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苒找來了這裏的工作人員,請求了一下然後讓他們來將洛弛擡回去。

    墨司瑾拿着帕子使勁的擦着許悠苒肩膀上的淚痕,用力的很,恨不得透過一層衣服擦掉一層皮。

    許悠苒喫痛的皺着眉,“墨司瑾你幹什呢?輕一點好疼。”

    許悠苒推開墨司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轉身出門。

    她知道墨司瑾爲什麼而生氣,但是這樣大可不必,就算是喫醋都沒有依據性啊,完全沒有必要因爲洛弛而喫醋。

    洛弛被安排在後座,墨司瑾是唯一一個沒有喝酒的人,自然是駕駛員,一路上板着一張臉看着嚇人的很。

    許悠苒小心的看過去,“墨司瑾,難不成你真的生氣了?”許悠苒看着車位後面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指着他,“因爲他你和我生氣?”

    “和你生什麼氣?”不過這也不耽誤四爺會廢了那個小兔崽子,竟然敢碰他媳婦。

    許悠苒感受到了什麼,擔憂的看了一眼洛弛,這小子也挺可憐的,剛剛失去了愛情和友情,事業也不一定能不能保住,現在還徹底得罪了墨司瑾,人生活着的意義還剩下什麼?

    許悠苒苦笑着,“四爺冷靜一點,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兄弟,我不過是安慰他一下,沒有必要和酒醉的人計較。”

    說起他胖還喘上了,洛弛一聽見自己的名字及其不樂意的跳起來,腦袋咋在車棚上,咚的一聲巨響。

    好在是豪車不怕撞,不然以這個力道,偏得砸出一個洞來。

    只是這一生悶響,挺着就覺得很疼很疼。

    許悠苒嘶了一聲,爲洛弛而着急,“慢點慢點。”她好心的提醒一句。

    洛弛大吼了一聲:“是誰要搞老子,讓他正面和我對峙。”

    馬路上,一輛勞斯萊斯一個急剎車,漂移一百八十度,這條路太偏根本就沒有車路過。

    墨司瑾一個急剎車,已經眼蓋不住的怒意。

    車內散發着冷氣場,已經冷到了極致,這個溫度讓人忍不住打個寒戰,洛弛害怕的擡頭。

    他好想說錯話了,但是酒精壓着理智,他還是脫口而出一句話,“咋的,想要幹一架?”

    大有不怕死的精神。

    墨司瑾起身,開門出去。

    許悠苒倒吸一口涼氣,指着洛弛,“你還真是不要命了,你怎麼誰都敢得罪啊,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洛弛人都是醉醺醺的,這點訓斥要是能聽進耳朵裏,就不會讓自己脫口而出不要命的話了。

    許悠苒看有人找死自己也攔不住,但是在這荒郊野嶺的,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也不太好,跟着一同下了車。

    後車門被打開,洛弛的嘴臉暴露無遺,惡狠狠的盯着墨司瑾看着,“你想怎樣?就是你剛纔要搞我。”

    墨司瑾根本就不會廢話,拉着他的脖領,洛弛整個人都被提了出來。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像是小雞仔子一般被提着走。

    墨司瑾將他甩開,墨司瑾雖然只比洛弛高出半個額頭,但是氣場絕對比現在的洛弛高出一座城牆那麼高。

    “說說,你想把我怎麼樣?”墨司瑾這回反問洛弛,“就是我要搞你,你能怎樣?”

    墨司瑾說出這樣的話還有一些詼諧,讓人忍不住發笑。

    許悠苒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就算是威脅人也沒有見過這樣威脅人的,這也太沒有氣勢了,尤其是對於四爺來說。

    四爺原本站在那裏就是傲視羣雄的存在,可是一開口就充滿了詼諧的戲劇性,怎麼也不像是四爺平常的性格。

    許悠苒走過去拉住墨司瑾的胳膊,墨司瑾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話,就說明還沒有徹底生氣,還能再拉回來。

    墨司瑾瞥了一眼許悠苒,淡淡的說了一聲:“鬆手。”

    “算了算了,實在是太冷了,我們還是回家吧。”

    墨司瑾看着死死抓着自己胳膊纖細的手,大手覆蓋住將她的手移開,“放開。”

    許悠苒被迫放開,可憐兮兮的看着墨司瑾,“你摸,真的很冷。”許悠苒見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墨司瑾的臉上,涼意襲來墨司瑾才反應過來她有多麼冷。

    那隻手鬆開洛弛,將許悠苒的手捂在自己的懷裏,手指着洛弛,“今天算你好運,明天等你清醒了再找你算賬。”

    要是可以,墨司瑾真的想把洛弛扔在這裏,可這冰天雪地的日子裏,要是真的扔在這裏怕是活不過明早。

    拎着洛弛的脖頸,墨司瑾不管他有沒有撞到,只是有了力氣就將他摔進車內。

    乒乒乓乓的聲音,許悠苒聽見的時候都皺眉頭,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錯,至於被這樣虐待。

    許悠苒扶着墨司瑾的後背,“沒事沒事,別生氣。”

    他的怒氣差一點波及到許悠苒,看見是許悠苒墨司瑾才壓下自己的力道。

    警告性的看着後座的洛弛,洛弛剛纔感受到了恐懼,此時沒有仔說話。

    許悠苒鬆了一口氣,好在聰明瞭一些知道自己不要送死了,這個時候怕是洛弛再說一句話,下一秒可以直接斃命了。

    墨司瑾一路飆車,到了洛家門口給洛家裏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出來領人。

    洛父通過電話聽出來墨司瑾的怒火,趕緊派出去兩個人出去迎接。

    洛父看見墨司瑾的時候又看見自己兒子被提在手邊,“阿瑾,謝謝你送洛弛回來,這小子又是喝了這麼多酒,真是欠收拾。”

    洛父終究是長輩,就算是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墨司瑾也不能直說。

    而且都知道,他和洛弛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實際上洛弛一直都是墨司瑾身後的一個跟班兒而已,洛弛自己也樂的自在。

    不是誰都能在墨司瑾身後當着跟班的,還是能被四爺記住的跟班。

    “洛叔叔,人我已經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洛父趕緊做出請的手勢,“阿瑾進屋喝杯熱茶再走吧。”說着洛父就看見了車內的許悠苒。

    畢竟在許家鬧過,以這種方式看見許悠苒還是有些尷尬,剛纔的話就想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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