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嬰娘和孟成君,自林思慎告誡後,就像瘋了一樣的,朝着外面逃去。
卻不想,他們才逃出三都漁村的地界,就被鳳九傾的小紙人給抓了個正着。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二人,只覺鳳九傾那一身戾氣十分嚇人。
陳嬰娘更是瑟瑟發抖的跪在他的腳邊求饒道。
“大……大人,小的只是一介遊魂,無意冒犯,請……請問您抓小的過來,可有什麼事嗎?”
鳳九傾輕輕底下高昂的頭顱,雙眼微眯,問出一句。
“剛剛過來的那一對狗男女,是什麼關係?”
正如林思慎所說的那樣,行走江湖最忌的便是心軟二字。
我和林思慎雖然奪了陳嬰孃的一身修爲,卻也幫了她一個大忙。
她竟懷恨在心的,對着鳳九傾回了一句:“回……回大人的話,小的不知情,也不敢亂說……”
“只是剛剛那對男女,行爲舉止都過於密切,看着應該像是一對恩愛的璧人……”
她這不清不楚,顛倒黑白的話,無異於在鳳九傾的火頭上又澆了一把油。
鳳九傾的臉色大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句:“殷!琉!璃!”
“你還真是處處留情!剛從我這兒逃走,立馬就勾搭上其他男人了是嗎?”
鳳九傾直接掐着陳嬰孃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拽起,用那陰冷到極致的聲音,問道一句:“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嬰娘——”孟成君擔憂的喊了一聲,卻被鳳九傾的紙人立馬摁倒。
鳳九傾的眼睛瞬間眯成一條直線,猛地將陳嬰娘朝着旁邊一丟,坐進轎中的剎那,嘴裏還用那咬牙切齒的聲音,重複了一句。
“林思慎?”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連殷琉璃的事兒都敢管!”
轎子被四個穿着囚衣的紙人拖起,悠悠盪盪的朝着山下飄去。
誰也不知道,鳳九傾到底是怎麼找來的這裏。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靠那邪術,將我手上的紅繩封印,估計連這點兒時間差都爭取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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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拽着我狂奔了一路,直到跑到了距離這兒最近的一個縣裏,買了最早一趟去往杭城的高鐵。
坐下之後,我這才憋着一口氣的對他問道:“大哥,你一聲不吭的拎着我跑了一路,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咋不說呀!”
“殷琉璃。”林思慎忽然認真的擡起頭,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額?”我被他這副眼神嚇了一跳。
卻聽他接着又道:“我改變主意了,你不是想賴着我嗎?我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我一個激動,瞬間用那崇拜的目光,對着林思慎又道。
“只要大人助我挺過這關,往後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您儘管開口,我必當全力以赴!!!”
“彩虹屁就別拍了。”林思慎見我這副油嘴滑舌的模樣,直接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