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穗的目光卻是目不轉睛的盯在了傅庭深的身上,一刻也不曾轉移。
這模樣盡數落在了蕭暮的眼裏,他微微皺了皺眉,想到了之前耆老他們說的話。
“沈穗或許最終還是對傅庭深下不了手,她們之間的羈絆是我們理解不了的。”
“而且以前的事情要是真的查出來了,全部都是葉寒雪做出來的話,只怕他們兩人只會冰釋前嫌,不會再出現任何的誤會也……說不準。”
想到那些話,蕭暮再看着這模樣的沈穗,心下暗自嘆氣。
另一邊,陸司塵此刻正在歐國等着藥劑分析單。
沒想到,葉寒雪給的藥劑京都竟然查不出來成分,他只能在耆老的推薦下來了歐國。
看着眼前研究所上X的標誌,陸司塵總覺得好像在那裏見到過一樣。
沒等他仔細沉思,工作人員便拿着單子從門口走了出來。
“這個藥很危險,是能讓人心臟驟停的藥物,過量的話是會讓人死亡的。”
工作人員的話,讓陸司塵瞬間想到了蔣艾斯的死因。
他隨即沉聲詢問,“這個東西是查不出來的嗎?”
見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後,陸司塵心沉了幾分。
“多謝。”
出了研究所,陸司塵手機這纔有了信號。
在看見蕭暮的十幾個未接電話,他剛要打回去的時候,手機便自動彈出來了今天的新聞,正是沈穗他們的那個!
他看着上面顯示的消息,以及沈穗和傅庭深的側臉,心猛的沉入了谷底。
“沈穗。”
照片上,沈穗痛哭的畫面格外的清晰。
陸司塵手指摩擦着屏幕,目光緩緩的落在了手上的藥劑上,一個想法在腦海裏一閃而過,但最終還是被他給摁了下去。
“這種念頭都出來了,陸司塵你還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他冷笑了一聲,當即便定了最快的航班,離開了歐國。
*
京都中心醫院。
沈穗正站在手術室門口,眼神有些呆滯。
謝洐在接到了消息後,也快步趕了過來。
“我來看着她吧,外面可還有些記者什麼的你去處理一下?”
聽到這話,蕭暮點了點頭,看了眼沈穗後快步離開。
“沈穗。”
謝洐看着目光有些呆滯的沈穗柔聲喊到,隨後遞上了手帕。
“臉上髒了,擦擦吧?”
臉頰上傳來了溫熱的感覺,也將沈穗的意識給拉了回來,在看見身邊的人是謝洐後,她立刻調整了一下狀態。
“我沒事,那些東西都處理好了嗎?”
看着她臉上強撐的表情,謝洐眼神閃爍了幾分,隨後點了點頭。
“該處理的都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沈穗鬆了一口氣,正想着說一下今天下午的事情時,一道身影卻是急促的竄了過來。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手術室門口響起,直接大的沈穗偏過去了頭。
“沈穗,你果然就是個災星!”
謝洐看着沈穗半邊紅透了的臉頰,眼裏更是閃過了幾分怒意,“滾!”
傅夫人氣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站着的男人,冷笑一聲:“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好意思說讓我滾,別忘了躺在裏面的那個是我兒子!”
“謝洐。”
謝洐眼神一冷,剛要上前便被沈穗拽了回去。
沈穗看着他有些陰暗的眼神,搖了搖頭,“這件事怎麼說都是我們理虧,傅夫人,我知道我像你道歉你也不會接受,但我還是要說聲對不起。”
說着,沈穗彎腰鞠躬。
傅庭深是因爲她纔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她認。
這也是她應該給傅夫人的態度,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但現在不管傅夫人怎麼說、怎麼做,她都會認下來。
畢竟,傅庭深躺在裏面生死未卜。
“哼。”
傅夫人冷眼看了眼沈穗,直接伸手將人狠狠的朝後推了一把。
“沈穗,我告訴你,要是庭深出了什麼好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個災星,你是不是給庭深打了電話,要不是你我兒子怎麼會躺在裏面不知生死!”
說着,傅夫人的情緒更是激動了起來,動手推搡着沈穗。
而沈穗一聲不吭,任由着傅夫人推搡。
謝洐看不下去了,立刻伸手推開了傅夫人,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傅庭深是自己自願的,就算是他死在了裏面,跟沈穗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要是再動手,我是可以告你故意傷害罪。”
他可不管那麼多,他唯一認定是,沈穗絕對不能出事。
誰也不能對她動手!
聽到這話,傅夫人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你說什麼,你這話說的還有沒有良心,庭深明明就是因爲在拍賣會上遇見了這個掃把星,要不是沈穗你勾引庭深,庭深怎麼會追着你去找你!”
“怪不得當初寒雪說你命硬,我本來還覺得玄學不可信,如今看來你這樣的人就應該關在家裏,再也不要出來!”
傅夫人毫不留情的諷刺着沈穗,眼神更是恨不得現在捅沈穗一刀才能解恨。
“我命的確是硬,不然早就死在你手裏了不是嗎?”
沈穗冷冷的說着,緊接着她繼續開口:“傅庭深這件事我認,他的確是爲了救我纔會變成這個模樣,我會負責我應該負責的部分……”
她的話還沒說完,緊接着傅夫人便立刻開口打斷了。
“什麼負責不負責,我們傅家不需要你負責!你這樣的人離我兒子越遠越好!”
傅夫人說着,直接將沈穗推到了一邊。
要不是有謝洐扶着,沈穗此刻定然是要倒在了地上。
“果然是個掃把星!”
看着被謝洐扶着的沈穗,傅夫人冷笑着說道,目光在看向手術室的時,眼裏瞬間變成了擔憂之色。
沈穗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後這才站直了身子。
謝洐眼尖的看見了沈穗紅腫的腳腕,當即開口道:“腳腕怎麼回事?”
他說着,將人扶到了一邊,蹲下來輕揉着沈穗的腳腕。
“錯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