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投來的目光,沈穗冷笑着開口,神情淡漠的如同當初的傅庭深一般無二。
“沈小姐,能不能請何老來給傅總……”
姜琦焦急的說着,只是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何老是專家,你們直接掛號找他,來找我幹什麼?”
沈穗將目光收回,更是拿起手機玩了起來。
看了眼掛號的人,姜琦有些着急,傅總這個樣子哪裏還等得了掛號。
正想着,卻見何老正慢悠悠的從病房裏走了出來,“小星星啊,你這個身體……”
正說着,擡眸在看見臉色蒼白的傅庭深後,何老挑了挑眉,“又怎麼了?”
姜琦簡單的說了一下前因後果後,何老暗自看了眼坐在那裏一副事不關己的小丫頭。
真是的……發消息叫他出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口是心非的小丫頭!
“你帶着人,跟我來吧。”
何老說着,看了眼傅庭深後十分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轉身朝着辦公室走去。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沈穗雙腿交疊,看着有些呆愣的姜琦,冷聲開口。
姜琦這才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看了眼沈穗,是他的錯覺嗎?
爲什麼覺得剛剛沈小姐拿手機,是在給何老發消息呢?
來不及深想,姜琦立刻扶着傅庭深跟上了何老的步伐。
沈穗淡漠的看着兩人的背影,不,準確的來說,她看的是傅庭深。
她在傅庭深身邊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他胃病發作有多麼的疼,尤其他現在還有後背的傷,裏裏外外都疼。
“沈穗,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女人冷諷的聲音響起,沈穗瞬間收回了目光,扭頭眉尾單挑看了眼葉寒雪。
“你還在這裏呢?”
看着她臉上的神情,葉寒雪氣的胸膛劇烈起伏。
她一直都在死死的盯着她,而人家卻是直接將她無視!
她怎能不氣!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傅庭深爲了你跪下求藥,你知道現在傅氏的高層都在怎麼說他嗎,果然,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是個給別人添麻煩的麻煩精!”
葉寒雪咬牙切齒的說着,本以爲會激怒沈穗,卻發現眼前的女人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葉寒雪,我很好奇,你是不是除了這些話,就沒有別的了?”
“果然是……一切如舊。”
話落,沈穗嘴角勾起諷刺一笑,像是看小丑一般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人。
一切如舊!
這四個字在葉寒雪的腦海裏迴盪,她看着如今氣勢大變的沈穗,輕蔑的笑出了聲。
“沈穗,不管怎麼樣,笑到最後的人還是我,如今陪在傅庭深身邊的人也是我,無論你怎麼爬,都爬不上來了。”
看着她臉上信誓旦旦的模樣,沈穗收斂起了笑意,起身緩緩逼近葉寒雪。
“三年前,是你將傅庭深郵箱裏的證據給刪了吧?”
聽到這話,葉寒雪眼底閃過一抹驚異,卻又在瞬間裝起了一副不知道的模樣。
“我血口噴人?我究竟是不是血口噴人,葉寒雪你自己心裏清楚的很。”
沈穗冷笑着說道,緩步朝着女人逼近,身上的氣勢更是逼的葉寒雪止不住的後退。
直到身子貼在了牆上,葉寒雪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沈穗給嚇到了,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揚起手臂,就想要一巴掌甩過去。
“你以爲,我還是三年前那個沈穗嗎?”
手臂被沈穗死死抓住活動不了半分,女人冰冷的聲音竟讓葉寒雪心裏浮現了幾分恐懼。
“沈穗,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
葉寒雪強撐着氣勢說着,將要將手給抽回來也不能夠。
她咬了咬牙,暗自用力了起來。
“葉寒雪,我既然有一份證據,就代表我有十份,但你猜猜我爲什麼到現在都不公之於衆?”
沈穗笑着鬆開了手,看着因爲沒收住自己的力氣,直接摔在了地上的葉寒雪,臉上揚起了淺笑。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摔在地上的葉寒雪,眼底的寒光似乎要將人給刺穿。
“俗話說得好,蛇打七寸,葉寒雪你猜我會在你什麼時候,將那些證據公之於衆?”
葉寒雪擡眸仰視着面前的女人,心裏卻因爲她的話而慌張了起來。
幾乎是瞬間,她便想到了分公司開幕會上,她跟傅庭深宣佈重新訂婚的時候……
“我不信,沈穗你別想騙我!你要是真的有備份早就將我弄死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葉寒雪說着,目光死死的盯在了女人的臉上,想要從她臉上看見心虛,可什麼都沒有看見,只有冷笑!
“你愛信不信,總歸,我會在你最得意的時候讓你摔下來,你就好好的期待着那天的到來吧。”
沈穗淺笑着說着,彷彿是在說什麼安慰人的話一般的柔和。
但這份柔和,在葉寒雪的眼裏看來,只剩下了毒霜!
葉寒雪看着她臉上的淺笑,眼裏的狠毒之色越來越濃郁。
正當她想着要不要就在這裏動手的時候,餘光卻看見了從何老辦公室裏走出來的身影。
下一秒,她猛然抓住了沈穗的手腕,借位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啊!”
女人尖叫聲響起,緊接着便是葉寒雪格外委曲求全的聲音。
“沈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你,三年前的事情我已經釋懷了,你爲何還要對我動手?”
葉寒雪說着,眼淚奪眶而出,我見猶憐。
“再說,當年我纔是受害者,沈小姐,您就不能網開一面,放了我嗎,我答應您,永遠不會再出現在傅總的身邊了。”
葉寒雪的聲音很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沈穗挑挑眉,看着哭哭啼啼的葉寒雪,她微微一笑,隨後揚手。
“啪!”
一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葉寒雪的臉上。
緊接着,沈穗吹了吹手上沾染的粉,聲線極冷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能不坐實一下你辛辛苦苦給我扣上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