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讓她受寵若驚。
許悠苒看着還沒有黑的天,嘶了一聲:“這大概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就算休伯特和許俞強的年紀相仿,但還是要給這個沒有見過的人一定的尊重,當然尊重她的女兒就是尊重他本人了。
休伯特纔不是爲了許悠苒而坐上副駕駛的,準確的來說是爲了許俞強。
這一點許悠苒早就看出來了,也不知道應該是苦笑着說謝謝,還是應該翻一個白眼表示,現在才知道尊重早幹嘛去了。
許悠苒心裏腹誹嘴上卻不能這樣說,面上笑嘻嘻的開着車,兩個人一路上還有用沒用的侃一點什麼。
“博士您知道春節嗎?”
“當然知道,俗稱的過年嗎!”休伯特對於這個還是有了解的,在V國也會過這樣的節日,而且很多,只是沒有傳說中的那樣豐富。
許悠苒瞭解的點頭,“那您知道過年都做什麼嗎?”
休伯特異樣興奮的眼光看着許悠苒,這一看就是要搞什麼大事情了。
她不否認確實想要帶休伯特回家過年,這個想法很正常,休伯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跟過來,許悠苒總要爲他負責。
總不能這大過年期間將他一個人扔在公寓裏看着家家團圓,放煙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面對冰冷的機器吧。
儘管博士並不覺得那些機器是冰冷的,但終究良心上過不去。
翟司司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只要說一聲外加上軟磨硬泡上半個小時,這件事情妥妥的成功。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休伯特,翟司司聽過這個人的名聲,應該會有一定的興奮程度,這個事情的難度也是大大降低。
“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是我們俗稱的過年,博士您若是想要熱鬧一下感受一下我們的過年,我邀請您來我們家一起過年啊!”許悠苒說着。
休伯特當然是一萬個願意了,可就算是在願意他也知道矜持這兩個字應該怎麼寫,應該怎麼用。
他這樣傲嬌的人豈是兩句話就能收買的,當然要傲嬌一會兒纔會同意。
“咳咳,我考慮一下,但你要是多邀請我幾回,說不定我就同意了。”
知道休伯特年紀看着大,但是心裏始終住着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性,總是要撒嬌一下再打個滾才能哄好。
瞭解他的脾氣許悠苒也不會像是對待別人一般冷漠,休伯特你越是和他來硬的,他就越是油鹽不進,到最後大家兩敗俱傷。
許悠苒好心情的哄着:“博士要我怎麼勸你呢?是豬蹄還是水餃還是各式各樣的國菜還是您壓根沒有聽過的美味?”
休伯特眼睛已經亮了,這樣的誘惑就足以。
以前啊,他總以爲喫的嗎,只要健康就好,打從來了這裏跟着許悠苒胡吃海喝之後才知道。
就算是鬧肚子,能喫到那麼好喫的東西也是幸福的,休伯特沒少遭罪,可是美食讓他心甘情願的遭罪,來這裏一番,若是沒有喫到自己想象中的美食,那怎麼能叫做圓滿?
“博士,我都幫您安排好了,三十老宅過年,初一在我帶您去河邊滑冰,您知道純天然凍上的冰河裏打滑,這是你童年沒有體會過的事情。”許悠苒挑眉。
她倒是知道一個地方,一個小小的漁夫家裏,池塘不大,冬季裏每每會凍上好幾層冰碴,因爲池塘不大,凍的冰很結實,完全不用擔心會掉下去。
休伯特越是心動越是不表現出來,許悠苒就越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說話間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許家,許悠苒停下車的時候休伯特已經跟着下車。
她到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告訴許俞強一聲,也是因爲許俞強的身體不好,還是不想讓他這個時候出來着涼。
許悠苒給休伯特指路,兩個人一同進了家門,先詫異的是許俞強,正在家中逗鳥。
在這冷凍寒冬裏,只有逗鳥纔是許俞強的唯一樂趣,這樣退休的生活要比想象中的好。
畢竟許俞強以前的思想就是許氏集團離不開他,總是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工作。
“爸,這位就是休伯特博士。”
休伯特這些天的漢語有了很大的進步,雖然說話還是有一些蹩腳,但基本上的溝通語言不成問題。
“許先生你好。”休伯特先伸出來手錶示禮貌。
很奇怪能生出來這樣兩極分化的孩子是一個什麼樣的家長。
休伯特只見過許家兩個小孩,一個是許悠苒還有一個是許擇了。
許悠苒不用說,雖然有的時間有些討厭,但大部分的時間是讓人又愛又恨。
至於許擇那個小子,整個人就是氣人的存在,每一次都能讓人氣的牙癢癢,可是看見他那個樣子還會讓人覺得可憐。
許麓從樓上走下來,看見他那張嚴肅的臉,許悠苒下意識低下頭,不想和許麓正面對上。
“悠悠回來了?”許麓走下來,像是剛睡醒,鼻音很重。
就算是在自己家裏,許麓還是要保持着變態般的整潔,都在家裏穿睡衣的時候,他也要把領帶打的一絲不苟。
“是啊,這一次帶來了以爲客人。”
許麓走下來,看見休伯特的時候,很客氣的打一聲招呼。
這個人,應該很難不認識吧,畢竟他還是學這個專業的。
許悠苒不詫異。
倒是休伯特有些驚奇奇怪,這幾個兄妹就是完全不同的人,三個人竟然是三中性格。
“你是有兩個哥哥?”休伯特暗底下問着。
許悠苒搖頭,“我有三個哥哥,這個是我大哥,生病的是我小哥。至於我二哥,他很少回家,工作很忙。”
許悠苒纔想起來看着許麓問道:“對了大哥,你今天怎麼在家呢?你不是應該在自己的房子?”
“我在自己家,爸誰來照顧?”許麓冷冷拋出來問題,質問的語氣讓許悠苒沒有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