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從那個女人的嘴巴里，知道了我極有可能就是玄女的轉世。
而他！
竟然能立馬猜到，魔鏡裏的女人，與我說的那些事情，是與玄女有關！
豈不就在暗戳戳的告訴我，他之前與我說的那些，都是在騙我的？
豈不是表明了，那個女人方纔與我說的一切，大概率全都是真的？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緒了。
我無力的在爲鳳九傾去找任何理由，幾乎是在失控的邊緣，猛的一個回頭，紅着眼問他，“所以……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和玄女到底是什麼關係了嗎？”
鳳九傾被我的反應所嚇到，剛想伸手，爲我擦去臉頰上的眼淚，卻被我直接倔強的躲開。
“鳳！九！傾！”
“我問你話呢，你直接告訴我吧！”
“就像你剛剛說的，我們說好了，彼此之間不要有祕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騙我！”
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在我胸口翻涌而出。
這下反而輪到他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只剩一字，“好。”
可我等了許久，依舊沒聽到他的下一句話。
我的耐心，早已在方纔，那激烈的內心爭鬥中逐漸耗盡。
見他如此溫吞，自是再也忍不下去，“你說呀！你要是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默認她和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和你說了什麼？”他擡頭反問我。
我冷笑一聲，自嘲的對視上他的目光，並沒有回答。
他越是直擊重點，我越是主觀的覺得，他剛剛的欲言又止，完全是心虛的表現。
“所以呢？”
“你都猜到了，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我盯着他問。
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作答，我接着又問：“你是不是還想說，你一開始沒有認出我就是玄女，後面才發現，我是玄女的轉世，但是你不知道該怎麼和我解釋，我倆曾經的關係，所以你乾脆提也不提，當作沒這一回事？”
“不是！”他立馬否認。
“我也是後來，才猜到你可能是玄女，但我不敢確認。”
“因爲玄女魂飛魄散，元神俱滅，我也曾用過許多辦法，想要幫她聚魂，都以失敗告終。”
“沒有人幫忙聚魂，是不可能重活一世的，所以……”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我直接打斷：“所以什麼？嗯？”
“鳳九傾，所以什麼呢？”
“你是不是想說，因爲你幫玄女聚魂不成，覺得她死得不能再死，所以我再像玄女，再有可能是她，你也覺得，我是我，她是她？”
“而且，你的心裏恐怕還在慶幸着吧？慶幸當時那一劍，刺的徹底，她死得不能再死，哪怕連你親自聚魂，都無法集齊她的魂魄？”
“所以比起我可能是玄女的轉世，你更希望，我與玄女毫無關係，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