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嗎，我以爲你已經回去了。”
看着俏臉凍得有些發白的柳如是，陳陽有些疼惜的說道。
柳如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裏距離最近能打的士的地方步行最少四十分鐘，如果明天早上的報紙上寫了你被凍死，安管還要找到我頭上。”
“安管頭子都在你旁邊，有什麼好怕的。”陳陽對着韓若若擠眉弄眼道。
韓若若沒好氣的說道：“不要岔開話題，你去幹什麼了！”
陳陽翻了個白眼，“喂，韓大局長，你是不是有見人就問的毛病？我幹什麼跟你有關係嗎？”
“你！”韓若若一陣氣苦，卻又拿這個無賴沒辦法。
在這時，遠處的的樹林裏，聶雨璇緩緩走了出來。
“姐，你去幹什麼了？”
看到聶雨璇出現，韓若若眼睛一亮，追問道。
聶雨璇表情平淡，“隨便轉了轉。”
徑直走到幾人面前，聶雨璇望向柳如是，“小如，我相信你。”
柳如是一怔，“雨璇姐......”
“姐，你沒在大廳，怎麼知道小如的事情的？”韓若若有些驚詫的問道。
聶雨璇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韓若若無奈，自己這個姐姐，如果是她不想說的問題，無論自己怎麼追問都不會有結果的。
“小如，我們先回去了。”
韓若若對着柳如是說完，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陽，“好好對小如，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
陳陽聳了聳肩，“韓大局長，對於怎麼當一個合格的丈夫，我認爲我一個男人應該比你更有發言權。”
“哼！”
韓若若冷哼一聲，轉身跟着聶雨璇一同離開。
“小如寶貝，我們也回去吧。”
陳陽轉過身來，對着柳如是說道。
柳如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的上了車，轉頭看向窗外。
司機大氣不敢喘，感受到總裁的情緒不大對，明智地安靜開車，不敢說話。
過了一小時左右後，二人回到了泰景苑。
跟在柳如是身後，陳陽正在上樓，忽然聽到頭頂的呼喚。
“陳陽。”
陳陽停下腳步，望向柳如是，“小如寶貝，怎麼了？”
臨近午夜，劉媽早已睡下，整個一樓都陷入黑暗，只有樓梯口的橘黃小燈散發着微弱的光亮。
在黑暗中，柳如是那對美眸異常明亮，她默默地注視着陳陽，“你似乎對韓若若知道咱們兩個的關係一點也不驚訝？”
陳陽撓了撓頭，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平淡了，讓柳如是發現了漏洞，便趕緊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早晚都會知道嘛，有我這麼優秀的老公，韓若若那個母暴龍肯定很羨慕你吧......”
陳陽越說越幹，因爲他發現，柳如是的表情一直很平靜，靜靜地佇立在哪裏，望着自己。
“陳陽，你知道今天，我曾經有一刻，幻想過你會在我身邊保護我嗎？”
聽到這句話，陳陽怔住了。
柳如是苦澀地笑了笑，“只是，我很快又想到，就算你在，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或許，我只是希望身邊不會只有我自己吧......”
柳如是吸了一口冷空氣，抑制住心底洶涌的情緒，轉身進了門，“不早了，你也休息吧。”
看着走進屋裏，那個婀娜卻顯得幾分孤單的背影，陳陽的心頭有些沉重。
腦海中，聶雨璇的話還在不斷迴盪。
現在柳如是的敵人，對於你來說什麼都不是，所以你可以很輕易的替她擺平一切，可如果你的敵人來了，你還能保護的了柳如是嗎？
回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陳陽等了一會兒，確認柳如是的臥室內沒有任何動靜後，轉身下了樓，離開了別墅。
柳如是的臥室內，一片黑暗，只有電腦散發着幽幽的光。
柳如是靠在牀頭，神情複雜的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莉莉斯，撒旦之妻，黑暗的使者，黑暗領域的使者，掌控着黑暗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