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還沒有完全亮，陳陽剛醒過來，就感覺到一股股熱氣打在自己眼睛上，癢癢的。
他挪了挪腦袋，睜開眼，眼前是已經穿戴整齊的白錦雅，化着清新的淡妝，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經過一夜的滋潤，她的臉蛋似乎變得更加水潤，簡直像是煥發了第二春一樣。
陳陽打了個哈欠，苦笑道：“又怎麼了，這才幾點就起牀了？”
“八百三十七秒，過了八百三十七秒！”白錦雅興奮的像是個孩子，歡呼道。
“什麼八百三十秒八百三十七秒的？”陳陽揉了揉眼睛，疑惑的問道。
白錦雅笑嘻嘻的說道：“從我化完妝到你醒過來，一共過了八百三十七秒。。”
陳陽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無奈的問道：“一大早起來，你就爲了數我多久醒過來？”
白錦雅癡癡地望着陳陽，“我讀過一本書，裏面的女人愛她的丈夫，所以每天都會起的比他早，提前化好妝，就是爲了讓自己的丈夫一睜眼就能看到自己最美的樣子，我化好妝後，就一直在期待你的反應......”
陳陽怔怔地看着眼前有些傻的女人，感覺此刻任何情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有時候，最簡單直白的話，往往最情深。
白錦雅輕聲道：“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每一秒對我而言都十分重要，我想牢牢記住發生的一切。”
“如果能用眼淚證明心意，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哭出來，只可惜，你的男人從不流淚。”
陳帆一把摟住白錦雅，表情誠懇道：“不過請你相信，我被你深深的感動了。”
“哪就好好記住我對你的好。”
白錦雅抿嘴笑了笑，“我去做早飯。”
說着她正要起牀，卻是被陳陽一把又拉回了牀上。
“呀，你幹嘛”，白錦雅心顫了下，害怕陳陽又想做那件事，趕緊說道：“一會兒就該上班了，我才畫好的妝，你別給我弄亂了！”
陳陽邪笑道：“我記性不太好，你再讓我好好記一下你有多好。”
白錦雅又好氣又好笑，最後索性撲在陳陽胸口，咯咯笑了起來。
距離聖誕節已經沒幾天了，而且又下了雪，整個靜海沉浸在歡歌笑語的氛圍中，街上關於聖誕節的裝扮越來越多，還有不少門店爲了拉攏客人，已經搞起了促銷。
在公司照常度過一天，下班的時候，他習慣性看向角落，卻發現林語溪早就已經調走了。
陳陽搖了搖頭，自己都習慣了。
回到泰景苑，陳陽看到柳如是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今天不忙？”
陳陽走過來，主動找話題。
柳如是瞥了他一眼，知道對方是因爲昨晚夜不歸宿而心虛，才主動過來搭話。
她雖然心裏氣苦，卻也知道計較這種事沒有任何意義，淡淡道：“快到年底了，正好考驗一下公司那羣人。”
陳陽砸了咂舌，就算他不懂經營公司，也知道年度總結的重要性，沒想到柳如是竟然如此大膽，直接將年度總結給那些人當考覈。
柳如是看出了陳陽的驚訝，揚起光潔的下巴，淡然道：“柳氏集團不養閒人，既然坐在位置上，就得做事情，小事沒什麼意思，大事才能檢查出一個人的水平......”
陳陽摸了摸鼻子，忽然看到茶几上擺放着一份文件，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公司年末旅遊計劃。
翻看了幾頁，他忍不住問道：“你去嗎？”
柳如是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情，你認爲我會去？”
陳陽有些尷尬，以柳如是的性子，的確不會參與這種人多的事情。
“定好去哪了嗎？”他隨口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巴黎。”
“浪漫之都？你的員工們肯定會感激大方的柳總。”陳陽趁機拍了個馬屁。
柳如是斜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只是因爲F國那邊跟公司有合作項目，可以藉着年末旅遊一起解決。”
陳陽笑容僵住了。
果然，是他太高估柳如是了。
以她的性格，怎麼會大發慈悲的搞這種東西？
資本家醜惡的嘴臉，果然太醜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