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
破敗的偏院,雜草叢生。男人將光|裸的女人壓在地上,眼神中的釋放着的是毫不壓抑的原始的慾望,喘息聲粗重的像只餓極了的公狗在面對食物般的興奮,平凡的面容上,笑容猙獰帶着濃濃的惡意和嘲諷。
女人的指甲狠插|入地下,因爲用力過猛而斷裂,從指縫中溢出血色,她咬咬牙,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攢了把碎石,扭身往後狠狠一摁,在那男人的臉上□□着。
男人被那碎石刺痛,眼神發狠,抓提起女人的頭髮,狠狠地往碎石地上撞着:“臭婊|子,敢傷老子的臉!不就是個將軍府的庶女嗎,爹不疼娘不愛的,敢搞|老子。”
女人掙扎的力氣漸漸小了,緊握的手葉似是鬆了力氣,血色浸入瘦土,被貪婪的吸食乾淨。
他拖着那女人往室內走去:“今天,就讓你嚐嚐老子得厲害!”
男人沒有看見的是,那片被血色浸潤的土地上,血色蔓延成根系,狠扎入地下,一滴凝固的血珠,瞬間發芽、抽枝、開花,花的中央,靜靜地躺着一枚玉佩。
一抹冷綠的光從玉佩中心射出,鑽進了女人的額頭裏。
“碰——”
門被風狠狠地砸上,屋子裏的動靜漸漸小了。
突然,幾根粗壯的藤蔓從屋子的窗口,煙囪探出來,無數根細小的分枝從門縫處鑽出去,蠕動着,牢牢地包裹住整間偏院。
藤蔓沾染了血色。
玉佩的光芒漸漸黯淡,忽明忽滅,藤蔓也從緊緻變得鬆弛,緩緩從壁上脫落下來。
當最後一根藤蔓轟然倒在地上,濺起塵土,緊閉的大門被打開,玉佩也在頃刻間,化爲晶瑩粉碎,匯入璀璨星河。
門的中央,女人帶着滿身傷痕,於深沉的黑暗中,睜開了雙眸。
“將軍府,七小姐,林青袖。”
“既然佔用了你的身體……那些欺負你的人,我會弄|死他們的。”
畢竟,你的仇人,也是我的。
月光照亮了身後陰沉的小屋,屋中,什麼也沒有。
男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林青袖擡起右手,橫在眼前,迎着月光舒展了一下手指,寂靜的院子內只有指骨摩擦發出的咯噠聲。
她似是在自言自語:“古代世界嗎。”
“呵。”
“還真是一個……和平的世界呢。”
天色陰沉,將降大雨。
陸原百無聊賴的窩在豬舍裏,和888嘮嗑:“鍾寧最近都沒來找我了,他是不是厭了我了。”
這話說的跟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似的,讓888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道:[估計是在忙吧。]
陸原卻鬱鬱寡歡:“百寵會剛開完,他是不是看上別的小妖精了?”
“也是,我長的這麼小,還這麼黑,不僅不漂亮,還只打得過一隻牛頭梗,他膩了也是應該的。”
888:……
888走的是成熟穩重父系系統那一卦的,向來抵不住陸原的話癆攻勢,正打算嚮往常一樣匿了,卻突然接收到一條信息。
[陸原,女主穿過來了。]
陸原啊了一聲:“才穿過來啊,正好最近也無聊,要不我去和她去打個招呼?”
陸原:“也是……誒,不過之前疾風不是進來過嗎?”
自那天疾風闖了越王府後,葉問安就經常帶着疾風過來這邊溜達,一來二去,陸原都和他們混熟了。
888:[這件事再說吧,你們到時候還不一定是朋友呢,林青袖可是最後那個一箭貫穿鍾寧心臟的人。]
一說到這件事,陸原就萎了:“你倒是提醒我了,說是要救人,但這人到底要怎麼救啊。不會是要玩權謀吧?這我也玩不過人家啊。”
888:[權謀鍾寧自己就搞得定,他的身體素質纔是導致他最後結局的主要原因。後期鍾寧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再也沒有精力撐起這麼大一盤棋,才導致佈局提前暴露,他被相關勢力追殺。就算沒有林青袖最後那一箭,鍾寧其實也活不過二十九歲。]
陸原恍然大悟:“我懂了,我接下來應該是要去找神醫對吧。”
888:[按理說是這樣的。]
陸原:“按理個屁,找神醫幹嘛不用鍾寧自己的情報網,別忘了,我現在就一隻豬。一隻,豬。”
888:……
陸原:“所以說你幹嘛給我選這樣一具身體,幹啥啥不行乾飯第一名,總不可能讓鍾寧每次看着我的時候多喫兩碗飯他就能長命百歲了吧。”
888:……
和888的討論雖然無果,但陸原卻被勾起了另一個興趣。
他穿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呢!
獨守空閨的他正好遇上了精力旺盛的葉問安,於是乾柴烈火,一人一豬手舞足蹈的交流了一番後,一拍即合,決定出去遛彎。
疾風被葉問安牽着,陸原坐在疾風背上,三個生物在越王府一路暢通無阻,到門口的時候卻遇到一點小意外。
陸原不能出去。
或者說,越王府的寵物,在沒有經過鍾寧允許之前,都不能出去。
葉問安牽着疾風鬱鬱寡歡的回到了豬舍,突然眼睛一亮:“對了,我們可以鑽洞出去啊!聽說之前疾風就是鑽洞進來的。”
“好想法!”
陸原也不是個守規矩的,而且他打心底裏就認爲自己不是隻寵物。
一人一豬再次一拍即合,決定去鑽洞。
結果洞還沒找着,他們就被鍾寧給逮着了。
鍾寧的身後跟着葉書竹,兩人默默的站在陸原的旁邊,看着葉問安撅着屁股鑽洞。
因爲身形問題,葉問安無法順利的鑽出洞去,硬生生的被卡在了洞裏,偏偏半個身子已經出了洞,看不到身後的情形,只能梗着脖子和陸原求救。
陸原簡直沒眼看。
最後還是葉書竹讓侍衛把他扒拉出來的。
葉問安看到葉書竹的時候還興高采烈的揮了揮手:“三哥,你也過來玩了啊!”
葉書竹淺笑着點了點頭,葉問安打完招呼視線一轉,看向鍾寧,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
鍾寧沒穿鞋。
蒼白的腳輕攆在陸原的背上,因爲主人身體的虛弱,清晰可見腳背出幾條淡青色的脈絡,與陸原純粹的黑相照應,顯出一種獨特的美感。
“在找洞啊?”鍾寧漫不經心的向葉問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