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爲不甘的望着雲漠離離去的背影,咬緊牙關,暗罵一聲。
“雲漠離,今天是你送上門的機會還不珍惜,他日若是從雲端上跌落進塵埃,可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他不像千羨景,更不像雲漠離,生下來的時候什麼都有。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便知道,想要得到什麼,必須依靠自己爭取。
從小他便在千家家主,千城面前賣乖,哪怕千城講他這個兒子,視作聽話的狗一樣,對他頤指氣使,呼來喝去。
將那些上不得檯面的骯髒事情,全都交給他做。
他不僅忍着噁心,乖乖去幹,還將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全都乾的極爲漂亮,只爲自己的父親,日後能夠高看自己一眼。
直到後來,他才發現,他錯了,錯的離譜。
從一開始,無論千城也好,千羨景亦或是雲漠離也罷,都沒將他當作與自己平級的存在。
他從始至終,都仰望着他們,又如何能夠等到自己被正視的那麼一天?
有些齷齪的捷徑,他不是不知如何去使,只是當時覺得不屑,如今已然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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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漠離在村長的帶領下,一路朝着禁地走去,並未見到千羨凌眼中的此起彼伏。
而我像個局外人一樣,身處在幻境之中,這纔將千羨凌眼中的變化盡收眼底。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聲,心跳跳得飛快,總感覺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天,看似小吵的一架,彷彿在日後,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雖然雲漠離帶了不少隨從,但這禁地,卻不是誰都能夠進去。
哪怕是鎮守在外面的村長,到了禁地外面,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聖女大人,雲二小姐就在這禁地裏面,但她進入了第幾層,小的……小的也無法知曉。”
“小的無法進入禁地,也只能送您到這了。”
雲漠離雖然排斥南疆,對於這裏的規矩,卻是耳熟能詳。
她點點頭,揮揮手道,“你下去吧。”
而後,又對她帶來的那批隨從下令道,“你們就站在外面守着,在我出來之前,無論是誰來了,都不準放他進來。”
其實,會在這種時候,追到村裏,還有權力進入禁地的,放眼整個南疆,也不超過五人。
她這話的言外之意,無非是讓隨從擋下,收到消息後,可能會追到這裏的大祭司千羨景,和她的阿爹——雲家家主,南疆的實際掌舵人,雲天絕。
南疆的禁地各有不同,其中卻又不乏相同之處。
想在偌大的禁地之中找人,或許能難得倒別人,卻難不倒她。
禁地的法門關閉後,雲漠離凌空起出一副卦象,立馬找到了雲漠依所在的位置。
一個瞬移,她直接出現在了一個開滿鮮花的峽谷之中,而我的視線,也隨着她去到了那裏。
到了峽谷之後,她定定的看向前方,一個穿的花枝招展,從容採花的女人,背對着她站在花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