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錦頓時覺得心煩氣躁,他想盯着安然的眼睛,像剛纔那樣一直看着自己。酒精上腦,他突然伸手將安然的臉託了起來,讓他重新看向自己。

    眼神相交的那一刻,魏雲錦整個靈魂都淪陷了,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安然安然安然”他暗啞着聲音不受控制的,一遍又一遍的呼喚着眼前人的名字。

    安然雙手向後支撐在牀上,被魏雲錦突然的行爲逗笑:“幹嘛,這麼肉麻。”

    魏雲錦的心被他的笑容重重的撞擊着,心臟跳動的聲音就在耳畔,一個吻不由自主的覆了上去。

    淺淺的一個吻,溫熱的脣瓣在安然的脣上徘徊,帶着些許的顫抖。

    安然並沒有躲閃,他微微仰着頭,迎接着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眼神中更多的是迷離和慾望。

    好似受到了鼓勵的魏雲錦,從未這樣衝動過。他輕輕撬開了對方的牙關,舌頭迅速探了進去,一絲溫熱席捲而來衝擊着大腦,理智在那一瞬間轟然崩塌。

    夜裏,安然因口渴醒來,魏雲錦心驚膽戰的坐起,等到安然晃晃悠悠的回到牀上,重回他的懷裏。

    接觸的那一刻,他們再一次忘我的親吻相擁,若第一次是兩人酒醉失了理智,那麼這次,至少魏雲錦是清醒的。

    他小心翼翼,就好像安然是個易碎的珍寶。

    安然醒來時,天已經大亮,牀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盯着天花板發了很長時間的呆,才終於想起一些昨夜的零星片段。

    畢竟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沒能記得全部,可偏偏這些記憶就足夠他心思鬱結,愈發陰沉。

    他曾經歷的種種,這麼多年那帶給他無數次痛苦的記憶,再一次鋪天蓋地的襲來。

    那些記憶裏有男人有女人,他只能順從,不然就會被灌酒或灌藥,然後將昏迷狀態的他扔進一個未知的房間。

    數年來的折磨讓他身心憔悴,他本以爲這次真的逃了,真的解脫了,可是命運卻又一次跟他開了個玩笑。

    魏雲錦,難道他也是這樣麼,又是這樣麼,他也要這麼對自己麼,即便他的身體已經如此的骯髒。

    魏雲錦回來時,安然正在衛生間洗澡,他將熱水用盡,只有冷水還在沖刷着他的身體,肌膚沒有一處是好的,全部都被搓得通紅,包括嘴脣,也被他蹭的紅腫起來。

    臉頰一側微微腫起,是被自己狠狠的扇打造成的,他在懲罰自己的不清醒,在教訓自己的妄想,他怎麼能忘了,幸福永遠都不會屬於他。

    安然走出浴室,魏雲錦急忙迎了過來,拉起他往廚房走:“洗了這麼久,我買了些早餐,雖然現在已經快中午了,餓了吧。”

    安然輕輕抽回手,抓着頭頂的毛巾擦拭着頭髮。

    魏雲錦剛看過去,臉色頓時微僵:“你的臉怎麼了,我不記得我有對你……”

    安然將毛巾扔在了一旁,坐在椅子上毫無表情的喫起了豆沙包:“跟你沒關係,就想讓自己清醒點。”

    “你不要這麼對自己,你是演員,你的臉很重要。”他輕輕撫摸着安然微腫的臉,心疼不已。

    安然依舊沒有表情的答應着,低頭躲開了他的手。

    魏雲錦的心裏敲起了警鐘,他不斷的找尋話題,希望安然只是起牀氣嚴重。可是他始終保持着平靜到可怕的語氣迴應着,始終一眼都沒有看過來。

    魏雲錦心情複雜,他追尋着安然的目光,始終不敢承認他在生自己的氣,氣他昨晚睡了他?氣他早上沒有等他一起醒來?

    他再一次開始後悔,怎麼能酒後失了理智,本以爲自己能隱忍的很好很好。

    魏雲錦受不了這樣低沉的氣氛,打算道歉:“昨晚……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魏總說笑了,酒後做總比清醒時做要好,我該感謝你的紳士,更加感謝您的擡舉。”安然的話冰冷刺骨,帶着嘲弄和鄙夷的眼神。

    “你在說什麼?”

    “學霸還聽不懂話了,要我翻譯翻譯?”

    對於安然明顯的排斥行爲,魏雲錦只能暗暗叫苦,他深呼吸,調整了心態,放緩了口吻:“安然,我跟你道歉,我希望你至少先別那麼生氣,因爲我覺得昨晚……是你情我願的。”

    安然將筷子重重的放下,冰冷的回道:“你情我願?哈……可我爲什麼覺得噁心呢。”

    “噁心?”

    魏雲錦眉頭一皺,心中悶痛,他覺得自己噁心?魏雲錦的頭腦一片空白。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將安然拖進了臥室,在他的掙扎下扒去了他身上唯一的一件浴袍。

    他深深的呼吸着,讓自己不要變得更加衝動,但是他失敗了,因爲下一秒他就低頭將安然紅腫的嘴脣含住,舌頭去撬封閉的牙關,可是安然咬的緊,他沒有任何闖入的機會。

    魏雲錦微怒,擡手按在了安然的下巴上,稍微用力,牙關便開啓了一道縫隙,他瘋狂的闖入進去,緊緊追逐着他的舌頭。

    吻了許久卻沒有得到絲毫迴應,這讓他怒火中燒,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他擡起頭無措的看着安然,他冰冷的眼神寫滿了拒絕,魏雲錦緩緩爬起身,腦子裏一片空白,露出一絲苦笑,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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