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系列複雜繁瑣的操作，他進入了瑞士銀行的總部頁面。
他點擊了左上角一個紅色星號，下一刻，一個方框從中間彈了出來。
“警告，以下操作需要最高權限。”
詹姆斯眼中露出一抹懷念，這些還是他十年前剛成爲華夏區代理人時瞭解到的東西，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用得上，卻不曾想今天能一睹真容。
他從桌下的櫃子裏取出一整套驗明身份的道具，指紋、虹膜，面容，一系列流程，看得柳如是頻頻側目。
查閱資料用得着這麼麻煩嗎？還是說這份資料太過重要了？
可從始至終，詹姆斯的臉上都沒有露出絲毫不耐，一雙眼眸死死的盯着電腦屏幕，閃爍着緊張與興奮。
他想起了什麼，擡頭對着柳如是歉然道：“抱歉，柳小姐，我也是第一次操作，所以會有點慢，請您見諒。”
柳如是理解的點了點頭，心底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深了。
很快，詹姆斯進入到一個全新的頁面，那是一個銀灰色底，寫滿了各種繁瑣字符的葉面。
整個瑞士銀行，能夠看懂這些字母的人不超過十個，恰好詹姆斯便是其中一人。
詹姆斯按照記憶中的順序，將三百多個字符逐一拖動，最終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這個圖案，像是一扇大門，可又像是一把鑰匙。
當拖動完最後一個字符時，整個屏幕突然黑了下來。
足足過了半分鐘，自屏幕中央，出現一道金色光線，緩緩向兩側眼神，隨後一排類似於卡牌的東西跳了出來。
詹姆斯屏息凝神，挪動鼠標，從這些卡牌上面一一掃過。
卡牌一共有十七張，共分爲三層，第一次的卡片呈銀色，表面會有藤蔓的花紋，蔓延生長，看起來格外神祕。
詹姆斯的目光只停留了片刻，很快便來到了第二層。
第二層的卡牌變成了紅色，花紋不再繁瑣，而是簡單的字符，與首頁那些極其相似，似乎隱喻着某種稱呼。
詹姆斯這一次用了足足三分鐘，一張張比對過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第三層一共只有三張卡牌，他一眼便看到了居中的那張黑色卡片。
黑色卡片通體漆黑，呈3D環繞，深邃而妖異，透着一股子邪性。
足足五分鐘左右的時間，詹姆斯都在不斷比對着手上的黑卡與圖片是否完全相符，連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肯放過。
最終，他確定卡牌上僅有的三個字符完全一致後，虔誠的做完禱告，才關閉了頁面。
“詹姆斯行長，請問你查完資料了嗎？”
柳如是性子冷淡，一般很少會主動問別人問題，實在是時間緊迫，容不得她再矜持。
詹姆斯走到柳如是身前，雙手奉上黑卡，神情肅穆的問道：“柳小姐，請問將這張黑卡交給您的人，和您是什麼關係？”
被問及身份，柳如是本能的想要隱瞞，可當她看到詹姆斯那緊張且期待的目光時，不知爲何，脫口而出道：“他是我的丈夫。”
隨着這句話說出口，她心裏彷彿有一塊大石頭落地，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嘶！”
詹姆斯面露驚駭，像是聽到了什麼震驚的大消息。
“請問，這有貸款的事有什麼關係嗎？”柳如是問道。
詹姆斯忽然向後退一步，面向柳如是，單膝下跪，表情抗熱，目光虔誠，像是在向此生最大的信仰行禮。
他大聲道：“尊貴的莉莉斯閣下，您忠實的僕人，在此向您表達最誠摯的忠誠！”
莉莉斯？柳如是一陣頭疼，又是這個詭異的稱呼。
先前在王家晚會，她就聽到了傑諾丁稱呼自己這個奇怪的名字，現在瑞士銀行的行長，也這樣叫自己。
她也曾上網查過，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隱隱的，她感覺其中肯定隱藏着十分重大的祕密。
這個祕密，甚至會顛覆她以往的認知。
看着面前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詹姆斯，柳如是有些手足無措。
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