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荻原研二出院了,一出醫院,他就拉着松田陣平想去江古田找端木瓊枝。

    “你幹嘛那麼急?”松田陣平道,“晚點又不會死。”

    荻原研二聞言,他認真道:“說不定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拜託我們呢。”

    最終松田陣平還是被硬拉過去了。

    當他們找到端木瓊枝時,端木瓊枝正在和一羣不學無術的混混打架,還是多打一的局面,端木瓊枝身爲一個正在讀小學的女孩,在武力這方面完全壓制了那些不學無術且常年混跡街頭的小混混。

    松田陣平:“……”

    荻原研二:“……”

    江古田警局裏,松田陣平一臉無奈,“爲什麼每次見到你,你不是在打架逃課,就是在打架逃課的路上?你這麼逃課真的就不怕成績墊底被父母打一頓嗎?”

    “我沒有父母。”,端木瓊枝道,她擡眼看向那些小混混,“還有,那些東西都太簡單了,每次都考年級第一沒意思。”

    松田陣平:“……”

    她這是在凡爾賽吧?絕對是吧!

    荻原研二笑道:“好了,松田,你和一個小孩子較什麼勁?你別忘了我們這次來是幫她一個忙的。”

    被勸住的松田陣平撇了撇嘴,不語。

    端木瓊枝這纔想起了這檔子事,她笑道:“哦,原來是這事,我現在就可以和你們說。”

    她摸了摸自己背在身上的斜挎包,像變魔術似的從裏面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他們,“等看完這些,你們就知道我想讓你們幫什麼忙了。”

    這是渡邊仲二郎和渡邊麻美他們房間裏面那個保險箱裏的那些資料,她給偷了出來,似乎她預料到了松田陣平他們今天會來一樣。

    她不得不說渡邊仲二郎他們太蠢了,當個人販子都還要留下關於自己犯罪的證據,根本不需要她去想辦法找證據。

    松田陣平他們接過後便打開來看了,一開始他們兩個的臉色還不錯,但越看到後面臉色越差,因爲端木瓊枝給的資料裏有很多的孩子都是他們曾經或多或少聽說過的,他們失蹤後他們的家屬還去警政廳鬧過。

    到了後面,松田陣平和荻原研二他們根本看不下去了,臉色也和平時笑嘻嘻的不一樣,松田陣平看向坐在凳子上喝水的端木瓊枝,語氣嚴肅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這些是假的,你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端木瓊枝聞言,聳了聳肩,笑道:“不需要作假,因爲我自己就是證據。”

    她知道松田陣平和荻原研二他們一定看到關於她的資料了,放下水杯,她道:“我從一出生就記住了那些,一開始我還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懂了,所以”

    她擡頭看向他們,“我也想回家啊。”

    這句話讓二人沉默了,許久後松田陣平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行吧,等回家了可別忘了我們!”

    松田陣平在看到資料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端木瓊枝之前問他如果遇到人販子會怎麼做的原因了。

    夜晚,渡邊仲二郎和渡邊麻美回來了,進屋脫了鞋以後他們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所以便打算去看看保險櫃裏的那些東西還在不在。

    說實話,他們這樣在旁人看來屬實有些疑神疑鬼了,但只有他們知道,如果那些資料流露出去,等待他們的會是怎樣可怕的結局。

    轉動旋鈕輸入密碼,保險櫃打開了,在櫃門完全敞開的那一刻,空蕩蕩的內景訴說着曾經發生的一切,他們知道,一切都完了。

    “都別動!舉起手來!”暮目十三道。

    渡邊夫婦轉頭一看,他們早就被警察包圍了。

    沒有大吼大叫,沒有反抗,他們就這麼被抓了起來,在審訊室裏,他們一言不發,似乎是在等那個組織去接他們,可是他們等了幾天幾夜,那個組織都沒有任何動作。

    後來端木瓊枝去拘留所看他們了,抓他們的那天晚上,渡邊澤早就被端木瓊枝送去黑羽快鬥家住一晚上。

    看到端木瓊枝時,渡邊夫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們早該想到的,作爲軍門世家的孩子,即使她從小沒有在父母身邊長大,生活在如何陰暗的環境裏,她骨子裏還流着來自那個中國的血性和正直,她知道該如何自救。

    這次端木瓊枝去看他們是讓他們自己把什麼都說出來,她知道他們在顧及什麼,她淡然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你們犯的錯我還不至於歸咎到他身上我纔不屑欺負小鬼,看在他曾經對我好的份上,我會養他直到成年,不過成年以後就不關我什麼事了。”

    她這話一出,渡邊仲二郎看向她,“你敢保證你說的你都能做到嗎?”

    端木瓊枝笑道,“我還不至於撒謊去虐待一個才八歲的小鬼,而且我向來言出必行。”

    後來端木瓊枝便離開了拘留所,第二天她得到消息,渡邊仲二郎和渡邊麻美在交代了一切後便搶了警察的槍吞槍自盡了,這樣反而更好,如果他們不吞槍自盡的話,就算是進了牢裏,那個組織在日本高層的人也還會爲了祕密不泄露出去而悄無聲息的把他們殺死在牢裏。

    這些端木瓊枝都沒有再去考慮,因爲她現在遇到了一個難題。

    在渡邊夫婦吞槍自盡後這件事便上了報紙,不過裏面只是交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刊登的是渡邊夫婦的照片,裏面並沒有提到端木瓊枝的假名渡邊淺野。

    在這件事後中國那邊也來人了,據說是端木瓊枝的親人。

    一大早,松田陣平帶着端木瓊枝去了機場。

    端木瓊枝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等人,松田陣平打趣她道:“怎麼?馬上就要見到親人了,是不是很緊張?”

    “不是。”端木瓊枝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他們會不會是羣極品。”

    這話讓松田陣平一愣,“爲什麼你會這麼想?”

    “我有超憶症,我記得我出生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說我母親失去了生命體徵,後來我還聽到我父親戰死的消息,而且我家還是集軍商政於一體的豪門。”端木瓊枝解釋道,“豪門自古是非恩怨多,有的時候爲了一點遺產都會爭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的。我真的不想在面對拐賣我的人販子以後還要面對一羣爲了錢心狠手辣的極品親戚。這樣太累了,還不如不回去。”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端木瓊枝擔心的的確有道理,“人都還沒見到,你擔心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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