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黑域其實很平靜，很安全，出了冷冰的宇宙本律之外，什麼都沒有。”
“但什麼都沒有，一片空寂的空間，再配上一段很漫長的歲月，就成了對人的折磨。”
隨着他的話語，云溪忽然感覺到，身邊的時間規則，像是被扭曲了一半！
這種扭曲，一直順着此地蔓延，直接抵達了極其遙遠的黑暗之穹，影響到了那片漆黑的至暗黑域中！
“這......”
云溪喫驚，道：“你改變了時間的流速，至暗黑域的時間流速，將是外界的......一億倍？！”
她曾修煉過時空之術，而且有了很深的造詣，所以，此刻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外界與那片區域的時間差異。
寂者道：
“不錯。”
“這個故事，我留了三萬年的時間，但三萬年，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
“三萬億年，或許夠用，或許不夠用，如果不夠用，便再讓那邊的時空提速一些。”
云溪的俏臉上，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擔憂，道：
“你要讓他，在那片時空中，獨自一人......過三萬億年！”
三萬億年......
縱然一位無上，號稱永生，但生命依舊是有限的，能活十億年，已經頂天了。
但，現在李凡，卻要孤身一人，在那片時空中，等候三萬億載......
甚至，有可能會經歷更長的時空。
如果時間也是一種刑罰，那......這該是何等劇烈的酷刑！
“我們不妨來看看他眼前看到的風景。”
寂者笑了笑，揮揮手。
一道光幕出現。
那是一個畫面，在一條禁忌古路上，李凡的一羣弟子、云溪、心寧等，在大戰灰霧！
畫面隨着歲月上溯，緊接着是他們帶着十大“精神病”，經過十大源族時候的畫面......
“這......”
云溪喫驚。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會開始思念自己最在乎的人，那些給他歡樂，給他溫情的人......”
寂者開口，道：
“在他徹底忘記一切之前，我會讓他重新看見，他最在乎的那些人，一生的軌跡。”
“這是最後的賜予。”
云溪明白了......寂者通過某種手段，讓李凡正在一步步，回溯歲月，看到南風、紫菱等人，一生的畫面。
她不知道寂者怎麼做到的，李凡已經被關進了至暗黑域，怎麼還能看到這些早已消逝了的時空畫面。
但她知道，寂者一定做到了。
此刻的李凡，一定在枯寂無邊的至暗黑域中，看到了弟子們的一生。
“他會想我們的......”
她喃喃着。
“會的，很想很想，想得發瘋。”
寂者的聲音是如此平靜，道：
“現在他看到的畫面越是真切，越是詳細，對你們的思念越是濃烈，歲月屠刀割在身上，纔會越疼。”
“遺忘這件事，纔會顯得那麼難以接受。”
聞言，云溪明白了......
寂者這樣做，僅僅是爲了......
折磨李凡？！
他要讓李凡在進入至暗黑域的初期，能夠親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生的軌跡......
內心的情感越強烈，三萬億載的歲月之刀，便越能讓他痛苦。
求而不得，思而不見，望不穿的歲月長河、走不完的至暗黑域......
李凡將戴孤獨之罪、受遺忘之刑，當他在歲月長河中終於忘卻一切的時候......
他會心中寂滅嗎？
云溪的心，忽然像是被人捏緊了。
她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心疼！
......
晚安。
這幾天焦頭爛額，4月份米讀的稿費至今米讀還沒發我，爲愛發電已經很久了......沒錢，還真是挺影響狀態。
這段時間一邊和米讀的作者們維權，一邊寫稿，難受，後面如果不行，估計害得停更一段時間起訴網站啥的。
希望一切順利吧。
哎，人生啊，真艱難。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