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輕嗯一聲，忽然又蹙眉，“你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沒事的，感染而已，眼藥水弄幾天就好了。”春日凌揉了揉其的腦袋。
見狀，灰原哀無奈，“嘛，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
傍晚，某處房內。
春日凌看着客廳裏的一位組織外圍成員，清冷道，“情況怎麼樣？”
“卡慕先生，人應該在房間裏，因爲你的命令說無論如何都不要進去，不管那人發出怎樣的動靜也不能進去。”
一名黑衣男人老實回答。
“乾的不錯。”春日凌點了點頭，飛快在特工手錶上摁了兩下。
下一秒。
“嗖！”
外圍成員連反應都沒有，瞬間兩眼一黑倒了下來。
這份動靜也房間裏被關押捆綁在凳子上的蜘蛛心中一顫，蒼白的臉色再次浮上一絲驚恐。
那個惡魔回來了？！
還沒有等他多想，房間門的把手就已經扭動，緊接着一位妙齡少女緩緩走來進來。
“撒西不理達納，蜘蛛。”
春日凌微微一笑，沒有隱藏自己現在卡慕身份。
“魔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蜘蛛面色驚恐，他是真的崩潰了，面前少女的幻術極度堪比現實，那種折磨簡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雖然他代號叫做蜘蛛，但是你能相信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可可愛愛的女生把你束縛住，然後讓一隻又一隻的蜘蛛爬進你的耳朵裏嗎？
蜘蛛耳朵裏爬動的那種感受，惡魔般的少女還要在你耳旁輕聲細語，柔和的聲音卻蓋不住她駭人的舉動。
銀色的刀刃劃破皮膚，將皮膚一絲一絲切割下來，眼前盡是鮮血。
無法動彈，宛如墜落到比萬丈深淵還要深的懸崖低，一股巨大的無助感籠罩，黑色的氣息將人的內心一步又一步推向至崩潰邊緣。
給人希望，給人絕望，讓人一直保持着承受能力極限的邊緣。
最主要的是……意識清醒，無法逃避，煎熬過一夜後，居然發現自己身體完好無損，全是……幻術之中！
春日凌欣然一笑，纖細的手指挑起蜘蛛的下巴，眼中玩味，“我要做什麼？你說呢？嘴硬的傢伙！”
蜘蛛瞪大了眼球，不安與惶恐頃刻間涌上他的內心，他聲嘶力竭道。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爲什麼不問啊！
你問啊！
他發誓真沒有那麼忠誠！
“我沒有問嗎？我不知道誒。”春日凌歪了歪頭，羊裝一臉驚訝之色。
蜘蛛：“日你嘛！
！”
他露出一副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姑奶奶，你想知道什麼，我絕對出來！
組織boss是一個老人，年齡五十歲到七十歲之間，具體沒有人知道。
毒蛇是組織裏實力墊底的幹部，還有，我知道的幹部有烏鴉！”
“老人？烏鴉？？”春日凌怔了怔，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問題，“那天毒蛇聯繫了一個身處京都的傢伙，是誰？在哪裏？”
“是烏鴉！我爲知道這個人，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蜘蛛連聲道，深怕引起眼前少女的不滿。
春日凌摸了摸下巴，只知道代號的話導航倒是沒有用。
看這樣子蜘蛛也不太可能知道那些人的真實名字。
忽然，蜘蛛想到了什麼，“對了，東山區的一家咖啡店，烏鴉與那裏的一老頭關係好，說不定會在那遇見。
春日凌：“……”
東山區？咖啡店？老頭？該不會是古董吧？！
果然啊。
她表情漸漸古怪，很快啊，她一刀劃破了蜘蛛身上的繩子。
蜘蛛愣了愣，他有些不安，“你這是？要去那裏？”
春日凌掃了他一眼，自然有了想要收服他的念頭，自然就懶得用刑了。
“嗯，去看看。”
蜘蛛弱弱應了一聲，“喔。”
他敢不去嗎？
見識過鯊魚真正實力後，他更加畏懼了，那份慾望早就埋藏起來了。
不過並沒有消失。
走出房門，蜘蛛看了一眼看守的傢伙，已經是到底一動不動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鯊魚連自己人都殺嗎？
春日凌見狀，面不改色道，“走，去那家咖啡店。”
……
片刻。
古董咖啡店。
春日凌抿了抿嘴，一臉無奈，“果然啊。”
她已經拋開卡慕的裝扮，用上奈花馬甲順帶變了裝，久違的黑髮赤童，花屋形象。
蜘蛛勉強整理了一下面貌，被折磨過後的他早就宛如腎虛一樣，毫無精神氣。
他訥訥看着少女，“你要進去嗎？”
春日凌微微一笑，屈肘推了推蜘蛛，“走吧，做好打架的準備，別想逃，後果你知道的，我的刑法還沒有全部使出。”
蜘蛛：“……”
生無可戀.jpg
少頃。
春日凌與蜘蛛一前一後走進古董咖啡店，裏面並沒有任何一個客人，望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店。
她心中無奈，明白這或許是最後一次進來點東西了。
“莫西莫西，隨意來一杯最推薦的咖啡吧。”
春日凌並不餓。
前臺處，站着的是四方蓮示，他澹澹點了點頭，“好，還有其他需要嗎？”
在看見服務員後，蜘蛛便打起精神，因爲這是沒有意料的，烏鴉居然成爲了服務員。
他嘴角勾起慣性的笑起，“一杯拿鐵，一份奶油芝士鬆餅，再來份披薩吐司，暫時就這樣。”
四方蓮示正記着單，微微擡眸，頓時他怔了一瞬。
“我知道了，請稍等。”
他緩緩道，目光落在其身後的黑裙少女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
蜘蛛惡劣一笑，轉身跟着春日凌來到一處空位坐上。
春日凌單手託着腦袋，並沒有開口，只是回憶起昨天晚上每月任務完成時領取到的獎勵。
三月壽命。
這就是底氣，來源於能足夠釋放出大戶日別，是無懼一切的底氣！
“內，你知道爲什麼我叫做鯊魚嗎？”
在四方蓮示離開去衛生間時，春日凌忽然輕聲道。
蜘蛛一怔，“不知道。”
“鯊生活在海洋裏，爲魚類之冠，它在海水裏對氣味特別敏感，尤其是血腥味。
yawenku.
即便是水中百萬分之一濃度的血肉腥味，它亦可尋着氣味赴到現場死死咬住獵物。
用自己的利齒，直到將獵物吞噬殆盡，這就是我，鯊魚。”
春日凌微微回眸，一眨不眨凝視着蜘蛛，赤紅之童泛起一絲殺意。
一本正經唬人嘛，她最擅長了。
天曉得鯊魚的名字起因，其實是因爲某憨憨機器人，鯊魚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