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傾這纔開腔，“沒感覺到妖力的浮動，反而……”
他沒繼續往下說，而是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你跟着雲先生混了這麼久，辨別妖氣、怨氣、死氣，陰氣的能力還是有的吧？”
“……”
“在下不才，辨別這玩意兒的準確度，全靠蒙……”我縮了縮脖子，小聲道。
可要真說起來，這也不能怪我呀，畢竟有些時候，許多氣息混在一起，哪怕是跟着雲青天十來年的沈離淵，也不一定能夠準確的分辨。
而我的血脈尚未覺醒，總給了我一種，無論幹啥，好像都少了口氣的感覺，成了個半吊子。
要是血脈覺醒，五感一強，怕是不用人教，我自己都能分辨得清吧？
見我菜成這樣，鳳九傾也不好再考下去，嫌我給他丟人。
“從靠近墓門起，我感受到的不是妖氣，而是屍氣。”
“這些屍體身上的屍氣更重，但他們剛死，不可能有這麼重的屍氣。”鳳九傾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身上的屍氣，是其他屍體留下來的？”我立馬心領神會。
他卻雙眼微眯起，雲裏霧裏的問了我一句：“琉璃，你說那位西平大長公主，被埋在這片風水寶地這麼多年，有沒有可能，變成了一具屍王啊？”
“屍王？”我愣了愣，隨後說，“鳳九傾，你能不能別拿我打趣兒啊，這裏從上到下，印着的都是鎮妖符，要是一具屍王，不畫鎮屍的符咒，鎮什麼妖啊！”
卻沒想到，一向正經的雲青天，竟然點了點頭，肯定了鳳九傾的觀點。
“來之前，我研究了這裏的地形，雖然這座鎮妖寺，建在這片戈壁的最高點，也是附近唯一的一座山上。”
“但只要把路線拉長，再結合整片地勢來看，這裏反而處於山脈的低窪處，四面都被更高的山峯所環繞，在風水裏，形成了一個困字。”
“這個困字，既有天然封鎖的效果，在此佈下封印，能夠事半功倍，但……”
“四面的山峯，還是距離這裏太遠，以至於吹到這裏的寒風，無法散到別處，全都聚集於此，反倒成了一個藏風納氣的格局，生穴升官發財，死穴福祿後人，若是加以利用，最好養屍。”
雲青天畢竟給了我幾本書，我趕路的時候，沒事也會翻看幾眼，雖然學的多，學的雜，不算太精，但他這麼一說，我立馬有了印象。
“這玩意兒，不就是書裏說的，龍鳳齊鳴，自成一派，上好的風水局嗎？”
“而且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個風水局陰陽相倒，若是在江南陰冷地區，最宜男性，若是在……無任何遮擋的陽光普照之地，最宜女性……”
雲青天驚訝中滿是欣慰的看了我一眼，“琉璃，原來你看書的時候，還是認真在看啊，我還以爲你看着看着都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