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就在我剛剛走神的時候,一舉一動早就被他捕捉了個正着。
他知道林思慎與我應該是故識,卻難得的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讓我跟緊着他一些。
畢竟,在這車上,除了林思慎和那個戴着修羅面具的男人,還有江意澄與地魂之外,還有四個不明身份的人。
誰也不知道,那四個人,到底是真的憑着自己的本事,走出的崑崙谷,還是別人安插在這裏的眼線。
“一天都不能離開這車子,那我們喫飯怎麼辦?”我對夜瑾離問道。
“那殿使說了會有人送飯,不過……你一頓兩頓的不喫,也餓不死人。”他的言下之意,是想讓我別喫日月神殿送來的東西。
可遊遊蕩蕩的,一下就到了晚飯時間,車子停在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驛站一樣的地方。
我好奇的想要掀開簾子,看看外面到底是到了哪裏,手纔剛剛伸向簾子,一道陰冷的目光瞬間掃了過來。
是引路的殿使,直接投來的那警告的目光。
我連忙將手一收,卻見車門忽然開了,一個穿着日月神殿特有的大黑袍,也不知是男是女的人,拎着一個小箱子走了上來。
他將箱子遞給那名殿使,殿使將小箱子打開後,從裏面拿出了十二分盒飯,逐一分給了大家。
大家領到盒飯之後,有的將其打開大快朵頤,有的與我和夜瑾離一樣,放着沒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領到盒飯的時候,總有一種在喫斷頭飯的感覺……
車子再次啓動,車上的氣氛安靜的要命,除了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與輪胎的聲音之外,連車子外面,有車交匯的聲音,都無法傳入其中。
我在椅子上如坐鍼氈,左看看,右看看的,將其餘四人的長相特徵,全都記了下來。
目光最後才落到了江意澄,與那地魂的身上。
也不知是因爲,日月神殿算是他們的老巢,還是在崑崙谷裏進了幾次幻境,確實有些勞力傷神。
地魂自上車起,便一直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唯有那江意澄,像是劉奶奶進大觀園似的,左顧右盼的,看起來比我還要躁動。
許是車子顛簸的聲音,有些太過催眠,我看着看着,眼皮子早已耷拉了下來,不知不覺的,竟然靠在椅子上,也睡了下去。
睡夢中,我好像沉入了一片海底,眼前卻出現了大片大片的墓碑。
也不知,是這些墳冢葬在了水下,還是後來被海水淹沒。
我好奇的朝着前方游去,卻發現這些墓碑上的字跡,早已斑駁的已經無法看清。
我的手,莫名的撫在了這些墓碑的上面,幾乎就在一瞬間,我的頭皮瞬間發麻的厲害。
一道道曾經的畫面,在我腦海中浮現,甚至有種身臨其境,回到曾經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