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步走上去,搶過吳慈手上的包,懷中拿出紙帕狠狠地擦拭。
看着許悠苒的手,帶她轉頭進了衛生間,一遍又一遍的洗着。
吳慈臉色難看,他不混這個圈子也不管什麼四爺的地位。
但在這個家裏,吳慈是長輩,墨司瑾這個女婿竟然這樣給他擺臉子。
墨司瑾帶着許悠苒出來,白皙地小手被洗的通紅,許悠苒反笑。
“侄女婿,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作爲姑父你就這樣明目張膽讓我丟臉?”
許禾俐一聽吳慈這話,趕緊起身將吳慈推到一邊。
這死男人不要命也不要帶上她啊!
“幹什麼?”吳慈不耐煩的說着,被許禾俐瞪了一眼多餘的話沒有。
家庭地位可見一斑,不然他們之間的唯一孩子怎麼隨母姓。
“你說幹什麼?能呆就呆不能呆就滾出去,非要來就能給我惹禍!”許禾俐嫌棄的說着。
許禾俐換了一張臉,討好的模樣對着墨司瑾道:“四爺對不住了,你姑父他不懂事,你別計較。”
墨司瑾厭惡之色寫在臉上,這些人下午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掩飾不住的不耐煩了。
當四爺的面對他的女人動手動腳,吳慈這隻胳膊是不打算要了。
“誰說我不計較了。”墨司瑾平地一聲雷,震得許禾俐不知怎麼開口。
吳慈暴脾氣上來了,平時仗着許家誰敢這樣和他說話。
“你一個小輩是怎麼和你姑姑說話的。”
許禾俐都忘了堵住吳慈的嘴,就看事態逐漸變慘。
敢拿手指着墨司瑾,許悠苒都隨之緊張了一把。
墨司瑾的眉頭呈川字型狠狠擰起,不在意那人說了什麼,“這隻手,不想要了?”
吳慈氣的都要上去揮拳頭。
“吳慈。”許俞強看見這一幕,趕緊急聲阻止。
許禾俐見是自己哥哥,頓然心虛起來,將吳慈攔在身後,狠狠瞪了他一眼。
再怎麼樣這纔是一家人,許禾俐維護吳慈的心,許悠苒腳底生寒。
還記得剛上高中的時候,吳慈看見自己時就不老實了,甚至手腳並用。
當時只有她和吳慈兩個人,許悠苒害怕。
許依婉跑過來看着自己爸爸這樣對她,冷嗤一聲,轉身向看不見一樣走了。
後來還是許俞強及時趕到,當時將吳慈揍得半死,許禾俐哭暈在醫院門口。
那之後許俞強對吳慈是越來越憎惡,只是礙於自己妹妹面子上,也不好多說什麼。
許俞強沉着臉,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吳慈死性不改還敢碰他女兒。
吳慈對許俞強是打心眼裏的害怕。
“姐夫,就是小孩子們不懂事隨便鬧着玩,你別往心裏去。”吳慈這人尖牙利嘴,善於給自己辯解。
這次不同的是他得罪了他根本得罪不起的人,還自以爲是的訓誡。
許俞強看不慣吳慈的嘴臉,“你以前對悠悠做過什麼不用我再提,我說過你再有下次會怎樣。”
吳慈剛想反駁,許禾俐狠狠剜着他,吳慈下意識閉嘴。
墨司瑾聞聲臉色一變,看着許悠苒,她果然神色不淡定,指甲嵌入手掌。
墨司瑾眼睛瞟過去,吳慈心底一顫,此時心竟也開始飄忽不定。
以前的事情若要查出來,許禾俐拉着吳慈,“四爺這就是一個誤會,沒必要大動干戈的,我們吳慈給您認錯,行嗎?”
許禾俐拉着吳慈,示意他跪下。
墨司瑾撫着許悠苒臉頰的碎髮,等待着消息。
這期間不管許禾俐怎麼求怎麼說,他仿若未聞。
墨一跑回來意味深長的看着許禾俐一家。
吳慈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此時終於明白爲什麼許禾俐那樣攔着自己。
只是這傳說中的四爺還真的這麼厲害了,就不信他真的能隻手遮天。
墨一遞給墨司瑾一個U盤,低頭選擇默不作聲.
許悠苒心緊一下,不會真的被墨一弄到了吧。這纔不到一個小時,幾年前的東西,墨一是怎麼找出來的?
電腦播放着一個畫面。猥瑣大肚便便的男人對着一個小女孩施暴,原因是女孩不從那男人。
時間播放到三十二秒,女孩得容貌不清晰,依稀也能看出是許悠苒的輪廓。
當時她還太小,有些稚嫩,那個時候就有出落亭亭玉立的樣子了。
墨司瑾手上的U盤捏彎,電腦上還放着讓人心寒的畫面。
許悠苒快一步將電腦扣上,重重喘着粗氣。
墨司瑾將彎曲的U盤扔在垃圾桶裏,起身將外套脫掉。
許禾俐擋不住那氣勢,墨司瑾如同地獄來的撒旦,空間凝結成冰點,壓抑致死。
吳慈心虛害怕,“你,你要幹什麼?你還真的敢和我動手了?”
誰都知道,對一個孩子動手是多麼無恥的事情,許悠苒當年十五六歲的年紀,若是悲劇發生會留下怎樣的陰影。
墨司瑾周身散發的冷氣,一把將吳慈抓住,“法律怎麼會留下你這種人渣?”
吳慈冷汗岑岑,從頭到尾身體止不住的發抖。
來硬的沒用,吳慈慫的大把汗珠往下掉,“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四爺,放了我求求您了,大人不記小人過。而且當時我也沒做成什麼!”
墨司瑾閉眼睛都能聽見當時許悠苒的呼救聲,青筋從手臂暴起。
“放了你,誰放了我們悠悠。”聲音沉到深淵裏。
吳慈好像看見他身後藏着的惡魔,肆意張揚的囂張。
擡手,一拳砸下去。
一招見血,吳慈臉瞬間腫成饅頭。
“呃,啊!”
一連幾拳揍下去,墨司瑾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下一下狠狠砸在吳慈身上。
許禾俐痛哭着,想上去攔卻被墨一拽住。
墨一都不敢看了,四爺總是因爲夫人的事情暴躁無比,攔不住。
許禾俐大喊了一聲:“哥,求求你了。讓四爺收手吧,這樣吳慈會死的。”
吳慈像是被板上釘釘的魚,掙扎不得,血跡斑斑。
許俞強偏頭,低聲說了一句,“悠悠。”
許悠苒恨意漸濃,看見這一場景終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被許俞強叫着才醒過神來,定了定神。
從後面抱住墨司瑾,輕輕哄着:“好了好了,爲了這種人髒了手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