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的棋道，還停留在表面，未觸及攻守之道的核心。”
李凡拿起棋子，淡然落在了烏龜揹負的棋盤上，道：
“你來攻我試試。”
江離點頭，當即全力進攻！
李凡只防守，絲毫不反擊！
不過數子，江離汗如雨下！
因爲他發現，自己的攻擊，就像是無頭蒼蠅，全力出擊，絲毫無用。
反而師父只防守，卻活了一眼又一眼，龍騰棋局之上，將他逼得幾乎無法再動彈。
“弟子......輸了！”
他開口。
“你來防守，爲師來進攻。”
李凡接着開口。
江離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落子。
但是，不多時，他同樣是心神緊繃。
因爲他發現，無論自己多麼精妙的防守，在師尊面前，居然宛如土雞瓦狗，一子落下，全盤顛覆！
“你可明白了？”
李凡放下棋子，道：
“瞭解了棋道的基本邏輯之後，便要精研！”
“精研於守，精研於攻，以你天賦，小練三年守法、三年攻法，或許有成。”
聞言，江離如醍醐灌頂。
他已經徹底明白了。
此前自己修行的棋道，雖然也不俗，但終究只是基礎，只是皮毛。
並沒有觸摸到本質。
“弟子明白了，弟子此前的學習，不過是看到了波瀾起伏的海面，卻不知海底下真正的浩瀚！”
他開口！
李凡笑了笑，道：“孺子可教。”
實際上，被系統不斷摧殘的過程中，李凡也悟到了一個道理，很多知識、學科，大部分人真的只是學了皮毛，看似什麼都懂，但其實什麼都不精。
而學習最重要的是不斷接近知識最底層的規律和邏輯。
緊接着，李凡又教授林九正符籙之道。
“符籙之道，大體來說，可以分爲人之符、天之符、道之符三個境界，人之符籙，就是靠你自己畫，現在你水平已經差不多了......”
李凡簡單將天之符、道之符說了說。
實際上，他也不曉得爲什麼一個鬼畫符可以有這麼多東西。
但林九正卻是聽得無比激動！
“天之符，借天地之力；道之符，循造化之理......”
他明白了，自己苦修至今，只是站在符籙的第一個臺階上。
李凡教導完畢，他埋頭繼續畫符。
“懂得藥物了，就能學習看病了，看病，可以分爲望、聞、問、切四大道，通此四道，就能洞察病因、辨明病情，從而進入治的階段。”
李凡給蘇白淺講解着。
成爲一個大夫，就是三大階段，懂藥，懂病，能治病！
現在蘇白淺學習了原藥，才堪堪算是完成了第一個階段呢。
該學看病了......雖然村裏也沒啥病人。
蘇白淺聽着李凡的教導，已經入迷。
“原來《原藥》，只是第一個階段......”
她感覺到了醫道的浩瀚！
“這本《生老病死的一萬種表現和一萬個原因》，你好好研讀，若有不懂，爲師日後教你。”
李凡給了她一本書。
接過書，蘇白淺翻閱開來。
只見書籍之中，由淺入深，從凡人的生老病死，到神仙的歲月凋亡，再到奇珍異獸的生命奧祕......洋洋灑灑，全部都寫了！
幾乎是......囊括世間一切生靈、一切疾病，分析鞭辟入裏！
她的手顫抖了，這一刻，她感覺到，醫道的大門，真正向自己打開！
旁邊，宮雅見大家都已經學到了新的東西，她心中也有一絲熱烈的渴望，實在忍不住，微微顫抖着上前，道：
“主人......我，我可以學點兒新東西麼......”
“我想，除了爲您烹茶，宮雅還能做點兒別的......”
她眼中寫滿了渴切！
李凡怔了一下，當即明白了，宮雅真勤快呀！
他立即掏出幾本書，遞給了宮雅。
“這幾本書或許是你需要的！”
他開口。
宮雅激動地接過，只見封面上寫着書名：《如何留住男人的胃？》、《當好廚娘，只做喫的可不行》、《如何讓他停不下嘴？》......
全是技巧啊！
宮雅恍如看到了一條光明大道啊。
“多謝主人，多謝主人！”
她激動極了。
......
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了。
“師父，我們回來了。”
吳大德的聲音響起，李凡回頭，只見獨孤玉清、吳大德已經推門而入，大黑狗跟在他們身邊。
而在獨孤玉清的肩膀上，站着一隻紅色的小鳥，他手中還持着一根小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