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剛辦完住店手續的時候,外邊正好進來一小批人。
他們的頭髮凌亂,衣服和腳上都沾了些許泥濘,背上還背了一個大大的揹包,看上去不太好惹。
我們回頭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注意到了我們,許是雲青天穿着布衣,包上還掛了一把拂塵,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之中唯一一個穿着紅衣的女人,一邊望着我們,一邊對着一個眼角落着刀疤的男人竊竊私語着,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上樓之後,雲青天特地提醒了我一句:“琉璃,晚上住在這裏當心一點,這些人身上的陰氣重,一看就是跑江湖的土夫子。”
“土夫子?”我愣了愣。
沈離淵像看傻子似的瞟了我一眼,“就是幹倒鬥,刨人家祖墳,這種生孩子沒屁眼的勾當的。”
“按理說,這附近也沒啥大墓,咋能一口氣招來十多個土夫子,還結伴到這兒?”沈離淵小聲的嘀咕道。
就在他嘀咕的同時,那些土夫子也辦好了入住手續走了上來,有些個住的離我們很近,其中一個就住我的隔壁。
這些人進到房間之前,還特地看了我一眼。
像是在記我住的房間號一樣,我莫名的有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
不僅是我,就連雲青天他們三個也感覺到了,黎厭執更是緊張的叮囑我:“琉璃,我就住你隔壁,要是晚上你房間有什麼動靜,直接喊我。”
“知道了,都先休息去吧!”
“鏘鏘鏘……”
“鏘鏘鏘……”
“……”
這間旅店一晚上98塊,已經是鎮子上最好的旅館了,隔音卻差的出奇。
這敲水管的聲音,就像是在我耳朵旁邊響起的一樣,震得我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有些煩躁。
換作平常,我早敲隔壁房門,讓他們別敲了。
可一想到隔壁住的是土夫子,我硬生生的還是咬牙忍了下來,卻沒想到,這敲水管的聲音,居然越來越大!
大到我甚至都聽見,走廊外面響起了其他房間的敲門聲,我正以爲,是住在附近的房客都受不了,去敲門提醒的時候……
隔壁房間裏,卻在這時,響起了七嘴八舌的交談聲,像是有很多人,進到這個房間裏聊天一樣。
我好奇的貼在牆邊,豎起耳朵偷聽。
奈何這破房間,就像一個封閉的環境一樣,我能聽見的,都是被牆壁隔音後,傳來的有些悶悶的聲音。
我只能依稀的從他們的交談裏,聽清楚那麼一兩句,又或是幾個字。
通過這麼點支離破碎的信息,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們在說什麼龍脈,什麼大墓,還有什麼狐仙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偷聽到這,我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這些土夫子到這兒的目的,該不會和我們是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