陸志遠有所耳聞。
只是親眼見到過後,還是不嚇得不輕,在百草堂開飯,他和小劉那都沒有動筷子的機會。
陳安稍有一愣。
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陸志遠看了眼前人一眼,撇了撇眼再次開口道:“那個,之前那位名叫傑克爾,跑了。”
說完。
陸志遠身子忍不住再次一哆嗦。
方纔的寒氣,着實把他凍得不輕,懶得在與陳安多說什麼,轉身向着內院大步走去。
前院內。
陳安目光一沉。
“傑克爾。”陳安低喃一聲。
西南三門門主離開後,那傑克爾想要跑,榮城確實沒人攔得住。
稍有思索。
陳安便是輕輕搖頭,跑了就跑了,不要在來找他麻煩就好。
“陳哥,你的電話。”內院內劉平一陣小跑,從院內衝出,很快便是站到了陳安的面前。
陳安面色一怔:“電話?”
說起來。
自己確實沒有帶手機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