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等待時機然後一把撲上去。
墨司瑾擡手,勾了勾手指,沙啞的聲音道:“過來。”
若知道有這麼一個環節,許悠苒當初說什麼也要一腳油門蹬過去,不給墨司瑾留機會。
許悠苒亦步亦趨的走過去,糾結還帶着緊張,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去。
“四爺要洗澡嗎?”
墨司瑾低頭看着自己一身運動裝,還帶着燒烤攤的味道,不自覺的皺眉,氣定神閒的吐出三個字:“你陪我?”
許悠苒搖頭,“容我準備一下。”說着走過去拉着四爺將他拉起來,“四爺走吧,趕緊去洗一下,身上全是味道。”
最後一句墨司瑾還沒有反應過來,後知後覺意味深長的看着小丫頭。似笑非笑的勾脣,“嫌棄我?”
剛聞此言許悠苒頭皮一緊,撥浪鼓似的搖頭,“不會不會,怎麼會呢?”
“不是嫌棄,那是什麼?”地方都是許悠苒自己挑的。
許悠苒將他趕到浴室,才平復下內心,“你快洗吧。”
墨司瑾沒有再說話,看許悠苒一系列動作都在爲她的緊張掩飾,就覺得有意思。
許悠苒在墨司瑾進浴室後,自然的來到梳妝檯前。
少女剛剛洗過澡,身上還是白嫩馨香的,鏡中素淨的小臉未施粉黛,脣色自然紅。
挑揀着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塗了一些在身上,感覺到若有似無的馨香味,許悠苒勾脣。
鏡中鳳眸流傳,一顰一笑勾人心魂,許悠苒得意的挑眉,剩下的時間都在等墨司瑾出來。
反而她準備好的時候,四爺遲遲不出來。
許悠苒又不好去敲門問,在門外踱步到心煩。
半晌,墨司瑾溼發搭下來,下身裹着浴巾,脖子上隨便搭着毛巾,髮梢的水滴順着肌肉下來。
許悠苒揉着鼻尖不自然轉身。
方纔做的準備都被緊張代替,此時心亂如麻。
墨司瑾摘下毛巾,勾手讓許悠苒過來,讓許悠苒替自己頭髮擦乾。
許悠苒接過毛巾,墨司瑾拉着她到臥室牀上。
“最近學習累嗎?”
許悠苒擡眼看着他,指尖在他髮根捻轉,吹風筒掃過的地方幹了不少。
“還好吧,不過是有些累。”
許悠苒坐在墨司瑾身邊,盯着他看了許久,期間墨司瑾嚥了一下,“做什麼?”
許悠苒食指抵在他脣邊,脣慢慢湊上去,輕呵一聲:“做今天我們的賭注啊!”
墨司瑾被小丫頭撩起了興趣,等着她自己靠近。
許悠苒步步逼近,薄脣貼上他脣角,俞吻俞深。
……
二人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墨司瑾撐着腦袋,把玩着她的髮絲,指尖拂過眼睛,到了鼻子,順着向下,拇指壓着她櫻脣,指腹反覆摩擦,輕柔的很,生怕打擾到小姑娘睡覺。
許悠苒還是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擡眼看見的就是墨司瑾,“早啊。”
小丫頭還帶着剛剛甦醒過來,奶奶的鼻音,俏皮可愛。
墨司瑾低下頭,含住她的脣,“醒了?”
起身時身體還是一如往常的沉重感,許悠苒嗔怪的看着墨司瑾。
索性今日沒什麼事,卻出奇的許麓叫她出去。
收拾後墨司瑾帶她去了許家,而劉荏母女還是陰魂不散的不走。
許悠苒下意識選擇忽視,全當沒看見這兩個人。
許麓見許悠苒帶着四爺回來,本是黑着得臉緩和了幾分,“悠悠,你先上去等我,我一會兒上去。”
許悠苒看着墨司瑾,直到他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許悠苒才半信半疑的上去。
今日大廳只有許麓,劉荏母女。倒是奇怪許俞強去哪裏了。
“嫂子,我爸去哪了?”
時沫沫搖頭,“爸,被氣病了。”
“嗯?”許悠苒疑惑的嗯了一聲。
用腳趾頭也想得到是誰做的。
許悠苒情緒一時間難以平復,想直接下去找那對母女理論。
時沫沫拉住她,暗暗搖了搖頭,“這次情況不一樣。”
許悠苒臉冷的都要掉進冰窟,被時沫沫拉着才壓住衝上去殺了那對母女的衝動。
“你知道劉荏的前夫,劉佳佳的父親劉明嵩。”
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只是很少有人在她面前提起。
聽說曾經家暴,脾氣暴躁卻唯獨對女兒溺愛到極致。
許悠苒挑眉,“怎麼回事?”
“知道劉明嵩是怎麼入獄的嗎?曾有一個小男孩兒將劉佳佳欺負了,劉明嵩操着棍子將小男孩打殘廢。如今刑滿出獄了。”
前夫出獄,劉荏作爲和劉明嵩唯一有關係的人去接。順便告訴他自己和女兒過得很好,以後不要打擾她們母女。
本是一番警告,不想劉明嵩將劉荏提起來,要暴打一頓。
警方出面纔將事情攔下來,劉荏一身傷,作爲許氏集團的夫人很成功登上熱搜。
僅一夜之間許氏淪爲了圈內人的笑柄,紛紛嘲笑許俞強接手一個爛攤子,女方是個人渣。
許氏股票也成輿論方式下降。
許俞強本就身體不好,傳聞一出,心情不好,直接氣暈住進醫院。
此時許擇正在醫院陪着,許麓急忙忙的叫許悠苒回來。
許麓剛上樓就看見許悠苒置氣的要走,趕忙拉住她。
許悠苒甩開許麓,此時也顧不了許麓的臭臉,已經寒到冰點了。
“悠悠,你做什麼去?”.七
“不用你管!”許悠苒現在控制不了脾氣,恨不得現在將那對母女扒一層皮。
許麓拉住她,“你冷靜一點。爸現在還在醫院,你不想把事情鬧大吧?”
“事情已經鬧大了,許氏風評已經沒落了,我還在意那麼多,還要給劉荏留臉面?”
“這不是給劉荏留臉面,是給許家留顏面。”
許悠苒反正掙脫不過許麓,乾脆不作爲,裝作不動聲色的模樣。
許麓放開她,“這件事情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是讓你惹事的!”
許悠苒冷嗤:“我什麼時候怕過事?”
許麓無奈搖頭,終究是年輕氣盛,有很多大全顧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