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京對魔特異校 >第80章第80章
    由於此次事件性質特殊,調查方式也較爲隱蔽,所以並沒有發生什麼,邀請吉野一家人去警局喫豬排飯的戲劇化場景。

    4個人一起進了吉野家的客廳,圍着他家的四方桌子依次坐下:吉野凪,吉野順平,早川秋,吉田寬文。

    早川秋主動承擔起了這場小會議的主持人一職。他把可以與案件相關的文件中可以像參與人公開的那一部分揀了出來,還貼心地遮掉了過於獵奇和血腥的部分,把圖片控制在了r18的標準之下。

    “順平,你怎麼都不和我說呢?”吉野女士對孩子放養慣了,對於孩子被牽扯到殺人案件當中,也沒有開口說什麼重話。

    “吉野君是案件的目擊者,所以我們警方想從他這裏獲得有效的信息。”早春秋再怎麼溫柔體貼,也還是以公務爲重的。

    他還特地強調了一下,那個喪心病狂,辣手摧“人”的殺人魔,目前正在潛逃過程當中。而吉野順平是那些案子唯一活下來的目擊證人,如今身邊危險重重。

    “除了當場死亡的三名遇害人之外,當天電影院裏還有兩名職工也遭到了毒手,在昨天搶救失敗後逝世。”

    截止到目前爲止,畫風還是緊張的犯罪片現場。而吉野順平聽着那些經過掩飾的話語,在媽媽的驚呼中低下了頭。

    以常理推斷,事態已經如此緊張,要是把那些背後的真相透露出來,他要怎麼面對她的媽媽呢?

    經過吉田寬文碾壓式的打擊,吉野順平已經徹底從獲得超能力的自命不凡中清醒過來。一想到自己還想憑着那點咒術就生出保護母親,反抗不公,從此無人敢欺負的夢想,結果在現實的劇烈差異中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內心一向很有主意的吉野順平就慌了。

    他是真心實意愛着他的母親的,這份愛引發的擔憂,已經讓他在不自覺中破除了真人口中所描述的虛妄。

    “順平,你還知道什麼,看到什麼,就趕緊說出來吧。”吉野女士催促着,生怕漏過一絲一毫,就有不幸發生。她的心緊緊被揪住,爲接下來即將聽到的,關於她的兒子是如何意外碰上兇手,撞見對方以殘忍的手段殺死三名學生的可怕經歷而緊張。

    結果,她沒想到自己聽到了一個奇幻的都市傳聞。如果不是事件的受害者就是本地高中的學生,在小鎮上鬧得轟轟烈烈的話,吉野女士覺得那聽起來像是自家兒子爲了不上學編出來的藉口。

    什麼叫做“一個普通人看不見的怪物用詛咒的方式殺害了三名逃課出來看電影的學生,正好讓吉野順平見到了行兇的場面,結果他成了唯一的目擊證人”?

    她不理解,她那個不愛交流內心的孩子是什麼時候成爲了“能看見怪物”的特殊人羣。如果不是早川秋拿出的證件還擺在桌面上的話,吉野女士覺得自己需要吸一根菸去冷靜一下。

    這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該說她天性如此,生性豁達,神經夠粗好呢,還是說因爲對兒子的愛包容了一切的異常,讓她只在意着兒子的安危好呢?吉野女士深呼吸,再呼吸,看着對面三人說辭一致地爲她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最終接受了,她的兒子突然覺醒成爲了超能力者的事實。

    “那麼,吉野君,我再確認一遍。”早川秋對着吉野順平陳述證詞。

    “你進入電影院後,注意到你的三個同學在前排看電影。在觀看電影的途中,可能是因爲那三名學生的吵鬧吸引了行兇者的注意力,你看到他走到了三人的身後,用他的特殊能力殺害了他們,或者說你看見了三人發生形變的過程。等那名行兇者離開之後,你走到前排去,發現你的同學都出現了嚴重的軀體扭曲,並認爲他們已經死亡。之後,你出於好奇心,大膽的跟蹤了那個看不見的兇手,來到了偏僻的巷子裏。”

    吉野順平點了點頭。在母親的面前,他隱瞞了自己在結識了那個名叫真人的咒靈後,還接受了他的改造這一危險的事實。

    這件事,早川秋和吉田寬文都意識到了,但由於案情牽涉複雜,對於本身是普通人的吉野女士來說,也許不要過於充分了解全貌,纔是最好的安排。

    在吉野凪的面前,他們的事實只還原到了真人認識了吉野順平這一步。

    吉野女士大哭了一場,爲了自己的疏忽而導致兒子參與到這種大案中來,還以身犯險地結識了真兇,不辨善惡,爲其蠱惑的境地。

    好在,有了早川秋的保證,還有吉田寬文那用咒術師灰色立場的混沌發言所進行的安撫與勸導,讓吉野女士痛哭過後得到了一些安慰。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吉野順平在看見母親的眼淚後,手足無措的把那些他之前隱瞞的心裏話都說了出來,再三懺悔,保證絕不與真人那樣的邪道來往。

    “鑑於在這次事件當中,你並沒有主觀造成任何人的傷亡,我會在對上級的彙報當中說清楚這一點的。”早川秋安慰道。“你只是一個未成年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來辦吧。”

    “你就放心好了。”吉田寬文笑了笑:“我們會派人保護好你和你的母親的。記住,咒靈是從一切負面情緒當中誕生的,對人類只有惡意,區別只在於是坦率的,又或者是扭曲的。你遇到的那一個很特殊,十分的狡猾,也不知道在人類社會潛伏了多久。你算是運氣好的,居然在改造中活了下來,還激發了咒術師的潛能。”

    “現在,我知道這是災厄了。”吉野順平十分喪氣。在早川秋的質詢和母親的盤問下,他逐漸意識到,自己順着真人那好聽的說辭,不自覺地被他帶偏到多麼扭曲的一條道路上。

    “所以說,你還是再多交幾個朋友,和你母親好好地聊聊,纔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吉田寬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會想辦法爲你安排合適的訓練,來適應現在的能力——有必要的話,也許你會換一個學校。既然你可以看見,還擁有了咒力和咒術,沒有實力自保的你,在咒靈的眼裏,可比那些普通人還要顯眼。”

    作爲以高中生的身份就擁有媲美公安獵人的民間獵人,吉田寬文的社會從業經驗十分豐富,除了沒有搞陰謀詭計的想法之外,他在各個方面都得到了充足的歷練。

    吉野順平身上的這件事情,在他看來,還不如虎杖悠仁體內的那一根“手指”來的複雜。

    早川秋的手機突然響起,他走到一邊去接電話,發現那是七海建人打來的。

    “我遇到它了。”七海建人一手摁着腹部的傷口,一手舉着手機通知,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裏透露出一種虛弱。

    “它跑了?”

    “跑了,是個特級。”

    吉野順平納悶地看着臉色難看的早川秋,而吉田寬文臉上的微笑也消失了。

    “不等了。”他說,“走,我們現在就護送你和你的母親去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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