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姻姻站在原地，緊緊的握着拳頭，眼底深處充滿了恨意。
秦海嵐愧疚的連忙道歉：“姻姻，對不起，我不知道......”
“夠了！”
顧姻姻一聲怒吼將秦海嵐的話打斷，也是將她嚇了一跳。
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顧姻姻這樣。
顧姻姻回過神來，見秦海嵐如看着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己，連忙道：“海嵐，對不起，我就是剛剛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才......”
顧姻姻委屈的低下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與剛剛的狠厲完全判若兩人。
“姻姻，沒關係，也是我不好。”秦海嵐連忙安慰。
“都是這個顧苒，不就是一個手鐲嗎？有什麼好嘚瑟的。”
顧姻姻低着頭，沒有說話，
秦海嵐一邊安慰，一邊將事情都推到了顧苒身上。
......
這幾天顧苒一頭扎進了實驗室，除了上課，喫飯，其它時候都是在實驗室裏。
這麼聰明，又好學的學生，老師自然是歡喜，實驗室也是放開了給顧苒用。
看着試管中的藥物，顧苒眉頭蹙緊。
又失敗了。
再這樣下去，阿婆的病可等不了。
這兩天去看阿婆，明顯感覺到她的症狀比以前要嚴重多了。
之前給阿婆的藥，還能讓病情減輕，可現在很明顯藥物已經不怎麼管用。
“你天天這麼勤奮是想早點結束學業成爲醫生嗎？”卓揚大步走了進來。
顧苒緊盯着試管中的實驗失敗成品，沒有理會卓揚。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卓揚走了過來，將她的藥物配比看了一便，疑惑道：“你在研究治療哮喘的急速藥？”
“別這麼看着我，別忘了我也是學醫的，你這些成分我一看就知道。”
顧苒收回視線，再次看向試管中的失敗品。
“哮喘本就是一種慢性病，需要用藥物慢慢調理，這點你應該是知道的，爲什麼還要調製出急速藥來？”卓揚不解的問。
顧苒冷道：“病人等不急。”
“你說的是收養你的阿婆？”
顧苒審視的看着他。
阿婆的事，雖然鬧的很大，可阿婆患哮喘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至少她不認爲卓揚會知道。
“之前在A班的時候聽秦海嵐提起過，然後也去醫院看望過阿婆。”卓揚解釋說。
顧苒眉頭一擰，冷道：“你去看了阿婆？”
“你是我朋友，你阿婆生病住院，我去看看應該也沒有關係吧，況且是順道。”
顧苒沒有再說什麼，可是總覺得堵了什麼東西在胸口處。
“介意我和你一起嗎？”卓揚問。
顧苒還沒有開口拒絕，卓揚繼續道：“對這方面的病情我也有了解，我媽就是這個病，常年在陰暗潮溼的環境裏生活，呼吸道出現了嚴重的炎症。”
在說最後兩句話時，卓揚眼中全是冷色，沒有一點點溫度，彷彿像是在地底深處的冰窖中。
“那她......怎麼樣了？”顧苒脫口而出的問。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好奇。
卓揚輕笑一聲，帶着一無所謂的語氣道：“死了，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在病痛中活活被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