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金,這段時間會暫時住在這裏。”菅原佳世作爲房子的主人給兩人做了個簡短的介紹:“這位是甚爾君。”
“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少年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友好的伸出了手。
穿着圍裙的健碩青年俯視着眼前的少年幾秒,收起猜到也擺出了友好的表情:“歡迎。”只是不知爲何,這句話聽起來莫名有點勉強。
菅原佳世看着握在一起的兩隻手,一臉的滿意。
而被取名爲金的少年感受着被捏的生疼的手指,終於確認原來開門時那張奇怪的氣氛不是錯覺,揉着泛白手指的金這樣想到。
善解人意的少年金決定解釋一下,於是他走到了廚房主動提出幫忙:“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禪院甚爾手下的刀耍的虎虎生風:“不需要,廚房完全交給我就可以。”
金看向擺着水果和鮮花的餐桌,看來確實甚爾君已經將晚餐食材準備好了,甚至讓金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擼起袖子的金看着手起刀落間顯出的閃閃寒光識趣的站到一邊:“甚爾君,請不要誤會菅原小姐。
我前幾天因爲車禍受傷傷到了頭記憶受損,菅原小姐是出於好心才暫時收留我的。”
禪院甚爾覺得這話完全像是藉口,車禍失憶什麼的是隻有電視劇裏纔有的劇情吧!
某人已經完全忘掉了,自己的“英雄救美”劇情某種程度來說比車禍失憶還要爛俗不可信。
菅原佳世看到其樂融融的兩人,一臉欣慰的走進廚房,看向那個刷碗的少年:“金,客房佈置的可以嗎?”
“房間很好,謝謝你菅原小姐。”金回答道,和冰冷的湖水相比這裏的一切都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菅原佳世覺得背景中切菜的禪院甚爾背影看上去都殺氣騰騰。
她看向正在切肉的禪院甚爾以爲這傢伙還在爲白天的事情鬧彆扭:“甚爾君,晚上喫牛排嗎?”
禪院甚爾推翻了一開始準備的菜,而是從壁櫥裏拿出一瓶白蘭地:“今晚的主菜是火焰牛排。”
心中突然升起危機感的禪院甚爾要努力整活兒,將佳世桑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火焰牛排嗎?”菅原佳世很驚訝:“我只在餐廳見過,甚爾君居然會做嗎?”
一旁的金努力減少存在感作爲氣氛組也隨聲附和,旁觀者清他意識到自己的出現似乎給菅原小姐和甚爾君的生活帶來了一些變化……
白蘭地和溫度極高的烤板相接處,酒香四溢的同時火焰竄的很高。
金看着菅原佳世被火光照亮的面龐和穿着圍裙努力整活兒的廚師甚爾君,覺得這種變化或許不賴?
晚飯過後,禪院甚爾先去享受了快樂的按摩浴缸,而刷碗的任務則被金承擔了。
就算飽餐一頓少年的臉色看上去還是慘白的,和其他兩個換上了短袖的人相比,他的風紀扣還系的緊緊的。
一板藥出現在洗碗池旁,菅原佳世觀察着少年的面色:“還很冷嗎?”
“我在你的房間裏放了電熱毯和厚睡衣。”菅原佳世說道:“你現在能出現在大家面前,是因爲我的特定靈壓。
所以你必須和我保持在一段距離內,這兩天我做任務的時候拜託你做我的助手。”菅原佳世說道。
她看着少年稚嫩的面容:“你有十五歲還是十六歲,讀高中嗎?”
金楞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慢慢來吧,不着急。”菅原佳世嘆了口氣,反正她家臥室很多能住很多人。
今晚菅原佳世知道自己不用睡了,得回死役所尋找和少年有關的信息。
全身籠罩在彩色泡泡中的禪院甚爾躺在按摩浴缸裏看着窗外的樹木,身邊放了一碗茱萸果。
院子裏的果木很多每個月份都有成熟的,六月的茱萸果看上去鮮紅喜人。
禪院甚爾嚐了一口,酸澀感卻在嘴裏蔓延開。
呸,一點都不好喫。
獨自生悶氣的天與暴君伸出手,把水面的泡泡一把打散,浮在水面的橡皮小黃鴨四處逃竄。
直到夜裏回去收拾一牀的收穫,禪院甚爾的臉上也沒有露出多少笑容。
高大的青年躺平在鋪滿黃金寶石和美金的大牀上,被褥上薰衣草洗衣液味從陌生到適應,禪院甚爾看着天花板上的燈心情莫名的煩躁。
他看向飄窗上擺着的一排購物袋,禪院甚爾記得去補買海膽圖案領帶時在西裝店買了些絲綢材質的衣物。
在黑夜中悄無聲息的換上一身新西裝,禪院甚爾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糾結了一下最後脫掉外套露出裏面的絲綢襯衫。
金躺在牀上有些失眠,他沒想過躺在熱乎乎的被褥裏這個夜晚也會這麼難熬。
頭疼。
金撫摸着額頭,他記得這種疼痛感是在他被高速行駛的車子撞飛的時候出現的,只是他沒有想到使用着義骸的他居然還能感覺到痛意。
夜深了,金不想去打擾已經休息的菅原佳世。
但是無論怎麼忍耐,痛苦都沒有消失。
沒有辦法的金掙扎着起身,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菅原佳世的房間裏沒有人。
禪院甚爾感受着被褥中冰涼的溫度,猜測她根本就沒有回臥室睡。
坐在窗邊的天與暴君前半職業小白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十分不解,他難道沒有那個病弱猴子有男人魅力嗎?
腳步聲由遠及近,禪院甚爾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拄着臉擺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在金推門而入之後,禪院甚爾憑藉着優秀的視力看到了少年臉上明顯的驚訝和茫然,以及穿的無比整齊嚴實的衣物。
場面一時間有點尷尬,但是禪院甚爾畢竟要年長几歲更有社會經驗。
所以禪院甚爾大大方方的坐起身,一臉坦然的看向門口:“金,你怎麼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