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影視漫遊 >第兩百一十六章 陳留王至
    就在天海勝雪想着該怎麼才能收拾掉國教學院時,雨中的百花巷卻是多了幾輛馬車。

    天海勝雪之所以趁着這秋雨的時段帶着屬下來到國教學院,就是知道會有人要保國教學院,所以他就趁着這場秋雨,出其不意,在國教學院身後的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將國教學院碾平。

    但是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金玉律。

    讓他的計劃徹底泡湯。

    而對於來的幾輛馬車天海勝雪也不意外,國教學院背後的人是該來了。

    數輛馬車冒雨而至,明顯很是急迫。

    陳留王從最前方那輛馬車裏下來時,甚至衣服前襟的鈕釦都系錯了一顆,可以想見他來的何其匆忙。

    一名精瘦的中年男子撐着傘,護着他走到國教學院門口。

    陳留王看了看場間的情況,便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天海勝雪皺眉說道:“回去。”

    按輩份論,陳留王與天海勝雪是一代人,天海勝雪的年齡比他還要更大些,但他畢竟是陳氏皇族的身份,最重要的是,聖後孃娘待他要比天海家的這些侄孫更親近,所以他對天海勝雪說話的語氣並不客氣。

    天海勝雪神情冷漠看了他一眼,說不出的嘲諷,卻沒有出言反對。

    對於這位能夠長期居住在皇宮的陳氏皇族成員,天海家的年輕人們既是羨慕又是嫉恨,前些年不是沒有人試着對他下手,但隨着聖後孃娘雷霆大怒,再沒有人敢對他稍有不敬,至少表面上。

    從第二輛馬車裏下來的是辛教士。

    整個京都都知道,教宗大人把落落殿下召到離宮附院去學習,國教學院已然風雨飄搖,他也心神搖晃,無法自安,惴惴想着,當初看着那封薦書,自己對陳長生和國教學院照拂有加,難道錯了?所以今天,在得知國教學院發生的事情後,他沒有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而是去了主教大人的寓所,因爲他擔心自己再次領會錯了教宗大人的意思。

    主教大人笑而不語,這讓他感到極爲恐懼,難道主教大人的想法與教宗大人不同?難道主教大人真的準備替當年那件事情翻案?真準備站到教宗大人的對立面?國教真的會分裂?

    辛教士很恐懼,但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後退,因爲整個京都,整座離宮都知道,國教學院之所以獲得新生的機會、被邀請參加青藤宴,都是由他一手操辦,誰會相信他只是個執行者?

    他現在只能站在國教學院一方,所以他必須站在國教學院一方。

    這種被迫站隊的恐慌感,往往會讓站隊者變得極爲勇敢,因爲他已然孤注一擲,所以辛教士表現的要比陳留王更加強硬,竟是毫不顧忌天海勝雪的顏面,厲聲地訓斥起來!

    天海勝雪的臉越來越蒼白,越來越憤怒。

    但陳留王和教樞處的人都到了,他失去了踏平國教學院的機會。

    金玉律站在國教學院門前。

    最關鍵的是,那四名國教學院學生的表現有些出人意料。

    他看着林琅四人,微微挑眉,然後接過親兵遞過來的繮繩,喝道:“走!”

    “走?”

    相同的字,不同的音調,代表着截然不同的兩個意思。

    唐三十六提着劍,看着他問道:“你想就這麼走?”

    今天的這場戰鬥,國教學院的學生重傷了天海勝雪的親衛還有他本人,金玉律更是橫掃千軍,讓費典受傷,國教學院方面卻毫無損傷,怎麼看都是他們佔了便宜。

    可唐三十六卻依然不肯罷休——陳留王微微皺眉,望向這名汶水唐家的公子哥,想着前夜在未央宮裏這少年的表現就極粗魯無禮,有些不喜此子行事孟浪,不顧大局。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秋雨漸歇,陳長生向前走了兩步,指着身後如廢墟般的院門,說道。

    天海勝雪爲什麼要來砸國教學院的門,甚至想着直接把國教學院給滅了?因爲他要替自己的堂弟天海牙兒報仇,雖然他與天海牙兒平時不怎麼親近,但畢竟那是天海家的人,結果被國教學院變成了廢人。

    但那是青藤宴上的對戰,公平決鬥,輸了便是輸了,如何有理由來報復?更何況就算是報復,他也應該找落落纔對,拿國教學院來撒氣,這理由實在搬不上臺面。

    還有一個隱藏最深的意圖,那便是替聖後孃娘解決一些煩心事,這個理由更不能宣諸於衆。

    至於最後那個理由,也不能提。

    陳長生知道對方說不出理由,所以向對方要解釋。

    天海勝雪的神情有些難看。

    費典嘆了口氣,看着越來越小的雨,指着巷子裏的積水,說道:“天雨路滑,車毀人亡,這解釋如何?”

    撞破國教學院的馬車,有最好的車廂,有最好的戰馬,不要說下了一場秋雨的京都街巷,就算是大雪紛飛,萬里結冰的擁雪關前,也不可能因爲滑倒,而造成如此慘重的後果。

    這個解釋自然很無賴,但正因爲無賴,所以是服軟。

    無論陳長生還是唐三十六,都說不出什麼。

    “我還會再回來的。”

    天海勝雪翻身上馬,望着陳長生說道。

    “等等!”

    就在天海勝雪要扯着繮繩騎馬而走時,一直沉默着的林琅開口說道。

    “你還要如何?”天海勝雪皺着眉頭冷聲說道。

    “就輕飄飄一句解釋就想走,那我國教學院的大門誰來賠?”

    林琅看着天海勝雪淡淡的說道。

    “哼!”天海勝雪扯下腰間的錢袋,“這裏面夠修你們這破門幾百次了!”

    說完便將錢扔在地上,濺起了一層雨花。

    “撿起來。”

    “什麼?”天海勝雪彷彿沒聽清林琅說的。

    “我說讓你把錢撿起來,然後恭恭敬敬的送到我的面前。”林琅冷眼看着他說道。

    天海勝雪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哈哈大笑起來,“你當你是誰啊?”

    林琅也不生氣,彷彿只是在訴說一件極其平淡的事,“那麼今日就別想走。”

    “我今日就偏走了呢?”

    林琅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旁邊的金玉律,對着他點點頭。

    金玉律同樣點點頭,向前踏出一步,表明了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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