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在樓下等了很久,仍不見傅景川下來。
就在她把藥放在茶几上,站起來準備走人的時候,茶几上的座機響起。
別墅裏只有她和傅景川兩個人,鈴聲一直響一直響,喬時念猶豫片刻拿起聽筒放到耳畔,“喂?”
“上來。”
乾脆利落的兩個字,電話就掛斷了。
喬時念一怔,順着樓梯朝二樓看了一眼,心跳的節奏莫名快了一拍。
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喬時念還是拎着要去了二樓。
主臥的門半開着,喬時念深吸一口氣,擡手敲了幾次門,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應聲,只好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的燈都開着,水晶燈的燈光傾灑下來,亮如白晝。
喬時念打量着整個主臥,鋪着深藍色牀品的大牀,落地窗,白色的紗幔隨着微風輕輕晃動。
黑白灰三色調的主臥室,帶着他鮮明的風格,跟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冷淡疏離的感覺。
浴室的水聲傳來,喬時念循聲看過去,半透明的門亮着光,傅景川正在洗澡。
喬時念把藥放到圓形實木茶几上,找了紙和筆,正準備留字條走人,水聲戛然而止,伴隨着移門推開的聲音,只裹着一條浴巾的男人走了出來。
烏黑的短髮滴着水,八塊腹肌線條性感,勻稱而健美,水滴順着他肌理分明的身體,滑過人魚線,消失在浴巾邊緣,惹人遐想。
喬時念故作鎮定地收回視線,放下紙和筆,淡淡道:“聽林叔說你最近工作忙,一直都沒有好好換藥,所以我帶了藥過來,院長讓我給你處理傷口。”
傅景川盯着她,“你來是穆知深的意思?”
“嗯。”喬時念迎着他的視線,笑了笑,“你現在有白小姐,總不會以爲我像五年前一樣,是爲了拆散你和白小姐纔來的吧?”
喬時念不禁在想,雲可妍已經不可能再嫁給傅景川了,事到如今錄音還有必要給他嗎?
傅景川臉色越發黑沉,氣氛冷凝,周圍瀰漫着低氣壓。
喬時念察覺到他的怒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生怕一不小心惹怒這位陰晴不定地大總裁,而是轉移了話題,“我看看你背上的傷,如果恢復的不好會很麻煩,搞不好會留疤。”
“你一個女人背上留疤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就更不會在乎留疤這種小事了。”傅景川不以爲意道。
喬時念沒想到他忽然會提自己背上傷疤的事,愣了一下。
傅景川狀似無意地開口問道:“你說那個玉鐲是你的,當年是你在小星山救了我?”
喬時念聞言,忽然就覺得很可笑。
他已經有白一妍了,現在來問她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玩弄她的身心、感情很有成就感嗎?
他憑什麼覺得她還會重走五年前的老路?
“你笑什麼?”傅景川不悅地擰起眉頭,“我的問題很好笑。”
“是啊,很好笑。”喬時念用冷漠僞裝自己的情緒,木然地看着他,“事到如今,這個問題還重要嗎?如果是我又怎麼樣,不是我又怎麼樣?難不成傅少被我逼婚很享受,想讓我再做一次五年前的事?我栽的跟頭夠多了,付出的代價也夠大了,我不想再走以前走過的老路,不會在一個坑裏掉進去兩次。傅少這次眼光不錯,白小姐名門之後,聽說還是軍校出身,英姿颯爽,自古官商不分家,你們很般配。”
“般配?你是真心的?”傅景川聲調幽冷。
喬時念迎着他的視線說道:“是啊,真心話,比鑽石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