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軍伍漢子們,天不亮就開始起來訓練了。
墨羽揉着眼睛坐起來,剛把衣服穿上,就有人開始敲門。
墨羽打着哈欠把門打開,一個穿着迷彩服的年輕帥氣小夥子站在門口,見墨羽開門後,把腰桿挺的筆直,“啪”對墨羽敬個軍禮說:“墨先生,早上好。這是你的早飯。”.七
“哦,包子稀飯榨菜,看着不錯。謝謝你。”墨羽瞅瞅熱氣騰騰的早飯,對小夥子說。
“墨先生,我叫苗龍。從今天開始擔任你的警衛員,你生活中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我來做。”
哦,警衛員。
看他渾身散發的氣息,應該是藍段中階水平,武力和歐陽子衿不相上下。
“苗龍,那你要不要進來坐會?我還沒洗臉刷牙呢。”墨羽問他。
“不用。我站在門口,你有事喊我。”苗龍面無表情的說,然後真的轉身筆直的守衛在門口。
難道保鏢都這麼酷?
墨羽摸摸鼻子,把早點放到桌上,然後開始洗漱。
洗漱完後,包子剛咬兩口,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老吳,我和慕容兄就住這裏?”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聽他口音,和吳剛上校似乎很熟悉。
“哈哈哈,這兩間房子,你倆一人一間,具體怎麼住,你倆自己分。”吳剛的聲音響起。
“慕容兄,我看這間房子比那間大,你睡這間大的吧,我睡另一間。”歐陽耀宗故意賣好說,其實兩間房子都是一樣大的。
墨羽心理暗笑,這老傢伙倒是會做人。
“住哪間都一樣。”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語氣平淡無波。
這個人想必便是義兄慕容軒的父親了。
“好。那兩位先休息會,九點我來帶你們去工作室。對了,墨先生就在你們隔壁房間,想必這會應該也起牀了。”吳剛指指旁邊苗龍站立的房間說。
“墨先生?吳上校你說的是墨醫堂的那位嗎?”慕容淵問道。
“正是。將來的研究工作,就由你們三位親自帶頭推進了。”吳剛笑笑。
“好的。老吳啊,你去忙吧,我們先休息會,咱們九點鐘匯合。”歐陽耀宗說。
墨羽這時從房間裏走出來,對着三人施禮笑道:“一大早,小子左眼皮就一個勁的跳,心想肯定有喜事要發生,沒想到喜事來的這麼快,今天得見慕容和歐陽兩位家主,真是莫大的榮幸啊。”
歐陽耀宗往前走兩步,抓住墨羽的手,笑道:“兩年多不見,沒想到墨老弟風采更勝從前哪。”
呃,這是什麼情況?歐陽老傢伙居然連稱呼都變了。
墨羽笑道:“託歐陽家主的福,您精神矍鑠,虎步生風,讓小子看着都羨慕。”
歐陽耀宗似乎心情極佳,放聲大笑,指着慕容淵說:“墨老弟,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聞名遐邇的慕容家主。”
墨羽對慕容淵施禮,笑笑說:“見過慕容伯伯,時常聽聞大哥談起您,今日有幸親眼見到您,小子內心激動不已。”
慕容淵端詳墨羽良久,微微點頭,拈鬚笑道:“呵呵,賢侄不必多禮。”
墨羽見歐陽耀宗和慕容淵面現乏色,心想兩位老人肯定是半夜被突然召來的,應該沒有好好休息,便自覺向倆位告辭,回到自己的房間。
苗龍像木頭人一樣,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墨羽問一句他說一句,這樣枯燥乏味的對話讓墨羽深深覺得自己太過於無聊,便起身往樓下走去。
苗龍緊隨在墨羽身後,兩人之間始終保持在一米左右的距離。
訓練場上三十三名軍漢在揮汗如雨的訓練,一個個膀大腰粗,肌肉隆起,曬得烏黑的皮膚上泛着一層油亮,全身上下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墨羽找到一處稍微帶點陰涼的角落坐下來,然後託着腮安靜的看着這些軍漢們訓練。
苗龍便站在他身邊,一動不動。
二十分鐘後,獨自訓練改爲互相搏鬥。
墨羽看得津津有味,偶爾爲場內喝彩,看得興起了,甚至站起來大呼小叫。面無表情的苗龍,目光也不由自主被場內吸引,眼裏迸射出熱烈的光芒。
墨羽看出苗龍躍躍欲試的樣子,慫恿說:“你武力對比他們如何?要不要和他們比試一下?”
苗龍面無表情的看墨羽一眼,然後繼續凝視場內說:“差不多。”
眼見苗龍無意去比試,墨羽不免有點失望,看來這傢伙是鐵定跟在身邊不離開了,果然是盡職盡責。
“墨老弟,大熱天的你怎麼在這裏?”歐陽耀宗和慕容淵走了過來,他倆身後分別跟着一位警衛員,武力也在藍段中階。
墨羽站起身,興高采烈的對兩人說:“兩位千萬別錯過這麼精彩的搏鬥,來來來,我們再看會。”
慕容淵凝目望向場內健兒,感嘆一聲:“一個個的好身手!不愧是萬里挑一的好漢子。”
站在慕容淵和歐陽耀宗身後的警衛員,不能免俗,同樣被場內的激烈戰況吸引住目光,渾身不覺散發出戰狼一樣的氣息。
眼看一個精瘦的軍漢把粗壯的對手掀翻在地,衆人不由自主齊聲喝彩:“好!”
歐陽耀宗甚至鼓起掌來,激動的老臉通紅。
喝彩和掌聲引來場內訓練的軍漢們注意,那個被掀翻的粗壯漢子明顯不快,眼裏爆出怒火,重重冷哼一聲。
站在歐陽耀宗身後的警衛員目光冷峻注視那人一眼,似乎在警示那人不要胡來。
“粱鴻,剛纔老子不小心被你偷襲才輸掉,我們再來一戰。”粗壯軍漢不服氣,叫囂道。
“老莊,輸就是輸,可沒有任何理由,戰場上是不會和你講這些的,一個疏忽大意可能就是萬劫不復。你若不服氣,改天我們再約戰。”梁鴻笑嘻嘻說。
圍觀的其餘軍漢也紛紛起鬨說老莊輸不起。
老莊糙臉一紅,甕聲甕氣說:“哼,改天戰就改天戰!怕你不成。”
這兩人都纔剛剛邁進藍段初階,實力相當,下次再戰還真不一定誰輸誰贏。
慕容淵拈鬚問道:“你們猜猜,下次再戰,他倆誰能贏?”
歐陽耀宗想了會說:“他倆看着功力相當,差距不大,輸贏確實是個懸念。”
慕容看向墨羽,笑道:“賢侄,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