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我還有事,先掛了,晚點再聯繫!”
喬時念忙掛了電話。
這時,門外響起管家的聲音:“喬小姐?”
喬時念鬆了口氣,擡手抹了下臉。
掌心,一片溼漉。
她抽了兩張紙巾,擦了眼淚,快速整理好情緒,打開了房門,“林叔,有事嗎?”
“喬小姐,這是少爺讓人送過來的衣物。”管家帶着傭人,拎着多套當季新款女裝鞋配走進來,很快就塞滿了整個衣帽間。
放好衣服,管家遣走傭人,看着喬時念欲言又止。
喬時念見他有話說,道:“林叔,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喬小姐,少爺對你還是很用心的,這不看你沒幾身衣服,立刻讓人送來這麼多套。你讓一步他讓一步,這日子就能過下去了。”
管家說完,視線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整理完的衣服,“這些東西我先替你起來,免得惹少爺不高興。”
“都丟了!”
只見男人站在客臥門口,指尖夾着燃着的煙,霸道強勢,不容反抗。
管家爲難地看向喬時念。
喬時念無奈地垂下因爲哭過而泛紅的眸子,輕聲道:“林叔,都扔了吧。”
管家和傭人大氣都不敢出,拎着陸亦揚買的衣物,飛快地離開了客臥。
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氣氛微妙,落針可聞。
“喬時念。”
傅景川忽然叫她的名字,長腿邁開大步,走了過來。
三個字,語氣很重。
這不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但是卻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在這樣的情況下。
“哭了?”他問。
“沒有。”喬時念否認。
傅景川長腿邁着大步,一下就走到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頭頂灑下的燈光,投下一層陰影,籠罩着她。
喬時念下意識地後退。
然而下一秒,下頜,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擡起,被迫迎着他的銳利的視線。
“沒有就收起你的眼淚,你到底有多博愛,纔會逼着男人娶你,又因爲另一個男人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還是你就這麼嘰渴,嘰渴到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博愛。
嘰渴。
微妙的諷刺,每一個字眼,都像一把刀,紮在她的心上,割裂般的疼痛在心底深處蔓延。
喬時念強行鎮定下來,倏然一笑,紅脣湊近傅景川,勾起嫵媚的弧度。
欲吻不吻的距離。
她徐徐道:“碗裏還沒喫到,如果一定要說什麼,最多算是佔着茅坑不拉屎。”
佔着茅坑不拉屎?
這是擺明了說他是茅坑。
傅景川眼中掠過一道銳光,冷颼颼地盯着她。
這麼快就不裝了,露出了尖銳的利爪。
看來他要娶的女人,是屬野貓的。
遠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溫順,嬌軟可欺,甚至恰恰相反。
不僅野,還粗俗!
傅景川眉頭擰了起來,懶得跟她咬文嚼字,目光沉沉地俯視着她那張精緻的小臉。
不施脂粉,捲翹的睫毛一顫一顫,格外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