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傾卻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道，“多少人想去南疆還求之不得呢，你提起那兒的時候，怎麼這麼嫌棄？”
“況且，你都已經輪迴轉世了，身上還能帶着那金色的力量，說明南疆的血脈，並不會因爲你的轉世而徹底消亡。”
“我猜，應該是你現在的肉身半人半妖，想要妖丹，就不能擁有南疆的力量，所以那股力量，在你體內沉睡了吧。”
“應該是吧……”我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沒好意思說，自己在夢裏選擇了妖體。
否則，換做任何一個人知道，都會罵我是個傻逼吧？
但我總感覺，我的選擇並沒有錯。
“本來還打算，只幫你解開一半的封印，剩下一半繼續留着，還得想個法子，幫你的妖氣給藏起來，現在倒是省事了……”
鳳九傾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語氣，話說到一半，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眼裏忽然閃過一絲嫌棄。
“琉璃，你有沒聞到什麼。”
“嗯？是什麼？”我從凡人變成了半妖，一時半會的根本沒有習慣，還在嘗試用了妖力之後，該怎麼把腦袋上的狐狸耳朵藏起來呢。
“你好像有點臭……”他小聲的說。
我的嗅覺像是瞬間迴歸了一樣，頓時聞到一股，就像是半年一年沒洗頭沒洗澡的臭味，臉色‘唰’的一下，瞬間紅成了一片。
“誰抱你了呀，別瞎說。”
鳳九傾立即將手一鬆，我坐到地上，正好磕到了石頭，疼的我一邊摸着屁股，一邊從地上爬起。
將妖丹裏的力量頓時一收，身上那淡淡的妖氣瞬間一掃而空。
我一蹦一跳的跑出山洞，直接奔進了那條雅魯藏布江的支流裏面。
奈何我根本不會游泳，跳進去之後，發現這條支流還挺深的，瞬間嗆了好幾口水不說，就連蹦躂着的小腿，都忽然有些抽筋。
“完……完蛋了，我不會游泳！鳳大人你快救我！”我使勁渾身解數，撲打着水花，想讓自己別沉進水裏。
奈何鳳九傾站在岸邊，連腳都不擡，一臉嫌棄的道出一句。
“我聽說過掉海里被魚精吃了的狐妖，沒聽說過在小溪被淹死的妖。”
“殷琉璃，你現在是妖，能不能有點出息，不要把自己當凡人對待。”
他要是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我頓時有些懵了。
是，我現在有了妖身，可這和我會不會游泳有什麼關係？？？
許是見我一臉懵逼，真的快被嗆死在水裏，鳳九傾恨鐵不成鋼的跳了下來，將我從水裏救起之後，幽幽的吐出一句。
“凡人得修煉成了地仙，才能飛檐走壁，穿牆遁地，但妖只要有了修爲，天生就有了法術……”
“殷琉璃，你會飛的，不知道怎麼飛，在水裏也可以呼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