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賣給他們嗎？”林思慎又問。
扎爾瑪機械的點頭，“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
“很多年了，從我奶奶那時候起，便一直都有這個傳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聽到這話，林思慎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不由得接着又問：“既然從你奶奶那時候起，就一直與他們交易，那你們這麼多代傳下來，應該早就賺夠了錢，爲什麼不搬到外面去住，還要一直在這天寒地凍的山裏住着？”
“我……我……”扎爾瑪機械化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遲疑，踉踉蹌蹌的說。
“我們活在天山，都是神的子民，爲神奉獻一切，哪怕是生命，都是自願的。”
“一開始，天山上的神仙，是給我們錢，後來就不給了，但我們也覺得，這沒有什麼錯，都是我們自願的。”
扎爾瑪連說兩聲自願，顯然是被日月神殿派下來的這些殿衆給洗腦洗的不輕。
林思慎並不相信，這麼大的日月神殿，會差購買物資這麼點錢，想來也是被下面的小蝦小米，全都貪了個遍兒。
“那你們去過天山上面嗎，知道那些神仙住在哪裏嗎，他們到底是顯過什麼靈，讓你們這麼信任他？”林思慎繼續追問。
扎爾瑪老實答道：“去過的，去過的，每年的齋月，天山上的神仙們，都會破例讓我們上去朝拜，雖然不能去的太裏面，卻是見過神仙住的地方。”
“我們……我們村子裏，所有的人，都是得了他們的庇護，無論生了多大的病，只要喝了他們送過來的水，就能好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水，能夠治好全天下所有的病。
日月神殿之所以能治好他們的病，無非是使用了某種邪術，能短時間內，延長他們的壽命罷了。
畢竟，日月神殿的上層，都不把外界生靈當人，十分傲慢，他們下屬的那些殿使，又怎麼可能將這些村民當人？
無非是將他們當作了，像騾子一樣的工具，若是這些村子裏的人死光了，誰給他們盡心盡力的提供物資呀。
“那住在村子周圍那個高大的男人，是你們村子裏的人，還是天山上派下來的？”林思慎接着問道。
扎爾瑪即便被咒術控制了心神，卻依舊雙手合十，極爲虔誠的說：“他是神的使者，是來保護我們村子的，是我們村子的恩人。”
“……”
扎爾瑪和林思慎，全程在用地府的陰文當作交流，之所以能用陰文，而是因爲，是人都會死，每個人的體內，都有會說陰文的潛能。
我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麼，卻能感受到，林思慎在聽到扎爾瑪的這句話時，似乎被說的有些無語了。
“不是，她說啥了啊？”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林思慎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無奈的回我說：“這個村子裏的村民，被洗腦的有些過了，想要他們幫我們進去，有點不太可能了。”
隨後，他又對扎爾瑪問：“既然你在齋月去過天山，那你能畫一下，去往那裏的地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