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嵐成功的當上了班長，黃承也是。不過莫梓落了別人一票，但好在宣傳委員要兩位。
下午的美好時光不可能只浪費在選班委上，還會講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這個“別的什麼東西”一般是班主任講要求或者做同學們做自我介紹。
但在司雨雯這個班就明顯不用了。
座位表明晃晃的貼在教室門口，到時看着表認人就行了；司雨雯總共就三個要求，上午還一口氣講完了。
不知是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司老師想要幹什麼、說什麼、做什麼，基本上都在上午風風火火的幹完了。
於是下午就開始“放羊了”。
“放羊”也不能放得有多徹底，以司雨雯的委婉說法，就是：把晚自習提前了而已。
但也不能說整個下午都“相安無事”，只能說是“一波三折”。
三折談不上，一折肯定是有的。
無非又是石昀他們搞事情。
怎麼搞的呢，據說是又因爲石祁嵐的睡覺被石昀打擾。
石祁嵐就算撐着頭、開着窗也沒能抵擋住睏意，在司雨雯宣佈自習的時候終於撐不住睡着了。
其他同學興許對課程很好奇，又或許是因爲知道高考的重要性。要麼都在看書，要麼就在預習。
講話的倒是有，不過在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還是得裝得乖巧一點。
石昀作爲講話帶頭人之一，自然是沒有太多的顧忌，不過倒也還算安分，時不時地轉頭講一下話。
這樣看是沒問題的，但若是跟着石祁嵐來比，就有點活潑好動了。
有時講話過於大聲，司雨雯會象徵性的敲敲桌子或者咳嗽幾聲，但沒一會兒又吵了起來。
最終在柳慕嵐的舉手發言中徹底安靜：“司老師，我覺得我們班太吵了，有點影響我學習。”
司雨雯意味不明地點點頭：“那你有什麼辦法呢？”
“簡單。我們不是分小組的嘛，到時候說不定可以搞個小組分。分數最少的那個組要罰掃。”柳慕嵐說的這話倒是勾起了不少的好奇心，不負她醞釀了那麼久。
唯有幾個組長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司雨雯也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掂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按她說的辦。
“好啊，就按柳慕嵐說的辦。你們講話音量過大時，但又不知道誰講的最大聲，那我就全班扣分。怎麼樣？”
靠，這是典型的“殺雞儆猴”吧？！
這時石祁嵐終於醒了，把午睡時沒睡夠的覺補了回來。
睜眼就看到了石昀那張好看的臉。
還好石昀隨媽不隨爸，要不然石祁嵐看到準是一拳過去。
雙方互相看了整整三秒。
“……別看了行嗎？”石祁嵐莫名感到變扭，難得第一個開口。
石昀有些莫名其妙，他本來想看看窗外的雲朵及天空。誰知道剛剛擡頭看過去，就正好看見石祁嵐睜開了眼。
她剛剛醒來的模樣是很可愛的，偏向於孩子們小時候懵懵懂懂的整張臉。但又不是那麼顯得無知，總會發幾秒呆。
石昀在心裏笑着，但面上還是比較欠扁：“是你自己醒過來看我的好不好，我不過是想看看窗外，擡頭就看見了你正好醒來。”
石昀本來想說的是“擡頭就看見了你”，但又覺得不妥，於是就加了後綴。
石祁嵐沒眼看過去，只好擡頭看了看教室裏的時鐘：“都過去差不多一個半小時了，你都幹了什麼？”
石昀難以置信地看向石祁嵐，停頓了差不多一分鐘，纔將本來想脫口而出的“你沒事吧”改成了：“你爲什麼問這個？”
“隨便問問而已——有什麼關係嗎？”石祁嵐一個女孩子，心思比較細膩，彷彿懂了石昀的話裏有話。
石昀現在巴不得她回他一個白眼或者悶聲不說話，但可惜事與願違：“沒什麼，你樂意就好。”
是個人聽到都會覺得“好敷衍”。
她重新端詳了一下石昀，發現好像哪裏不大一樣了，但又說不出是哪裏。
石昀被盯得那叫一個不自在，在被盯了將近五分鐘後伸手拿了本書，然後擋住石祁嵐的視線：“你幹什麼啊，老是看着我。”
她有些無辜的說：“在看你葫蘆裏到底買了什麼藥。”
石昀朝着司雨雯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她沒往這看，又或許是對他們放鬆了些，剛剛那麼大動靜都沒有反應。
於是就在胡說八道了：“什麼啊。我又不買藥，又沒有葫蘆。”
石祁嵐懶得理他，氣鼓鼓地轉頭埋在書堆裏了。
那一瞬間，久違的太陽衝出雲朵的覆蓋，似乎有陽光照到了她的半邊臉；那一瞬間，其他教室裏的同學們得到解放，說笑聲立刻充盈了整棟樓；那一瞬間，他覺得，她很美，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