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點了點頭，雖然說他不怎麼關心這些事情，但下面的人，也不會有絲毫的懈怠。
那財報林楚雖然只不過是不過是隨意的看了幾眼，卻也是看得出來，這財報下面的人修飾過。
而修飾過之後……這財報，依舊是不怎麼好看。
“怎麼着？”
林楚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看向周松陽，“你們烤鵝的財報，也不好看？”
不至於啊，要知道背靠騰達這個龐然大物，烤鵝可以說是擁有着一系列的資源優勢。
就算是受到了短視頻行業崛起的衝擊，相比於其它的直播巨頭，日子應該是要好過不少纔對，
“何止是不好看啊，”
周松陽苦笑一聲，“如果是一般公司的話，估計現在，已經是可以宣佈破產了。”
當初他家老爺子，把烤鵝科技交給他的時候，他還想着終於有機會，可以大展拳腳了。
可是當真正接過那一攤子之後，他才明白，他家老爺子交給他的，好像是一個爛攤子。
倒不是說他家老爺子估計整他什麼的。
更像是……一場考驗。
就好像是唐僧想要取真經，需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一樣。
雖然他想要真經，不需要走十萬八千里，直接就是出現在了靈山腳下，但這最後一步，卻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這麼慘？”
林楚摸了摸下巴。
“大環境不好，再加上一直沒有創新……”周松陽搖了搖頭。
這個時代，你想要發展，就必須要做出改變。
“大數據算法這方面，你們騰達應該也不弱啊。”
“確實是可以做，但問題是投入太大了啊，人家先搶佔了市場，我們再想咋樣做起來……”周松陽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倒不是不能做，只要是捨得砸錢就好了。
可問題是，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保證，你砸進去的錢，就一定可以收回來。
“我也嘗試過走電商路線，但問題是，根本做不起來。”周松陽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無奈。
“照貓畫虎。”林楚搖了搖頭。
就好像是當年清王朝的改革一樣，僅僅是看到了人家船堅炮利，卻根本沒有看到，更裏面的東西。
人家電商能夠搞起來，是因爲龐大的活躍用戶。
哪怕只能夠調動其中的一小部分，那也會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
而這一點，無論是獅牙娛樂，還是烤鵝，都不具備。
所以模仿人家搞什麼電商模式，只能夠是自尋死路。
“這不是沒有辦法嘛。”周松陽攤了攤手，聲音中帶着幾分無奈。
這段時間以來，各種各樣的方法，他們也算是嘗試了不少，但毫無意外的，基本上都是失敗。
除了損失大筆大筆的資源之外，根本就沒有起到多少的作用。
僅僅是上一個月，他們烤鵝的頭部大主播，就是退網了七個！
要知道，這些大主播，可是有着一大批的忠實用戶，他們一換平臺，直接就能夠帶走一批的活躍用戶。
這種無形的損失，可以說是更加的致命。
“加快合併，也就是續命而已，根本起不到什麼根本上的作用。”林楚並不怎麼看好周松陽的想法。
大展宏圖之類的，他短時間內已經是不抱希望了。
只希望短時間內，烤鵝別倒了。
要不然的話，他在他家老爺子面前，可就是真的有一些沒法交代了。
他還真不相信，林楚能夠有什麼好主意。
“你要是有什麼好主意的話，我認你當大哥。”
周松陽笑眯眯的出聲，“不用什麼太好的主意，你只要是讓烤鵝不至於倒閉就成。”
“你還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什麼好主意。”林楚擺了擺手，然後眼神玩味的道。
“不過，你要是要求這麼簡單的話，我還真有一個餿主意。”
“餿主意？”周松陽愣了一下，然後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好奇，“說說看。”
像是林楚這樣的存在，可不會隨隨便便說一些不着調的話。
哪怕是餿主意，想來也是非同一般的餿主意。
對於林楚，他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你們騰達那麼多的軟件，你把他們，跟烤鵝互通一下，不就成了嘛。”
“互通一下？”周松陽愣了一下。
“對啊，互通一下，不就是活躍用戶嘛，你們騰達作爲互聯網巨頭，還能夠缺這個？”
林楚隨口出聲，“難不成你忘了，對於5G的定義？”
“萬物互聯。”
既然是萬物互聯，那麼APP之間的互聯，自然也是能夠做到的。
甚至於，林楚一直認爲，這都是未來的一種大趨勢。
“互聯……”
周松陽的眼睛越來越亮，就好像是看到了未來一樣。
是啊，萬物互聯。
這纔是真正的未來啊！
周松陽的神色已經是一點點的認真起來，看向林楚的眼眸中，帶着幾分欽佩。
他很少會欽佩一個人，畢竟他一出生，就已經是站在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終點上。
而且他也確實是足夠優秀。
像是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想要欽佩一個人很難，他們內心深處的高傲，不允許他們這樣做。
但是現在……
“果然啊，你比我優秀，而且是優秀很多。”周松陽忽然開口，他第一次，當着林楚的面，說出這種話來。
“我很少會佩服一個人，但今天這事，我真的是有一些……”
周松陽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楚。
然後在內心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要跟這個傢伙爲敵。
“不算什麼，只不過是看得更遠一些而已。”
林楚卻是有一些不以爲然。
他之所以能夠看到這些，想到這些，不是說他比周松陽聰明，而是他的眼界更廣。
周松陽作爲周天化的兒子，從小見過的世面不知凡幾。
按理來說，已經是很少有人，能夠比他眼界更廣了。
特別是在同齡人之中。
但顯然，林楚這個掛壁，就是一個例外。
“以後，多多合作。”
周松陽果斷的伸出手來，“合作愉快。”
“當然，”
林楚點頭，臉上帶着笑意，“我們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