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三天後，我會來見你們。”
語罷，林不悔一個閃身，正欲離去，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腳步微頓，側過身來，又道一聲。
“但你如果想見塗山，我幫不了你。”
“幫不了？爲什麼？”我喫驚的望着他問，林不悔卻已經遠去，並未給我任何迴應。
反倒是做完了選擇的林思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直到這時，他才愣愣的忽然反應了過來，對我說：“我……我好像知道爲什麼了……”
“你這時候怎麼就知道了？”我皺着眉頭，撇了他一眼。
林思慎卻告訴我說，要不是今天確定了，他師父和塗山娘娘真的早就認識，他根本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況且這件事，還是他很小很小的時候，碰見過他師父喝醉酒時，無意提起過的。
林不悔一直是個活的極度清醒，清醒到近乎冷血的人，基本從不喝酒，更不可能宿醉。
只是那一天，好像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日子，他跟在林不悔的身邊，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他醉成那樣，嘴裏還喊着一個女人的小名，叫她糯糯。
嘴裏還一直說，是他不好，讓糯糯不開心了，把糯糯弄丟了，糯糯跑掉了，糯糯不要他了。
可是等到林不悔清醒之後，林思慎在他面前提起糯糯，問他糯糯是誰的時候，林不悔卻大發雷霆，問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剛剛林不悔提起塗山時的眼神，與當年他喝醉酒，念着糯糯時的眼神近乎如出一轍，所以林思慎這才大膽猜測……
當年被林不悔掛在嘴邊的糯糯，很有可能就是被他養大的塗山娘娘。
“……”
話聽到這，我莫名的有些啞口無言，是真的今天知道的太多，一時半會的根本就無法消化。
偏偏林思慎這會兒，像是來了性質一樣，非要死死的拽着我，激動又八卦的問我：“琉璃，你說我猜得對不對，塗山就是糯糯，我師父他把塗山養大，該不會養出感情來了吧？”
“會不會是養出了感情，被塗山察覺，塗山這才從我師父手底下逃了，之後才被雲天絕給拐到南疆去了？”
“否則我真的想不通啊，塗山是被他養大的，估計是他半個徒弟，我也是他養大的，還是正兒八經收在麾下的，憑什麼他對塗山那麼好，爲了一個承諾，連一句交代也沒有，就把我拋下，直接消失了一千多年？”
“總不可能因爲塗山是女的，是個女徒弟，他對塗山的感情更深，深到直接可以把我這個便宜徒弟丟了的地步吧？”
林思慎看似八卦，實則想要的卻是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說服他，林不悔當年拋下他的那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