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注意到了她的異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如老婆,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老實點!”
柳如是下意識拍開他的手,然後臉色一僵,“你叫我什麼?”
“小如老婆啊!”陳陽一臉的理所應當,“既然我們兩個已經結婚了,那我叫你老婆也是應該的吧!”
沒等柳如是說話,他突然轉過頭,與例如是四目相對,邪笑道:“怎麼了,小如老婆,不會纔剛拿到結婚證就後悔了吧,這可是你自己硬拉着我來的。”
“誰硬拉着你了!”柳如是恨恨的說道;“你真以爲我非要主動嫁給你?”
陳陽聳了聳肩,這女人一會兒開心一會兒生氣的,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自己還是少招惹的好。
看到陳陽竟然敢不搭理自己,柳如是咬了咬牙,從旁邊抽出一份合同,丟給陳陽,“你看看,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陳陽接過來大致看了看,忍不住笑出聲來。“不是吧,小如寶貝,還要搞什麼結婚協議這一套?”
柳如是冷着臉說道:“省的某些人認爲我說話不算話,現在把一切都白紙黑字的記錄下來,簽上咱們兩個的名字,這樣的話,到時候誰想反悔都不行!”
陳陽指着合同第一行,嘖嘖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合同,一年合同制......真有趣!”
上面林列了十多條信息,將陳陽結婚期間應該做的事和不應該做的事全都介紹清楚了。
“未經甲方允許,不能輕易觸碰甲方,這個我有點不能理解。”
陳陽看向柳如是,輕笑道:“手就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摸就摸,不想摸就不摸,這你也要管?”
柳如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恐男症?”
陳陽向後一靠,慵懶的說道:“我知道啊,但是咱們兩個是夫妻,以後的肢體接觸肯定避免不了,這你總不能否認吧!”
聽到陳陽的話,柳如是咬了咬牙,“在一些必要的場合,可以有肢體接觸,但私下裏不行,尤其是......是......”
說到最後,她俏臉變得通紅,像是有什麼羞於啓齒的事情一樣。
陳陽被她這幅樣子勾起了興趣,好奇的問道:“尤其是什麼?”
柳如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聲道:“尤其是像上次在飯店那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
飯店的事情?
陳陽稍一回憶,就知道柳如是說的是什麼了。
看着滿臉羞紅,卻倔強的咬着脣故作冷冰冰的柳如是,陳陽忽然覺得,這個傲嬌的小丫頭還挺可愛的。
心裏忍不住生出想要逗逗柳如是的想法,他調笑道:“小如老婆,你不把話說清楚了,我實在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啊!”
“就是,就是.......”
柳如是急的額頭上冒汗,可話到嘴邊,卻怎麼說不出口。
讓她親口說出親嘴這這樣的詞,實在是太爲難她了。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餘光忽然瞥見陳陽眼中的笑意,頓時醒悟過來,自己又被耍了!
“有意思嗎?”
看着俏臉瞬間恢復冰霜的柳如是,陳陽連忙搖了搖頭,“沒意思,沒意思.......”
“哼!”
柳如是冷哼一聲,“還有什麼異議,一起提出來!”
陳陽又指了指第四條,“未經甲方允許,不得公開兩人之間的關係,這是爲什麼,隱婚?”
自己一個破殺豬的,有什麼好影響的,說到底,柳如是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纔想着儘可能的把事情往後拖吧。
聰慧如她,不可能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早晚有一條會曝光,這樣的想法,無疑是鴕鳥思維。
他又繼續往下看,然後指着第九條,“乙方在婚姻期間,必須盡到對婚姻的忠誠,不能隨意找其他女人......”
柳如是隨意的瞥了一眼,“這難道是不是夫妻之間最基本的事情?我都能做到不找其他男人,你爲什麼不行?”
陳陽有些好笑的說道:“你有恐男症,我又沒有恐女症,再說了,真要說起夫妻間最基本的事情,那爲什麼還要有最後一條?”
說着,他指了指最後哪行簡短的字,赫然是“未經甲方允許,乙方不能對甲方做出格的事情。”
柳如是咬了咬嘴脣,“在沒有達到我想要的結果之前,你必須先完成自己的任務......”
陳陽嗤笑道:“這是什麼強盜邏輯?你難道不覺得衝突嗎?”
柳如是攥緊拳頭,盯着陳陽,“那你想怎麼樣?”
陳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麼你履行妻子的義務,要麼就別攔着我找其他女人。”
柳如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從包裏掏出一根筆,直接將第九條劃了下去。
“這樣行了吧!”
看着倔強的揚起下巴,眼底深處卻閃爍着委屈的柳如是,陳陽心底嘆了口氣。
這女人啊......
柳如是轉過頭,不去看陳陽,冷聲道:“我要去開會了,你可以下車了!”
陳陽收拾起復雜的心情,笑呵呵的說道:“你把我放到租房中介吧。”
“租房中介?”
柳如是蹙了蹙眉,“你去那地方幹什麼?”
陳陽隨意的說道:“先前住的房子招了點不乾淨的東西,我換個地方。”
聽到這話,柳如是臉色有些不好看,“你能不能好好看一下那份合約,不要總關注一些沒用的地方!”
“那怎麼能叫沒用的地方呢,我是在爭取作爲丈夫的權益......”
陳陽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後,拿起合約又開始重新看,當他看到最後一行下面的幾排小字時,頓時一愣。
“我搬過去和你一起住?”
柳如是俏臉微微一紅,但聲音依舊冷淡,“沒錯,爲了防止柳文龍會對你下手,你搬來和我一起住,我會叫人保護你。”
聽到這話,陳陽的心裏不禁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個女人,原來一直想着的是保護自己嗎?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陳陽問道:“柳老爺子呢?你突然和我結婚,他都不管嗎?”
柳如是眼瞼低垂,“爺爺去京城那邊會見老友了,據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談,短期內都不會回來。”
聽到這話,陳陽笑了,“原來你是揹着他跟我結婚的?”
“不要說揹着這麼難聽,本來爺爺就是極力贊成我嫁給你這個無賴。”柳如是恨恨地瞪了陳陽一眼,至今她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爺爺要讓自己嫁給這個混蛋。
陳陽嘿嘿一笑,忽然湊近,輕佻的對着柳如是吹了個口哨,“小如寶貝,你說的是爺爺,而不是我爺爺,看來你已經把我當成自己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