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荒村往事 >第七十四章 定數難逃
    三水縣保安大隊門口,張貼了一份告示:

    有人唸到:“近有各地土匪層出不窮,滋擾鄉民,擾亂治安,民衆皆惴惴不安,爲了保障民生,特招募保安隊員五十名,用於駐守城門,加強警戒,防止土匪賊人盜搶。招滿即止,望衆鄉民周知並踊躍報名。”

    聽聞保安隊要招人,還是抵抗土匪,圍觀的人羣皆義憤填膺,躍躍欲試。

    僅三日,五十人皆已招滿,都是正當壯年的精壯之士。

    鄭凱又祕密購置槍支彈藥,準備糧草。並對全體保安隊員加強集訓,苦練射擊,緊鑼密鼓的做着準備工作,只待時機成熟。

    …………

    劉喜奎那日去找秋先生看病。

    到了之後發現看病之人約有七八個。

    秋先生見劉喜奎來了,示意讓他先坐下。看病的都是村裏的鄉親,大部分是劉喜奎的佃戶。

    看到東家來看病,紛紛起身相讓,讓劉喜奎先來。

    劉喜奎忙說:“我不是看病,我找秋先生有其他事情。”

    劉喜奎心想:“秋先生整天給人看病,我今天倒是要瞧瞧,怎麼個看法!”

    於是他便在院子兜兜轉轉,沒事兒又閒逛到秋先生跟前。

    只見秋先生正在給村裏的李老漢號脈。

    秋先生問道:“你哪裏不舒服啊”

    李老漢說道:“我這兩天腹痛難忍,且總是跑後(上廁所之意),每天能去五六趟。”

    秋先生號完脈說道:“這個不礙事,你得的是痢疾,屬虛寒症,好治!你是想簡單點治,還是想喝中藥?”

    李老漢說道:“那肯定是簡單的治法好使!”

    秋先生說道:“我給你說個方子,你回去照服,只一天便可見效!”

    李老漢洗耳恭聽。

    “紅糖一兩,紅棗五枚,煎湯服,早晚各一次,治痢疾有神效!”

    李老漢聽完喜滋滋的走了,連說“這個治法好!”

    這時,後村的王大娘在秋先生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說道:“秋先生,我的小孫子已經都七歲了,可是每天晚上都尿炕,每天曬被褥忙的不亦樂乎,要是遇上陰天……哎,看您有什麼法子能給治不?”

    秋先生問道:“晚上睡覺盜汗不?”

    王大娘說道:“孩子睡覺出汗可多了,有時候睡一晚上,第二天把枕頭都溼透了!”

    秋先生點了點頭說道:“小孩子喝不慣中藥,我還是給你說個簡單的法子吧,包治!”

    王大娘高興的睜大眼睛等着秋先生的話。

    “家裏有韭菜籽嗎?”

    “有有有,不缺那個!”

    秋先生說:“這就好辦了,你回家後,去拿一兩韭菜籽,研成細末,和入少量麪粉,加水揉成麪糰,蒸餅食用即可。”

    王大娘疑惑的問:“就這就能治好?”

    秋先生說:“能治好,包治!”

    王大娘興高采烈的走了。

    待秋先生看完了剩下的幾個病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劉喜奎這時四下瞅了瞅沒人,纔對秋先生說道:“我還是那個老毛病!”

    秋先生輕聲問道:“上次給你的蜜丸喫完了嗎?”

    劉喜奎呵呵一笑:“給豬吃了!”

    秋先生氣的站了起來:“簡直不可理喻!那可是好東西啊。”

    秋先生又轉身坐下:“來,我先給你號個脈吧!”

    劉喜奎伸出左手,將袖子往上提了提,放到秋先生的脈枕上,秋先生平心靜氣的號起脈來。

    劉喜奎說道:“秋先生,咱們就快成了親家了,我也不怕你笑話,每次戰前都是威風凜凜的,可是一旦提刀上馬就偃旗息鼓了,不戰而敗啊!”

    “我就奇怪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先生只不言語,靜心號脈。

    秋先生忽然吸了一口冷氣,“不對啊!怎麼和上次的又不一樣了,活見鬼了!”

    劉喜奎看秋先生臉色陰沉了下來,嚇了一跳,忙問:“嚴重不?”

    秋先生說道:“真是怪事!今天的脈主腎陽虛,脈象是沉脈,輕取不應,重按而空。”

    劉喜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秋先生問道:“你只是和玉蓮這樣嗎?可否與他人行過房事?”

    劉喜奎搖着頭說道:“那還有這心思!已經有幾個月沒同過房了。”

    秋先生說道:“我給你配些藥,你回去再試試,如果再不行,估計也就回天無力了!”

    劉喜奎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我真的要絕後了嗎??”

    他又想到了那位雲遊老和尚的那句話:“選對可得一子,選錯無子送終!”

    劉喜奎想着自己這一年來的所有遭遇,簡直有點鬼使神差,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左右着他的喜怒哀樂,生死予奪。

    他不禁後背發涼,欲哭無淚,情緒瞬間差到了極點。

    秋先生這時也有些低落,說道:“老夥計,這麼給你說吧,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就感覺脈象異常,出乎常理,看來上次是身體的一種迴光返照吧。”

    “我剛纔號了脈,其他沒啥大問題,只是這腎……可能……,哎”

    “這樣吧,我給你把藥調配一下,添加兩味壯陽補腎的藥,製成蜜丸,就權當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如果再無療效,我也就回天乏力了。”

    秋先生在上次的方子巴戟天、肉蓯蓉等幾味藥之後,又加入了人蔘和鹿鞭,一併研成粉末,用蜂蜜繼續調成拇指大小的蜜丸,叮囑劉喜奎早晚各服用五粒,先服用七天再說。

    劉喜奎提着藥回到家,按照秋先生的說法按時服用,服用了整整三天,第四天早上還在睡覺,感覺什麼東西“哧溜”一下從鼻孔流了出來。

    劉喜奎以爲是鼻涕,趕緊用手一抹,盯着細看,竟是鼻血,怎麼會流鼻血?他可是幾十年都不曾流過鼻血的人!

    劉喜奎很是驚訝,坐了起來。

    這時劉喜奎頗有尿意,便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後院,在茅廁邊的土堆上撒起尿來。

    枝頭兩隻喜鵲“喳喳”的叫着,劉喜奎擡頭看了看,心想喜鵲枝頭叫着,莫非今天要來客人了……

    正想着呢,忽然感覺身下怪怪的,低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尿溼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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