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的房門緊鎖,墨司瑾擔憂衝破理智,滿腦子都是許悠苒怎麼樣。

    拳頭一下一下砸着門,身體猛撞了幾下,門鎖終於廢掉。

    許悠苒渾身是血的躺在門口,臉色蒼白,瓷娃娃一般,現在的狀態碰一下就會碎。

    血跡順着門口沿着痕跡到了裏屋,觸目驚心。

    墨一趕到的時候手上拿着603的房卡,只是晚了一步四爺竟然將門砸開了。

    墨司瑾周身的冷氣足以將人凍死。

    工作人員到的時候也慌張了。

    “誰做的。”好像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墨司瑾輕聲開口。

    將他的悠悠小心抱起來,捧在掌心的明珠一樣珍貴。

    服務生是新來的,還不太懂規矩,顫顫巍巍的說:“房,房客的信息要,要保密。”

    墨司瑾瞪了她一眼,許悠苒耽誤不得,只留給墨一一句,“查清楚。”

    敢碰許悠苒的人是不要命了。

    墨一大氣不敢喘一下,心裏爲敢碰夫人的人默哀。

    許悠苒有意識的時候是被人抱在懷裏的,味道熟悉的讓人心安。

    她用鼻子嗅了嗅,清淺的笑出聲。

    “墨司瑾。”她篤定,這個味道不會錯。

    墨司瑾聽見聲音,將她圈在懷裏摟的更緊,“悠悠,等一等就到醫院了。”

    除了前世的火災,這是許悠苒見他第一次這麼緊張,尤其是她有意識時墨司瑾最後的一聲。

    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只能嗯一聲,繼續窩在墨司瑾的懷裏。

    司機師傅被催的大汗淋漓,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在抖,腳下油門踩到了底。

    錦新醫院。

    白嫣摸着她麻木的身體,捏了一下,“能感覺到嗎?”

    許悠苒無力的搖頭。

    連匕首插進胳膊裏都感覺不到疼,白嫣只是捏她一下,不痛不癢,怎麼會有感覺。

    “等我們化血出結果,你現在這裏休息。”白嫣採了血就去血液科。

    半個小時後,白嫣拿着化驗單,交給墨司瑾,“看來我猜的沒錯,這是從霖國那邊傳來的新型麻醉藥,藥效特別快,只要和血液接觸便會瞬間麻木。”

    “我只要知道怎麼治,有什麼副作用。”墨司瑾翻着化驗單,眉頭緊擰沒有放鬆過。

    “既然是麻醉,它就肯定有時效,一天之後就好了,四爺放心,這種新型麻醉不同尋常麻醉,副作用比例做到最小,幾乎沒有副作用。”

    墨司瑾將化驗單還給白嫣,“一天之後就能好?”

    白嫣點頭,“甚至用不到一天。四爺和夫人先去病房,我給夫人處理下傷口。”

    墨司瑾將她公主抱到病房。

    許悠苒傷的很重,刀插入甚至能見白骨,可見是下了死手。

    墨司瑾看她的傷口,心一緊,“是誰做的?”

    “我自己弄得,爲了保持清醒。”許悠苒解釋:“是李志陽……”

    她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以及魏馨兒是如何在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下藥的。

    墨一此時剛好打電話過來,魯斯也套出來話,確定是李志陽開的房。

    “去查監控,每一個細節都拿出來。”

    許悠苒很少見過他這樣的狀態,可是她連自己的力氣都掌握不了,更別說碰一下墨司瑾了。

    白嫣將她的傷口解決了,“傷口切記這幾天不要碰水,傷的太嚴重縫了五針,等你這個麻藥過了以後會非常疼,也不要去碰。”

    墨司瑾有耐心的疼着,“然後呢?”

    “然後,記得給夫人換藥,其餘的,多注意下,有半個月就好了。”

    墨司瑾點頭,示意白嫣出去。

    輕撫許悠苒側臉,墨司瑾將複雜的情緒掩蓋起來,“還要休息一會兒嗎?”

    許悠苒輕微晃下頭,連扯一下嘴角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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