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隨意的笑了笑,“聽你的。”
孫穆京彷彿發現了什麼祕密似的,得意一笑,“你既然說聽你的,其實就是想讓我謙虛一下,把坐莊的機會留給你,可是本少偏不!本少就要坐莊,讓你輸個精光,哈哈哈!”
說完這番話,孫穆京覺得自己很聰明,哈哈大笑起來,隨後纔不緊不慢的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子,搖晃了幾下,裏面骰子抨擊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
陳陽悠然的向後一靠,兩根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彷彿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輸贏。
柳如是蹙了蹙眉,她站在人羣之中,沒有往前去湊熱鬧。
此時,她心裏有些疑惑,陳陽到底在搞什麼鬼把戲?
周圍不少看客都圍了過來,畢竟一百萬的賭注不算是小數目,他們也想看看到底誰能贏。
大約半分鐘,孫穆京搖得手都酸了,纔將杯子放了下來。
“你猜”,孫穆京得意的揚起下巴,衝着陳陽說道。
陳陽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玻璃杯,說道:“大......就輸了,我猜小。”
孫穆京眼中精光一閃,忽然哈哈大笑道:“你猜錯了,憑我馳騁賭場十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必然是大!”
說完,他猛地掀開杯子。
“1,1,3,小……”一旁的荷官說道。
孫穆京一臉苦相,沮喪的喃喃道:“不可能啊,我怎麼會輸呢?”
見到自家大少輸了,負責人連忙對着陳陽說道:“陳先生,我們會把一百萬的支票送到您的房間!”
“不用!”
孫穆京輕蔑的瞪了一眼負責人,冷笑道:“我弟弟的狗,在我面前裝什麼大方?老子還不至於連這點錢都出不起!”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本支票,刷刷刷寫下一百萬的金額,撕下來給了陳陽。
陳陽接過,對着孫穆京笑道:“孫大少果然闊氣,我更看好你了。”
負責人當衆被孫穆京罵是狗,卻依舊一臉笑容,彷彿根本不覺得丟臉一樣。
賭完這一把,陳陽興致已盡,便張羅着要回去。
一旁的柳如是也看向陳陽,她也好奇這一點。
陳陽慢悠悠的掏出根菸,點上後抽了一口,笑着說道;“我答應他,只要他贏了,我就把那個什麼小雅迷暈了綁到她的牀上。”
負責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陳先生,這......”
陳陽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有你在,我又不會輸,怕什麼。”
“這都是陳先生您的手氣好,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負責人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
陳陽擡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孫穆星要是再有幾個你這樣的下屬,何必擔心坐不上繼承人的位置呢?”
負責人心一驚,猛地看向陳陽。
陳陽一臉漫不經心,似乎只是隨便奉承一句,他將煙一口抽完,剛想扔到地上,想起來這裏是私人山莊,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菸頭塞到了負責人的手裏,“隨手扔垃圾不好,所以你幫我扔了吧。”
負責人臉一僵,看着手上的菸頭,有些無語。
剛想說話,卻看到陳陽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並且隨手關上了房門。
我......
負責人站在走廊裏,一時間很是凌亂。
陳陽回到房間,正準備躺下,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他套出來一看,是劉雨墨。
“喂,雨墨小寶貝,這纔過去一天,就想我了?”陳陽邪笑道。
劉雨墨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嗯,是有一點。”
“又出什麼事兒了?”陳陽眉頭一蹙,他聽出來劉雨墨的聲音有些低落。
“什麼事都沒有。”
頓了頓,劉雨墨說道:“我今天和高辰離婚了,爲了防止他上門找事,我和我媽換了處新住所,現在就在新搬的家裏面。”
聽到這裏,陳陽大概明白爲什麼劉雨墨會給自己打電話了。
他掏出根菸,點上後笑道:“在陌生的環境,想起自己竟然這麼草率的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睡了,所以有些黯然神傷,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