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係開始變得這麼混亂的?
傅庭深長嘆了一口氣,“孩子其中有一個不是我的。”
“嗯?”
顧容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看了眼病房裏面。
隨後他緩聲開口:“那,那個孩子呢,你帶來了嗎?”
“孩子被送走了,我現在還在查這件事。”
傅庭深的話讓顧容皺了皺眉,“DNA報告,是你親自做的,還是別人也經手了?”
顧容總覺得這件事存在着極大的問題,當年他們多麼的要好。
他們這些兄弟可都是看在眼裏,而且,沈穗也絕對不是那樣的女人。
“葉寒雪和我,還有沈穗……”
傅庭深淡淡的說着,話語一頓,看向了顧容,“孩子不出意外,可能是陸司塵的。”
想着網上的那些花邊新聞,顧容在聽到葉寒雪的名字後,眼裏閃過一道異光。
“庭深,我覺得這件事你還是好好的查一下再說吧。”
看着護士們要出來,顧容也不多說什麼,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隨即便轉身進了病房裏。
菸頭還在燃燒着,傅庭深沒有進入病房裏,轉身便去了走廊盡頭,看着窗外的繁星心裏開斟酌起了顧容話裏的意思。
病房裏,顧容抽取了沈穗的血液樣本,“初步結果。”
“患者高燒三十九度,且身上多有淤青和創傷,我們還發現,患者似乎剛生產完不久……”
護士說着,看向沈穗的目光裏滿是擔憂。
雖然網上的事情被傅家給壓了下來,但早就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但護士們都是一路看着沈穗是怎麼來孕檢,怎麼自己一個人挺過來的,自然是心疼。
“剛生產完就這麼折騰,傅庭深是瘋了嗎?!”
看着各項指標的降低,顧容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先將燒給退了,小春,從現在起你就是沈穗的專屬護士,照顧好她。”
顧容說完,看了眼牀上臉色蒼白的沈穗,他思索片刻在單子上打上了婦產科的檢查,只希望結果不會像他想的那麼差。
“還抽菸呢,你媳婦兒都快被你給折騰死了。”
一出門,看着站在窗戶邊煙霧繚繞的男人,顧容沒好氣的說了聲,轉身便回到了醫生辦公室。
傅庭深緊隨其後,在看見單子上的數值還有顧容說的話後,垂眸不語。
另一邊,病房裏。
沈穗緩緩醒來,在看見發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竄入鼻腔裏。.七
她扭頭想要開口,卻是發不出聲,只能敲了敲牀沿。
便見本打瞌睡的小護士,瞬間驚醒,“沈小姐,你醒了!”
她被扶了起來,只覺得喉嚨乾渴難耐,身上更是黏膩的不行。
“我叫小春,這是中心醫院,您高燒不退是傅總送您來的。”
小春說着,立刻遞上了溫水,接着便是一系列的檢查,在確定沈穗沒事後這才鬆了口氣。
看着沈小姐溫柔的模樣,小春更是心疼了。
沈穗甦醒的事情,很快便讓在醫生辦公室休息的傅庭深得知,他迅速起身前往病房。
髮絲泛着金光,沈穗整個人都泛着暖光之意,正小口小口的喫着飯,卻讓傅庭深覺得,她隨時都會透明的消失一般。
“還……難受嗎?”
聽到聲音,沈穗擡眸看着朝她走來的男人,拿起了筆寫道:“孩子找到了嗎?”
傅庭深皺了皺眉,厲聲道:“沈穗,你怎麼總是想着那個孩子,我跟你的孩子你才抱了幾次,我就那麼比不上陸司塵是嗎。”
看着他這個模樣,沈穗眼神閃了閃,將本子放下繼續喫飯。
顯然是不想再理會身側的男人。
“沈穗,你……”
傅庭深看着周身都圍繞着淡色的沈穗,他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
“好好養病,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回家。”
聽到男人的話,沈穗譏諷一笑。
回家?
他還想着讓她跟着他回家呢?
沈穗擡眸,眼裏滿是冰冷和冷靜,“傅庭深,你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看着本子上的字,傅庭深只覺得心臟猛然一空。
他一把揮開了那本子,抓住了沈穗的手腕,牀桌上的飯菜丁零當啷的全部灑在了牀上。
“沈穗,你不原諒我?你配嗎!”
“那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你真當我沒腦子了是嗎!數十家醫院一起檢查,得出的結果是什麼,沈穗你忘了嗎!”
手腕被攥的生疼,沈穗企圖甩開傅庭深的手。
然而她的反抗更是激起了傅庭深的暴怒,他猛然用力,直接將人從牀上拽了下來。
“咔嚓。”
是骨頭清晰磕在硬物上碎裂的聲音。
沈穗悶哼一聲,額間頓時出現了冷汗。
好疼。
她咬了咬牙,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掰開傅庭深的手,卻是一場無用功。
“不原諒我?沈穗,你是不是還想着陸司塵呢?嗯?”
傅庭深像是沒有聽到那聲響聲一般,雙眼猩紅的看着被他從牀上拽下來的女人。
門外,剛檢查完病人回來的顧容,在透過玻璃窗看着裏面的一幕後,頓時開門一拳頭直接打上了傅庭深的臉。
“傅庭深,你是不是瘋了!”
“她現在的身體都成什麼樣了,你還這麼的你折騰,你是生怕沈穗死的不夠早是嗎!”
顧容厲聲說道,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個兄弟了。
“沈小姐!沈小姐!”
小春立刻上前試圖將沈穗給扶起來,只是沈穗剛站起,膝蓋便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沈穗再次暈了過去。
“快送去骨科!”
顧容一眼便看見了沈穗膝蓋上的淤青,連忙開口道。
在人走了以後,這纔將目光轉移到了傅庭深的身上。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魯莽的人才是。”
“傅庭深,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麼的折騰下去,沈穗真的要被你給折騰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這麼一個局外人都看有點看不下去了,真不知道,非要互相折磨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