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海這地界,還能有人不長眼去綁架柳家大小姐嗎?
“小吳,說清楚是怎麼回事!”柳天放喝道。
“剛纔兄弟們說,突然出現一批身手非常好的人,把他們打暈後,強行掠走了小姐。”小吳說的艱難無比。
陳陽在一旁仔細傾聽,很快就發現了事情的異常。
在市中心,能打翻柳如是的精銳保鏢,還能不造成異動的綁走她,這顯然是有專幹這一行的高手幫忙纔行。
柳天放老臉陰鬱,此刻,他再也不復先前的和藹慈祥,而是化身暴怒的老獅子,露出猙獰暴戾的一面。
能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從屍山血海中活下來的人,怎能可能真的只是個好脾氣的老人。
“給我去找,不惜一切代價的找!”
陳陽也起身,“我也幫助找找吧!”
小吳咬了咬牙,“陳先生,我們沒有小姐的位置。”
“交給我,我有法子。”
沒等小吳開口,陳陽立刻問道:“有車嗎,借我一輛。”
小吳看向柳天放。
柳天放神情複雜,“小陳,你......”
陳陽畢竟是鬼醫的徒弟,如果出了什麼事,那相當於自己親手斷送了柳家的將來。
陳陽輕笑一聲,“老爺子,我不會有事的,您儘管放心。”
柳天放眼神一凜,對着小吳吩咐道:“把鑰匙給小陳。”
“陳先生,車就在門外。”
陳陽接過鑰匙,擺了擺手,“不用擔心,我去把柳如是找回來。”
看着陳陽離去的背影,小吳神情糾結,“柳老,我們的人要不要跟着?”
柳天放攥了攥拳,“跟,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保證陳陽的安全!”
他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殺氣,客廳的溫度驟然下降好幾度。
,小吳立刻繃直身子,大喊道:“是!”
夜晚的靜海十分奢華,高樓大廈,燈紅酒綠,十分絢麗。
陳陽單手開車,掏出手機,撥通四眼的電話。
電話剛一撥通,陳陽立即說道:“定位,柳如是”
一陣敲擊鍵盤的聲響後,四眼彙報道:“靜海東港三十六號倉庫。”
“迅速規劃最短路程。”
紅旗的性能在他的駕駛下發揮到了極致,如同暗夜精靈,在車流中穿梭,不斷超車。
十五分鐘後,他抵達的東港。
“注意抹掉我的行蹤。”
說完後,陳陽掛斷電話。
靜海東港屬於華夏最大的幾個海港之一,佔地面積之遼闊,不親身體驗,絕無法感受其磅礴的氣勢。幾百個足球場大的場地,不少倉庫被閒置廢棄,這個時間段正處於海上運輸的淡季,所以整個東港顯得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蔚藍的大海一望無垠,波濤拍岸聲中,海港顯得格外冷清。
進入海港地段後,陳陽猛踩油門,飛馳狂奔,並全神貫注的展開了視野搜查,盯着路旁倉庫號,一直往南開了近十分鐘,才找到了印有“三十六號”紅色大字的倉庫。
整個倉庫年久失修,生鏽掉漆的鐵門微微敞開,門口堆放着廢棄的雜貨,凌亂不堪。
從車上下來的陳陽,沒什麼表情,心裏的感受說不上來,有點彆扭,又有些新奇。
說實話,“綁架”這個詞,這麼多年來都是他給別人用,這還是頭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目標還是他選中的女人。
這樣的情勢,讓陳陽有些哭笑不得。
隨手關上車門,陳陽右眼金光閃爍,掃視了倉庫一眼,不禁微微蹙眉。
雖然很難察覺,但陳陽還是觀測到,倉庫的幾個隱蔽角落已經安排了專業的人手進行偵測駐守,角度恰到好處的刻意監視整個倉庫。
這是個專業程度很高,具有國際水平的團隊,意識到這一點,陳陽臉上露出幾分異樣的興奮來,覺得這一切變得更有意思了。
步入倉庫大門,可以聞到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迎面是空曠的倉庫地面,些許日光從簡陋狹窄的窗口照進來,倉庫內的渾濁空氣激起塵土飛揚。
柳如是那邊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這邊並不適合耽誤太多的時間。
所以,陳陽決定先救下柳如是,再和這羣來歷不明的傢伙好好玩玩。
潛行藏匿對於陳陽來說,就像喫飯喝水一樣簡單,即使在這種國際犯罪團伙面前,他依舊可以做到輕鬆自如,且不被發現。
倉庫很大,分成兩層,一路來到樓梯口,陳陽一個翻身,跳上樓梯,落地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二樓沒有窗戶,因此更加幽深黑暗,不過在陳陽眼中,黑暗從來都不是障礙。
一片漆黑中,亮起金色光芒,如同璀璨的星,熠熠生輝。
兩分鐘後,陳陽來到了最深處的封閉房間門外。
爲了避免被下面的人發現,陳陽沒有暴力破門,而是取出一根剛剛隨手撿的鐵絲,彎到一起,對準鑰匙扣插了進去。
扭動了沒幾下,就聽到“咔嚓”一聲。
陳陽嘴角一揚,丟掉鐵絲,輕輕推開門,躋身進去,並順手合上。
他的到來,並沒有被屋內的人察覺。
當他轉過身時,房間內的景象瞬間映入眼簾。
只見一個年輕男人光着膀子,滿臉病態的狂熱,正在撕扯着身下女人的衣物。
柳如是臉色慘白,氣若游絲,眼神卻極爲堅定,她死死的抓着領口,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喊道:“譚觀福,我一定會殺了你!”
男人笑聲瘋狂,“我追求你這麼多年,你這個賤人一直裝清高,現在還不是躺在老子身下,被老子臨幸!”
一邊說着,他一邊用力撕扯柳如是的襯衫,柳如是死死抓着襯衫,不讓他得逞,手背青筋凸顯,顯然已經用了全身力氣。
只是,男女有別,力量上的差距加上藥物逐漸發揮作用,柳如是的掙扎愈發微弱。
“小賤人,你是我的了......”男人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采,嘴角淌下口水。
柳如是神情絕望,紅脣緊緊抿在一起,已經發白。
不知爲何,她心底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上一次,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幫了自己,救活了爺爺。
這一次,他還能及時出現,救下自己嗎?
感覺到體內力氣一點點消耗殆盡,柳如是無力的垂下了手偏過頭,淚水順着眼角流下。
自己怎麼能指望一個外人來幫自己呢,實在是太幼稚了......
而在這時,一道帶着幾分輕佻的聲音突然響起,“哥們兒,這麼欺負一個女人,我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你是誰!”感覺到有人拍自己肩膀,男人被嚇了一跳,他轉過頭,表情扭曲,怒吼道。
陳陽懶得和這個閒雜人等多浪費口舌,他一眼便看出,柳如是早已是強弩之末了。
在男人驚恐的目光中,陳陽一腳將他踢飛出去,然後伸出手,摩挲着柳如是的下巴,“小娘們兒,你想我怎麼處置你?”
柳如是呼吸急促,在看清來人是陳陽後,她鬆了一口氣,心裏生出一股不敢置信。
他竟然真的來救自己了?
只是,當她感覺到下巴上的手隱隱有往下的跡象時,柳如是咬緊牙關,用盡最後的力氣,喊出了一句話。
“陳陽,你要是敢動我,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說完,她頭一歪,昏了過去。
因爲男人的撕扯,柳如是的女士襯衫滿是褶皺,領口的扣子還被扯掉兩個,露出白皙的香肩。
順着往下看,甚至隱隱還能看到一抹誘人的深邃......
看着柳如是嫣紅的臉頰,陳陽心裏忍不住嘀咕起來。
陰煞之體,是自己療傷的關鍵之一。
但柳如是這小娘們兒的心理疾病還沒好,萬一醒來後要死要活的,可就麻煩了。
他糾結的撓了撓頭。
千載難逢的機會,要不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