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說道:"老叟正是這三水縣人氏,本人姓魏,單名一個大字。”
老者說道:“我倒聽人說永豊糧行的王老闆您爲人忠厚,很會做生意,口碑很好啊。”
長軍說道:“老人家過獎了,都是大家捧場擡舉,水可以載舟亦可以覆舟,我做生意無非就是誠信經營,童叟無欺而已。”
幾杯酒下肚,老者說道:“我老漢活了這把歲數,啥人都見過,在這亂世之中,像王掌櫃這等經商之人中善良忠厚、知書達禮的人,也是少見!”
老者接着說道:“當今這世道爛透了,貪官橫行,虎狼當道,老百姓已經沒有活的路數了,雷峯塔已經搖搖欲墜或許即將倒塌了,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我最恨的、最看不慣的便是那羣當官的,表面上冠冕堂皇,言之鑿鑿,其實背地裏人面獸心,可惡至極!我有一個特點就是隻要看見當官的痛快,我就難受,看見當官的難受,我就痛快!”哈哈哈哈,老者說完哈哈大笑。
戴玉聽說也義憤填膺的說道:“前段時間偷盜縣長方敬堯的俠盜韋大寶真英雄也!用方敬堯橫徵暴斂所得的不義之財賑災施粥,大義當先,居功至偉,真是大快人心啊!”
“一衆鄉民都稱那俠義大盜纔是真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戴玉說道。
老者聽到這裏笑眯眯的只喝酒不說話。
長軍正言說道:“只是那韋大寶來無影,去無蹤,我長軍佩服的五體投地。大家只聞其名,不識其人,甚是遺憾,要是真能見到他,我非得給他磕仨響頭不可!”
老者笑嘻嘻的說道:“磕頭就不必了,我倒是經常見他,把你的話捎給他就行!”
長軍忙說:“你真的見過他?”
戴玉也接着說:“你這魏大爺不會是在吹牛吧!”
老者只是笑而不語。
老者繼續說道:"無功不受祿,我老漢自有做人的原則,從不白喫白拿,凡事有因果,善惡終有報,以後如果有用得着我的時候儘管說一聲!“
長軍連忙說道:“老人家別見外啊,相逢即是緣分!如有相求,定當告知。”
老者說道:“這三水橋除了美食,便是古玩,與你們兩次在此相遇,難道你們也喜歡古玩?”
長軍笑道:“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覺得新鮮,純屬門外漢。我到此只是看熱鬧……”
“想必老人家常年在此經營,定對這個行當瞭如指掌吧?”
長者說道:“瞭如指掌不敢當,但這三水橋卻沒人敢矇騙老叟。”
“老叟不負責真假,直管買賣,經手買賣的值錢古董倒是略有幾件而已。”
“今天下午剛出手了一套銀酒壺,如果二位早來些時辰,或許我那套銀酒壺就賣給王掌櫃您的了!價錢肯定比別人便宜多了。”
長軍聽到“銀酒壺”三個字,立馬來了興致。
連忙問道:“老人家,那是什麼樣的銀酒壺?”
“原是皇家御用之物,一壺八杯,甚是精美,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啊!”
長軍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銀酒壺?莫非……?”
長軍忽然想到了東家劉喜奎的話:“家裏之前家裏有一套銀酒壺,一壺八杯,是我珍藏的心愛之物,可是卻無緣無故不翼而飛。”
“前段時間我被關進警察局,在監獄裏遇到一大盜叫做韋大寶,說是曾偷過一套銀酒具,據他所述與我那套一模一樣……”
長軍剛纔聽到戴玉說“魏大爺”忽然想到了“韋大寶”……
再看這老者眉眼深邃,炯炯有神,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莫非這就是……
長軍瞬間便謙恭了起來,忙給老者敬酒夾菜,忙個不迭。
長軍冷不防說了句:“老人家定是認識劉喜奎了!”
老者喝的微醺,說道:“我當然認……不得!”
長軍心裏想,這已經八玖不離十就是了!
長軍起身施禮。
老者笑着說道:“年輕人要懂禮貌,不用施禮,磕三個響頭得了!”
長軍正要磕頭,卻被老者攔住:“王老闆真是實在人!”
長軍又問道:“敢問老人家那套銀酒壺是賣給了哪位?”
“不是別人,正是裕盛行的老闆戴有財!”老者脫口而出。
戴玉聽到這裏,心想這事真不是一個“巧”字能說清的……
老者起身告辭:“謝謝王掌櫃的款待,後會有期!”
長軍說道:“如果今後要找魏老爺子您,要怎麼找?”
老者說道:“你到了三水橋只說找老魏,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完消失在夜幕之中……
長軍叫小二結賬,小二卻說剛纔那位老人家早就把賬結了……
長軍和戴玉已經沒有了逛鬼市的興趣,急急忙忙往回趕,想一探“一壺八杯銀酒壺”的廬山真面目。
西山村,劉家大院。
劉喜奎這幾日突然間對玉蓮噓寒問暖,關心倍至,剛開始玉蓮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每天天還沒有大黑,劉喜奎便興致勃勃的來到玉蓮的屋子,關上房門,寬衣解帶……
看着玉蓮凹凸有致的身體,劉喜奎蠢蠢欲動,可是不論怎麼折騰,都毫無用處。
天天如此,一連七八天,瞎折騰一陣,折騰累了然後就倒身便睡。
劉喜奎感覺這比做苦力都累,感覺身體也垮了,就差走路扶牆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又是如此,天天如此往復卻又樂此不疲。
剛開始玉蓮逆來順受……
後來則有意無意的躲避……
接着屋內則傳來劉喜奎的責罵聲……
再後來就能聽到玉蓮時不時發出的慘叫聲,在漆黑的夜裏聽得人毛骨悚然……
劉喜奎現在很少出家門,一出門就不由自主的感覺背後有人對他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劉喜奎終於想到了……
一天下午,劉喜奎午睡醒了,正好長順來說地裏收租的事情。
劉喜奎說道:“長順啊,關於家丁的事情我已經想了好久了,可惜去年招募的幾十號家丁,結果都被土匪打散了!”
“我總想着還得招募家丁……”
“一個是院子里人還是少,太清淨,二是當今這世道畢竟還是不太平。”
長順問道:“老爺,那咱再招募多少家丁比較合適?”
劉喜奎說道:“太多了也不好,上次咱有五六十家丁,和黑風寨的土匪硬鋼,結果損失慘重,兩敗俱傷,從此還結下了死仇!”
“要不就找十來個吧,這樣既能起到威懾作用,也不引人注目,夠看家護院就行了!”
長順問道:“老爺對這些人有什麼要求和條件?”
劉喜奎說道:“那就招些年輕精幹的吧!”
“記住,招的家丁我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