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樂飛快的離開白總住的別墅外,什麼地方能隨時準備着移動病牀?只有醫院,白維寧絕對是病了!韓樂對自己的判斷力,大爲歎服。

    回到住的廉價賓館,韓樂進房間後,立刻把門緊緊的鎖上。雖然他進來之前,確定後面沒有人跟着自己,但是他還是謹慎至極。“呸,活該那個姓白的暈倒,竟然被我撞見了。”

    他拿起手機,不停的看着自己拍下來的視頻。視頻裏的白總,正在和拿着文件的男人說着什麼,那男人沒有穿白大褂,但白維寧暈倒後,突然衝出來的男人中,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只跑到了門口,又謹慎的退了回去。

    這一點再次確定,白維寧所在的地方,絕對是一個醫院性質的地方。

    現在,韓樂只要把這些發給顧天勳就行了,自從被白維寧擺了一道,他被娛樂公司除名,顧總就不待見他。韓樂貪婪的想,說不定這次顧總一高興,還能再給他弄個公司開開。

    “顧總,我拍到了白維寧暈倒了,他住的那個地方,千真萬確是個醫療機構。他就是來看病的!”韓樂言辭鑿鑿。

    “行啊,這次乾的不錯。”顧天勳聲音裏多少帶了點褒獎,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有這個視頻,他就能動搖百佳那些老傢伙。

    本來嘛,好好的分什麼家呢,要被剔除的,只有白氏而已。白景峯這個老傢伙年紀大了,白建中白建業兄弟倆,一個死了一個廢了。白戎那個窩囊廢,嚇唬嚇唬就住進了療養院,再也不敢出來。就剩下這麼一個白維寧,結果還有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白景峯那個老傢伙,就該斷子絕孫。

    “沒事你就回來吧。”顧天勳掛了電話,對一邊的韓永說:“等他回來,給他找個娛樂公司,也不能一天到晚沒事幹。”

    “謝謝顧總。”韓永韓樂雖然自幼就被顧家選中,培養爲顧天勳的左右手,但和韓樂外露的奸滑不同,韓永更識大體,穩重。雖然是親兄弟,可他看不上韓樂。只是有些不乾不淨的事,也只能讓韓樂去處理。

    “那就定下來,”顧天勳手指敲着沙發,“先把白維寧暈倒的這段視頻發出去,然後請白氏的那幾個股東,來參加我的生日酒會……這下這些老傢伙,也該公佈一下立場了。白維寧身體一出狀況,我就看他百佳還怎麼轉?真是個好消息啊!”

    顧天勳覺得心情舒暢,突然想到李可晴,那天的她的樣子,讓他有些索然無味。但今天心情不錯,又有點想她。

    只要她來生日酒會……之前,顧天勳不過是獵人陪着自己的小獵物,玩玩躲貓貓的小遊戲,“酒會結束,”他吩咐韓永,“我和李可晴的房間得有些情調……”

    “明白。”韓永知道,顧天勳對李可晴的耐性,已經到極限了。

    “她總會知道誰是主人。”顧天勳冷笑。

    “手要擡到這兒。”一間私人舞室裏,一個帥氣男生有點害羞地,把李可晴的手往上擡了擡。

    姚夏是這間現代舞舞室的負責人,前幾天李可晴來找他,說要排練一支現代舞,而且要性感一點的。

    “可晴姐得再打開一點。”姚夏見過的美女很多,但李可晴卻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樣,她看起來清純甜美,而且性感的一點也不到位,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總撩·撥在他的神經上,讓他總是臉紅。

    姚夏的手一碰到李可晴的手,臉立刻紅了。

    “我又錯了。”李可晴看到姚夏的表情,知道又是一個被自己吸引的男人。本來還覺得他舞跳的不錯,人長的也帥,但看他不過又是一個無腦的暗戀者。李可晴就沒興趣了。

    她只想趕快練好這隻舞,在顧天勳的生日酒會上表演。根據劇情,顧天勳就是從這隻舞之後,對自己死心塌地的。

    姚夏連忙安慰她:“不是的,我不是說你錯了,是再打開一點才更性感。”

    李可晴不是做不到更性感,只是不想做給姚夏看而已,就從他偷偷看自己的樣子,李可晴已經知道,他已經徹底臣服,根本不需要什麼甜頭,就能爲自己赴湯蹈火了。“今天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明天再來。”

    “可晴姐,回去再多練習練習,一定可以做的更好的。”姚夏又安慰了李可晴幾句,生怕自己剛纔的幾句話,挫傷了李可晴的信心。

    雖然他們只排練了一週,但是姚夏卻覺得,自己遇到了這一生唯一的女神——最純潔,美好的女神。“可晴姐,這支舞會在什麼時候表演啊?”他知道了李可晴是國家芭蕾舞劇團的舞者,卻跑來他這兒學現代舞。於是猜想,要是她在什麼重大的晚會上表演,那自己的作品就能讓更多人看到了。

    李可晴當然知道姚夏打的什麼算盤,但是她是不會說的,如果沒有國家戲劇頒獎的頒獎典禮,她的這支舞,是會在所有商界和娛樂圈大佬面前跳的。但因爲有了頒獎典禮,她去晚了,所以她的這支舞,就獨屬於顧天勳。

    這也是她爲什麼換了芭蕾舞,而選擇一支能展露性感的現代舞。

    給一個男人的專屬舞蹈,當然要吸引他,讓他的目光從此只能看到自己,心甘情願的爲自己,擺平演藝道路上的各種問題。“一個小活動。”

    “是活動啊。”姚夏有點失望,但可晴姐參加的活動,出席的人一定都是大人物吧。姚夏自我安慰。

    “小活動?”國家戲劇獎頒獎典禮當天,姚夏無意間刷到了嘉賓進場的直播,那個穿着帶鑽石的裸色裹身長裙的,不就是李可晴?

    “這就是可晴姐說的小活動。”姚夏哭了。

    “快過來。”姚夏在他租的住處,抱起自己的小狗。

    “你快看。”他把小狗的頭對着電腦屏幕晃了晃,“我編的舞蹈,一會兒會在這麼大的舞臺上表演。”小狗聽懂了似的,趴在他腿上,也看着屏幕。

    姚夏一下子振作起來,他拿出手機給李可晴發了一條信息,【演出成功。】短短几個字,他翻來覆去編輯好幾遍,最後還是隻發了這幾個字,但沒有收到回覆。

    “美夕姐,你那部電影的事,我聽說了,我出錢給你製作吧。”紅毯上,身着白色高級感西裝的姜律,紳士地站在徐美夕旁邊。

    放眼望去,愛豆是不會和女生一起走紅毯的,除非阿姨輩的。但徐美夕是個例外,【如果是徐美夕,我們行!】對於這麼幫自家哥哥的姐姐,薑糖們早就表示:【真心姐弟,愛了愛了。】

    更讓薑糖們開心的是,從《素素》開始,姜律從一個只有神顏的愛豆,變成真正有夢想的演員。但只有他知道,這夢想的初始:他希望有一天能成爲,能和美夕姐對戲的好演員。

    付亮和姜律聊過之後,也支持他成爲演技派。最近姜律正在一部諜戰劇的劇組裏拍戲,雖然只是個三男號,但能和很多老戲骨合作,讓他受益匪淺。

    “已經開始製作了。”徐美夕拿起筆,在展板上寫下了自己名字。

    她身穿黑色露肩長禮服,裙襬層層疊疊像盛開的黑色罌粟,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一根金色的羽毛胸針別在胸口,獨特的設計,讓整件禮服頓時鮮活靈動了起來。她脖頸上沒有飾物,白皙的皮膚就是最誘人的美好,頭髮恰到好處的在腦後梳成了一個花髻。

    舉手投足間,她就像一隻優雅的黑天鵝。“你好好演戲,不要牽扯進來。”

    “景山的顧天勳,”姜律家的雖然主要產業是交通行業,和景山集團沒有相交,但對其隱祕的行事手段,也是聽到不少的。“不是什麼容易打發的。”

    姜律聽說,給徐美夕他們電影使壞的人是顧天勳後,專門去和父親姜仕偉詢問了顧天勳的情況。父親一聽到顧天勳的名字,就說此人像毒蛇一樣陰險惡毒,讓姜律不要和他有什麼瓜葛。

    等姜律和姜仕偉說了是徐美夕的事,姜父沉默了。

    姜仕偉知道如果沒有徐美夕,自己眼前這個兒子,就廢了。所以這份恩情,他姜仕偉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如果硬是和景山博上一搏,也不一定誰成誰敗!

    姜仕偉心一橫,對姜律說:“問問小徐缺多少錢,需要什麼支持?我們姜家做她的後盾。”姜律愣了片刻,然後撞了撞姜仕偉的肩膀,笑着說:“突然發現老爸有點帥啊。”

    突然被兒子誇了?

    ……這感覺,真不錯。

    “美夕姐,你不用和我客氣。”姜律和徐美夕在接待人員的引導下進場,“我已經事先和父親說過了,我們家都會全力支持你,做你的後援團。”

    “放心吧,”徐美夕在位置上坐了下來,“百佳那邊已經和劇組達成協議了,合同也簽過了。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擋我們把電影製作出來的。但是也要謝謝你。”

    已經找到投資了?姜律覺得有些失望,他就是怕電話說不清,纔等到頒獎禮現場才說的,沒想到竟然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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