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影視漫遊 >第兩百零四章 第三劍——潤無聲
    落落的落雨鞭如同隱身了一般,不帶有任何氣息,不帶有任何劍意。

    但是無形的招式給關飛白帶來極大的壓力。

    殿前觀看的許多人也是摸不透落落的這一招,看起來無比的詭異,就好像在夜空中消失了。

    與前兩劍相比,這一劍顯得異常安靜。

    這一劍之所以能夠放在第三劍,自然是有它的特殊之處。

    “這三劍都很不尋常啊,簡直如神來之筆。”

    茅秋雨摸着鬍鬚感慨道。

    在他旁邊的衆位強者也都是深感認同的點點頭。

    別人也許看不出來這第三劍的端倪,但這些老一輩的強者卻是能夠看出來其中的精妙之處。

    這一劍不僅融入了精妙絕倫的步伐在裏面,有點耶識步的味道,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不能說孰優孰劣,只能說這步伐和這劍法渾若天成。

    精妙的步伐帶着隱匿而又堅決的劍意刺向關飛白,這一劍不爲別的,只爲了刺!

    這是純粹至極的一劍!

    所以也是威力極強的一劍。

    關飛白緊閉着雙眼,汗水不停地從他的額頭,眉間落下,

    沒有任何徵兆,關飛白突然睜開眼睛,

    長劍橫掠而上,隨意而去!

    夜色裏忽然出現數道白色的絮絲,那是劍鋒切割開空氣的湍流!

    苟寒食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認得,這招劍法不屬於離山劍宗,也不屬於任何門派,只屬於關飛白。

    這是關飛白自創的一招劍法,以他自己的名字爲名——飛白!

    飛白乃是書法中的一種筆法,其勢若飛舉,枯絲相連,中有空白煞目!

    這種筆法必須是乾枯的筆觸,是枯筆,取的便是個枯意!

    這招劍法肯定不是關飛白最強大的一劍,卻肯定是他自身體會最深的一劍!

    從殿內到殿外,向來驕傲無雙的關飛白,今夜受了太多羞辱,忍了太長時間,哪怕是落落前面的兩劍,他都有所忍耐,但是直到感受到了這一劍,直至此時此刻……

    今夜他壓抑了太長時間。

    是的,雖然他剛剛已經用出了最強的一招,但是他還沒有到油盡燈枯的時候,他心裏的怒火與驕傲,已經被時間熬到快要乾枯見底。

    在最後的時刻,他終於把壓抑了整整一夜的氣勢放了出來,這種氣勢很強大,於是能飛,亦有枯意!

    關飛白的劍,像道枯筆般畫破夜空,又像是天神手裏拿的鞭子。

    落落的鞭,像根樹枝般刺破夜空,又像是天神裏手裏拿着的劍。

    ……

    ……

    劍起。

    鞭起。

    劍落。

    鞭未落。

    ……

    ……

    關飛白的眼睛裏,出現一抹痛楚,然後被不可思議的情緒佔據。

    他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口,那處的衣衫已被破開,落雨鞭像劍般釘在那裏,血水緩緩滲出。

    他擡起頭來望向落落,震驚而憤怒,想要問些什麼,卻問不出話來。

    鮮血從他的脣角溢出。

    落雨鞭並未前進,落落已經停手。

    他受的傷很輕,脣角溢出的鮮血,不是因爲落落的鞭子,而是因爲憤怒不甘等諸多情緒暴發,傷了他的心脈。

    “承讓。”

    落落收回落雨鞭,揖手一禮,神情平靜,轉身向林琅走去。

    “這一劍叫什麼名字?”

    關飛白低聲問道,自己就這樣輸了,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又無可奈何,他也已經全力出手,但他還是敗了。

    雖心有不甘,但他也服輸。

    “這一劍,潤無聲!”

    “潤無聲…潤無聲…”關飛白在嘴裏呢喃,還真是很形象的一劍。

    落落回到林琅身邊,與衆人相視一笑,

    “最後一劍倒是終於讓你使出來了,不錯,私底下也有勤加練習。”林琅笑着說道。

    “嘿嘿。”得到林琅誇獎的落落笑得很開心,比贏了比賽還要開心。

    而此時全場還鴉雀無聲。

    這場試劍,至此終於結束。

    勝負已分。

    落落勝了四律關飛白。

    國教學院勝了離山劍宗。

    人們事前哪裏會想到這樣的結果。

    但那些強者都明白,落落殿下拜的師沒有拜錯,這樣的東西他們也教不了落落。

    只是不知道這劍法是誰所創。

    到這裏今晚的國教學院已然是勝過了離山劍宗。

    但苟寒食依舊不想這樣落幕。

    所以他再次開口說道:“今夜兩場比賽我離山劍宗是輸了,但是在下還是想挑戰一下閣下。”

    林琅走出隊列,

    “你我之爭也是國教學院與離山劍宗之爭,現在結果已經明瞭。如果你想討教便來國教學院找我吧!”

    國教學院已經贏了,林琅並不是怕了苟寒食而是在給離山劍宗一個面子,若是苟寒食懂的話便不會再提。

    果然苟寒食明白林琅的意思,揖手一禮,“寒食定當上門討教。”

    說完苟寒食便轉身帶着離山劍宗的師弟們消失在皇宮。

    小松宮和秋山家主自然也沒有臉面多待下去,拂袖離去。

    未央宮前一片沉默。

    今夜的青藤宴,發生了太多事情,帶給人們太多震撼。

    整片大陸都期待着的秋山君與徐有容的婚事,被一個叫做陳長生的少年拿着婚書阻止了。

    他是國教學院的學生。

    落落殿下表明身份。

    她也是國教學院的學生。

    汶水唐家的少爺退出天道院。

    他成了國教學院的新學生。

    所有的事情,都與國教學院這個名字有關。

    在這其中還有一個名字不容忽視,那就是林琅。

    他是國教學院的學生,也是落落殿下的老師。

    憑藉一己之力抵擋從聖強者的劍意片刻。

    今夜雖然沒有再出手,但是誰都知道這個只有14歲的少年的實力與苟寒食不相上下。

    不然苟寒食也不可能順着林琅給的臺階直接離開。

    苟寒食的乾脆離開也在證明這一事實,他沒有把握乾脆的戰勝林琅。

    殿前人羣漸散。

    茅秋雨院長走下石階,把唐三十六喚到一旁,說了幾句話。

    莫雨走到陳長生身前,眉頭微挑,想要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從桐宮裏出來的,卻看着落落像只小老虎般盯着自己,不由微澀苦笑說道:“我說殿下,您可千萬別記恨今夜的事情,我也是沒辦法不是。”

    夜空裏忽然響起一聲鶴唳。

    人們擡頭望去,只見那隻白鶴翩然而去。

    它今夜來到大周皇宮,就是爲了送一封信,見一個人。

    這些事情都做完了,它自然要離開。

    看着白鶴漸漸消失在夜空裏,陳長生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些什麼事情。

    他望向夜宮深處那片廢園,點頭致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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