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別跑,有案相求 >第 83 章 繼續活着
    “憐霜,不見了。”

    隨郇清邇前往詩閣,卻未見憐霜,程燎倍感失望。

    徐朔之說:“又晚了一步,咱們要上哪兒找她?”

    葒曳忙拉着郇清邇問:“郇姑娘,你再仔細想想,憐霜還會去哪兒?”

    郇清邇終究是搖了搖頭。

    “會不會又回了赤仙坊?”程燎思前想後,只能想到一個地方,“事不宜遲,我去那邊再瞧瞧。”

    “且慢。”梁長風四處看了一圈,“憐霜來這兒時有沒有帶什麼?”

    “有帶的,就是那隻金絲雀,叫絲絲的。”郇清邇立即答道,“我本還擔心它會亂叫,還好並沒有。”

    郇清邇又說:“現在絲絲不在了,憐霜她肯定也走了。梁大夫,現在該怎麼辦?”

    “她對你說過什麼?”

    事到如今,郇清邇也無可隱瞞,但憐霜向她隱瞞了太多事,她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線索。

    “憐霜只說傅遜騙了她,還與其他女子糾纏不清。”

    “其他女子是誰?”徐朔之早就想問了,“說不定憐霜就是找那女子去了。”

    “不會。”程燎篤定道。

    “怎麼不會,傅遜沾花惹草,辜負了憐霜姑娘,憐霜自然要找人家問個明白吧,指不定還與傅遜的死因有關。”徐朔之不同意,偏要辯個明白。

    “老徐,你先別急。憐霜不會去找那女子。”

    “你怎麼知道?”

    徐朔之不服氣,怎麼梁長風還和程燎統一陣線了,莫不是……想到那天被梁長風趕出長風堂,他更覺得可疑。

    “你們倆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啊?”徐朔之聲音低聲問着,卻被梁長風推到一邊,氣得他手癢癢。

    “哦對了,憐霜還說,後來她當面質問傅遜,傅遜還不承認,說憐霜胡思亂想,還說等以後他賺了大錢,就能帶憐霜離開麗舟,回老家生活了。”

    “離開麗舟,回老家?”葒曳喃喃道,“傅遜的老家,那不就是……”

    “沒錯,是龍曜。”梁長風略有所思,“如若傅遜有此打算,那有些事也不算稀奇了。”

    “什麼事?”徐朔之、程燎和葒曳齊聲問。

    “走吧,我知道憐霜去了哪裏。”

    難得見梁長風走路帶風,徐朔之一下也提起了精神,這傢伙心裏多半有了方向,他們幾人只需跟上便可。

    “我也去。”郇清邇說。

    載上五人的馬車直奔郊外東樹林而去,幾人的話題終究繞着憐霜轉。

    “大哥,你怎知她去了東樹林?”葒曳駛着馬車,牽着繮繩道,“難道她知道傅遜墜崖的地方?”

    徐朔之也說:“如果真是那樣,那憐霜就更可疑了。你們想,那地方荒野得很,阿遼要不是碰巧經過,怎麼可能被人找到?就連官府都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人撈上來。”

    “所以,你們認爲是憐霜她……”郇清邇還是無法相信,“不會的,憐霜不會做那種事的。”

    “只有當面問她,才能知道了。”程燎雖不信一個女子能將傅遜置於死地,但這也是說不準的事。

    “快到了。”密林漸散,路途開闊許多,上次經過的路,葒曳還記得清楚,再不用一會兒就要到溪谷附近了。

    遠遠的,他們便聽到了流動的水聲,連空氣中也瀰漫着溼潤的氣息。這地方本是人跡罕至,因而有着難得一見的怡人風光。可想到前不久有人身葬於此,便覺得這風光看起來也沒那麼秀麗了。

    “看!好像是個人影啊!”徐朔之已早一步跳出馬車,張望片刻便發現前方某處似乎有個白色的人影晃動。

    其餘幾人先後落地,他們說着徐朔之所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並非看錯。

    “憐霜……”郇清邇唸叨着,一臉憂心忡忡。

    數人正打算前往,梁長風卻忽然道:“老徐,葒曳,你們守在這裏。”

    “什麼?”徐朔之立即反問,“讓我守,什麼意思?”

    梁長風並未再多言,只示意程燎和郇清邇隨他前往。

    徐朔之還想上前,被葒曳一把拉住。

    “你別去。”她說,“聽大哥的話。”

    “不是,他什麼意思啊?”徐朔之可不甘心了,“怎麼一次兩次都趕我走呢。”

    “就是字面意思唄。”葒曳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她相信梁長風做事必是有什麼道理的,就像她相信梁長風撇下他們兩個是有意而爲,她不必去強求爲什麼,總之照做便是了。

    “上次也是揹着我們,偷偷摸摸和程燎商量什麼,這梁瘋子是故意有事要瞞我們啊。”徐朔之還在嚷嚷,“哎,不對啊,葒曳,你怎麼突然善解人意了,之前還抱怨這抱怨那的,梁長風有事瞞着你,你不生氣?”

    葒曳“呵呵”笑了兩聲:“有什麼可生氣的。不讓去就不去唄,大哥做事什麼時候輪到我們管了。而且,你怎麼那麼笨。”

    “我笨?你說說我哪裏笨了?”

    “你難道沒發現,這整件事大哥都或多或少有所隱瞞。你知道他爲什麼要堅持查傅遜的事嗎?”

    “這……”徐朔之還真不知道,儘管他之前也想過。

    “他不說,肯定有原因的。我們什麼事能幫,什麼事不能幫,他也是有分寸的。他既然不告知,那便說明,我們不必知。不是隱瞞,而是保護。”

    徐朔之從未想過還有這番道理,他忽然遲疑了。

    “你是指,這件事非但不簡單,而且……有危險?”他又搖搖頭,“不能吧,他梁長風,還能挑危險的事做?”

    “有什麼不能,你根本不瞭解他。”

    徐朔之愣在原地,一句“根本不瞭解”的確是他心裏的一根刺,看着梁長風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心裏真不是滋味。

    “所以,你瞭解嗎?”

    葒曳深吸一口氣,慢慢搖了搖頭:“遠遠不夠。不還是你說的嗎,沒人能看清他,可能是他站得太遠,也可能是我們眼前有霧,迷霧裏抓瞎唄。”

    一句話,又把徐朔之“打”回原型。

    “喲,學得挺快啊。你不是喜歡他嘛,怎麼不再爭取爭取。”

    這句話本該是激怒葒曳的禁語,徐朔之剛說出口,就後悔得咬舌頭。

    誰知葒曳卻異常平靜地回答道:

    “那又如何,現在看來,他做我大哥也不錯。哦,你也別難過,他還是當你是朋友的,你沒那麼慘。”

    “呵,開玩笑,我徐大少爺還缺他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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