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京對魔特異校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晚上點着油燭喫飯,巴虎不時瞅一眼臥在桌子下面的大斑,不小心掉肉給它喫的動作尤爲頻繁。蜜娘先是沒搭理他,見其其格和吉雅也有樣學樣給狗扔肉喫,她圓眼一瞪,只衝巴虎發厲害:“不想吃了把碗筷放下,再不然把你碗裏的飯倒出去喂貓喂狗,今晚和明天的菜也別碰,都攢了餵它們。”

    巴虎這才瞟到狗在舔嘴,看了兩個小的一眼,老實認錯:“還沒喫飽,不餵了。”

    “我再看到你這樣,你喫飯也蹲桌子底下,也別把肉扔地上了,直接拿筷子餵它們嘴裏。”

    其其格和吉雅垂着頭不敢吭聲,老老實實扒碗裏的豆子稀飯,盆裏的肉都不敢挾。

    “怎麼不喫菜?”蜜娘轉頭溫聲問,“也喫飽了?”

    兄妹倆搖頭,乖乖地伸筷子挾盆裏的青菜喫,希望她能看在他倆主動喫青菜的份上,放他們一馬。

    “對,多喫點青菜。”蜜娘趁機給兄妹倆一人挾一筷頭。

    “謝謝娘。”其其格苦着臉還要道謝。

    吉雅也跟着含糊道謝,左手摸到桌下,推開扒他腿的狗爪子。

    以往炒盤青菜還要狗收底,今晚的青菜卻是喫得乾乾淨淨的。洗碗的時候,蜜娘坐竈頭說:“以後喫頓飯你挨次訓,其其格和吉雅就乖乖的自己喫青菜了。”

    “可別了,今晚是我沒注意。”巴虎再次認錯,他探頭看了眼她懷裏抱的孩子,“睡着了?”

    “嗯,喫飯那會就困了。”

    其其格和吉雅喂狗進來,巴虎接過盆子,舀了熱水讓兄妹倆自己去洗手,“記的打油皁,把嘴巴也洗洗,用帕子擦,別用袖子。”

    鍋碗瓢盆洗乾淨,他就着孩子洗過的水拿油皁搓了搓,去臥房和廂房拿油燭來引燃,先送其其格和吉雅回屋,給他倆脫了衣裳抱上炕,“累了大半個月了,今晚好好睡一覺。”

    關了廂房門,外面沒了油燭的光陡然一黑,他去竈房拿了油燭照着亮,蜜娘才抱着孩子進了臥房。

    “你先睡,我出去轉一圈。”

    蜜娘點頭,“狗和山狸子先讓它們還睡院子裏,過個幾天了再遷到東邊去。”

    東邊陡然有了人住,巴虎出門還挺不適應的,哪怕兩家之間隔的不近,也覺得挺拘束。

    他夜裏出去看牛羊,狗都會跟上,這次也一樣,不過這次不是往東去,而是過了河往北邊走,牛羊駱駝都還好說,主要是馬,它們發癲起來能夜跑上十里。

    大斑小斑帶着大胡小墨跟着巴虎在羊羣裏轉了一圈,它們夜裏要出去捕獵,在巴虎腿邊蹭蹭,頭也不回地奔向深夜的草原。

    “汪汪汪——”

    “大黃。”巴虎喊了一聲,聽着走近的腳步聲,招呼道:“也來看牛羊?”

    “對,這就回去的。”對方應了一聲,應該是怵吠叫的狗,腳步聲往西去。巴虎領着狗回去的時候聽到西邊的鄰居開門的吱呀聲,想着剛剛說話的就是他了。

    “阿爾斯狼進來。”巴虎要關門,但阿爾斯狼那個扭捏的狗東西一直在門口打轉,不想進來,他耐下性子說:“進來,不會拿你怎麼着。”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阿爾斯狼就拐道往西去,他攆了出去,跟了一會兒見它是要去羊圈,才止住步子往回走。進屋了就跟蜜娘叨叨:“阿爾斯狼劁了蛋怎麼跟個老孃們兒似的,扭扭捏捏,嘰嘰歪歪,這都多久了?半年了,還過不了那道坎,怎麼喊都不進來睡,越喊跑的越快。而且又不是我騸的它,跟我生什麼氣,這不是傻?”

    “就因爲不傻纔跟你生氣,別光顧着說它,你要是被閹了,你怕不是要把人往死裏揍,阿爾斯狼還願意幫你看門你就千恩萬謝吧。”

    巴虎扔了袍子到椅子上,踢了鞋子坐上炕,“那你說它肯回來喫飯還是給我面子了?”

    蜜娘沒接話,男人往炕頭一坐擋了大半的光線,昏黃的燭光透過他的裏衣,隱隱能看見棉布下的皮肉,緊繃又光滑。

    “還好聽了你的話沒給大斑……”腰上搭上一隻溫熱的手,男人的話截然而止,扭身直接抽了帶子,還散發着皁角香的裏衣也扔在了椅子上。

    火星一觸就燃,兩俱滾燙的軀體像打火石一般兇狠碰撞,迸出滑膩的汗水。巴虎伸手攪動山峯間的溪流,掀起眼皮在昏黃的光線下對着拱起的下巴,掌心一揉,溫溫吞吞地說:“喫飯的時候你訓我了……”

    “你活該。”蜜娘支起上半身,拿腳蹬他,“別跟我囉嗦,該怎麼着就怎麼着。”

    男人嘖嘖兩聲,“真心急,話都不讓我說完,我是想說我沒喫飽。”

    蜜娘咬住下脣不接話,末了手肘一彎躺了下去,故意別他,“沒喫飽沒勁兒?那便罷了,睡吧。”

    “行,睡。”巴虎屈膝起身,支着身子吹滅了油燭,掀起被子迎頭蓋住兩人全身,捱了一拳也只是悶悶地笑,“側着睡。”拎着入手滑膩的腰往上提,“睡吧。”

    睡個鬼,被子滑下地,蜜娘伸手也只捏了個被角,她埋頭在枕頭上,含糊不清地問:“你吃藥丸子了?”

    “嗯。”

    那就行。

    ……

    蜜娘趕了裝有蜂箱的勒勒車往屋後的草場走,割了蜜驅了蜂,跟巴虎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東邊的人在忙活着搬家。她家東邊的鄰居就是盼娣,盼娣把家當捆在牛犢子的背上往家裏運,見到人了高興地打招呼,“等我安頓好了請你們來喫飯。”

    “好,需要幫忙你吱聲。”

    盼娣蓋的是一排五尺寬十二尺長的房子,隔成了竈房臥房和堂屋三間房,屋後是羊圈,屋前是高高的圍牆,她爲了安全,院牆砌的跟房頂同高,就這些東西,耗費了她一半的羊。

    蜜娘進屋把蜂巢掛起來放空閒的屋裏瀝蜂蜜,脫了外面的衣裳去隔壁看盼娣要不要幫忙。

    “就被褥毛氈和衣裳,再加鍋碗瓢盆和瓦罐,東西不多,我兩趟就給搬來了,不要你幫忙,你回家忙你的,家裏還有個奶娃子要照顧。”盼娣推蜜娘出門,她房子建這兒是想着有巴虎當鄰居也是個震懾,蜜孃家養的狗又多,她搭個邊也有看門的,夜裏有個動靜她喊一聲有人能搭腔。可不是想搬來沾便宜的,動不動讓人幫忙,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誰都煩。

    她選了個聽起來很合理的說法:“蜜娘你可別見我困難就幫我,我不要人幫,萬事都要靠我自己,能熬過去我就繼續這麼過,熬不過去我吃了苦就知道低頭彎腰了,趁着年輕還能嫁人生孩子。”

    蜜娘失笑,指了指兩家之間的一排空房子,跟盼娣家同寬同長同高,就是盼娣的門朝東,她家的門朝西,“以後我家的狗和山狸子都住這兒,夜裏你安心睡覺,沒賊人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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