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影視漫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坐照自觀
    通過剛剛林琅跟他描述的情況,再結合這個離奇的醫案,陳長生得出了一個大膽甚至荒唐的假設。

    這個假設也是林琅猶豫着不想告訴他的原因,因爲這個假設如果真的成立的話,那麼陳長生面對的困難可能真的就是生死之局了。

    那名爆燃而死的南方人所患的漏崩之症,其實可能並不是真的,而是那個人的先天體質有些特殊,當他引星光洗髓的時候,自夜穹落下的星光,沒有對他的毛髮皮膚進行改造,而是直接穿透了他的皮膚,進入到她身體的最深處,儲存了起來。

    那人洗髓了整整十三年,可想而知,最終又多少星輝積蓄在他的體內,後來因爲某種原因---陳長生隱約已經猜到了原因---那些積蓄多年的星輝,在那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瞬間爆發了出來。

    這種推想乍看上去有些難以理解,爲什麼星光能夠穿透皮膚?但仔細想想,修行者在冥想修行之時,屋頂與衣服都無法隔絕命星與本人之間的聯繫,也隔絕不了那些星光,那麼,星光憑什麼不能穿透皮膚,直接進入人的身體裏面呢?

    如果完全沒有這種可能,那麼那位數百年前的國家先賢,爲何會如此鄭重其事的將那個醫案記錄在坐照四經裏呢?

    林琅之所以有這個大膽的假設便是相信星光能夠直接進入人體,因爲就連他還未開始修行,那些星光都能進入自己的身體幫助自己洗髓,之前他還不知道爲什麼每天晚上他的身體都會分泌出來一些雜質臭味,當他看了修行功法之後他才明白,原來每天晚上都有星光進入了他的身體幫助他進行洗髓,難怪他爲何覺得自己的身體和力氣都在逐漸變強。

    不過早在一個月前,他的身體就再也沒有分泌出雜質了,至於還有沒有星光入體,林琅感知不到。

    說回陳長生現在的情況,陳長生很有可能就是和百餘年前的那個南方人一樣,他能夠點亮自己的命星,證明他的神識足夠強大,按道理來說,接下來的修行應該是水到渠成,理所當然的事情,誰曾想,竟被破停在了洗髓境的關口,一停便是兩月。

    就算因爲他的經脈與衆不同,無法像普通人那樣洗髓,可是那些星光去了何處?難道真的就消散無蹤?

    但是林琅也說了,那些星輝並沒有消散,而是進入了他的身體,可是他在體內完全感知不到一點真元,如果說那些星輝都在他的身體裏,那麼現在在什麼地方呢?他如何找到它們,然後開始使用它們呢?

    陳長生擡頭看向林琅問道:“如果我也像百年前的那個南方人的情況一樣,那麼我該怎麼找到儲存在我身體裏的星光呢?”

    林琅給出了答案:“坐照!”

    陳長生一愣。

    他明白了,就像尋找命星一樣,想要知道身體的狀況,那麼就要像是在星空中尋找命星一樣,將神識投入自己的身體,去自己的身體裏面觀察尋找。

    而這就是坐照。

    但是修道須先點亮命星,然後洗髓,再然後纔是坐照自觀。這種順序絕對不能出錯,因爲一旦顛倒,修行者或者死或者重傷,絕無例外。無數年前,還有一些修行者試圖別出蹊徑,但現在,早就沒有人敢做這種事情了。

    但是林琅就被迫做了這種事情,他沒有點亮命星,就被迫開始了洗髓,不過林琅想來這也沒啥,只不過提前就有星光幫他洗髓而已,其實和等自己點亮命星再引星光洗髓是一樣的,爲什麼沒有人能夠先洗髓再定星呢?

    林琅也不知道,因爲他洗髓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可能就是別人無法像林琅這樣能夠主動讓星光自己進入體內幫他洗髓。

    但是從洗髓到坐照,這個順序,通過前人無數的實驗,這是絕對不能顛倒的。

    人類修行者的身體強度,在魔妖人三族中是最弱的,如果沒有洗髓成功,直接越過某個臨界線,不能確保經脈的寬度以及強度可以容納星光轉換成的真元流動,就試圖坐照自觀,用神識來調動真元,那就是自尋死路。

    河堤都沒有加固,就想引海水倒灌?

    沒有經過洗髓強化身體的毛髮和骨骼,就敢任由真元的力量在身體裏面開疆闢土,大肆改造?

    想要坐照自觀,洗髓大成是最基礎的要求,陳長生不是妖族,就必須遵從這種鐵律,如果他試圖跳過洗髓這關,按照道藏裏的學識直接坐照自觀,就算讓他找到了那些藏在體內的那些星輝,一朝觸發,等待他的極有可能是當場身死。

    如果推論沒有錯,百餘年前的那個南方人,就是很有可能不小心觸發了體內的星輝,身體承受不了,爆燃而死,就那麼稀裏糊塗的將性命給葬送了。

    可是如果不坐照自觀,他根本找不到猜想中那些藏在體內的星輝,他便終生只能停留在洗髓境的關口,永遠無法向前一步,這何嘗不令人絕望?

    往前一步面臨的可能是爆體而亡,停止不前就只能一直停留在洗髓境前,這真的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而林琅也是想到了這裏,所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但從他開口說出百年前那個南方人的例子時,陳長生就能想到這個地步了。

    漫漫長夜,陳長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小樓,然後躺在牀上的,一向有潔癖的他,今天晚上竟然沒有洗漱,就直接躺在了牀上,其實他此刻腦子裏是空的,但是心裏的思緒又很複雜。

    在陳長生隔壁的小樓裏,林琅盤膝坐在牀上,腦海裏所有這兩個月來看過的書籍,知識全部在裏面閃現,他沒有去多想陳長生的問題,因爲那是他的問題,該做選擇的也是他,他能做的就是在事後尊重陳長生的選擇,給予他力所能及的幫助,就僅此而已。

    而他現在在做的就是整合這兩個月來他所記下的知識,去體會去感悟,然後化爲自身的一部分,等到他將所有的感悟都消化之時,便是他開啓修行之時,他不知道到時候會爆發出多麼驚人的能量,但是一整個國教學院的藏書館,也可以說是整個大陸的知識積累,其中的力量必然不小。

    無數的知識在腦海中閃現,無數的感悟從思緒中迸發,無數看不見的道韻在林琅的身體周圍流轉,林琅的神情肅穆,周身散發着莫名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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