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動,抓住少女的手,拉了回來,握在手心裏。
睡夢中,春日凌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可愛弧度,白嫩手指攏了攏。
……
翌日中午,剛下飛機。
春日凌擡起另一隻空閒的小手,散漫地打了一個哈欠。
一雙星眸惺忪,眼角泛着一抹溼潤的晶瑩。
“老琴,爲什麼讓我又要來倫敦嘛?”
少女有些困惑茫然。
琴酒回眸一瞥,淡淡吐一個字,“又?”
春日凌因爲才睡醒,聲音還有些輕櫻軟糯,迷迷糊糊,她又撓了撓臉,“嗯,我三年前和貝姐來過一次,忙事情。”
依稀記得當年貝爾摩德給赤井秀一的老媽喂藥,最後倒在沃克斯豪爾橋上,就在MI6大本營對面。
當時爲了善後,也是爲了原劇情,還是她默不作聲地一腳給赤井瑪麗踢下泰晤士河裏去的。
“原來就是卡慕大哥你啊。”伏特加驚訝道。
琴酒玩味地笑了笑,“那我倒是誤打誤撞把原主叫上了。”
春日凌歪了歪頭:“???”
她仰着頭,乖乖的望着眼前男人,湛藍色宛如星耀的眸子一眨不眨。
什麼意思?
琴酒看着少女呆怔茫然的樣子,嘴角笑意更甚,“出去再說。”
他拉緊了少女的小手。
春日凌呆呆應了句,“喔。”
其實不說她大概也猜到了些,八成是因爲那件事,赤井瑪麗的MI6同事一直在調查她失蹤原因。
最後查到了組織上面。
現在琴酒來滅口了。
嗯……MI6,那豈不是說說明,自己這個軍情七處的王牌特工要出馬了!
春日凌一臉正色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安分守己完全不是她的性格,除非實在沒有搞事的機會。
“……”
離開機場。
粉毛團子吵吵鬧鬧的終於讓卡桑同意先去一家店喫點東西。
“嘻嘻,老琴,你最好啦。”春日凌抱着琴酒的一隻手搖了搖。
琴酒冷哼了聲,“少跟不三不四的人靠的太近,別把這句話當成耳邊風。”
春日凌汗顏一笑,明白琴酒又是在指波本,“對他不信任爲什麼要留着他?”
她好奇的問道,琴酒可是最敏感了,但凡自己能有一點可疑,他可是都會動手的。
爲什麼要留着波本呢?
聞言,琴酒眼神漆黑,黑如點漆,他聲音沉緩,“波本的的確和那些人不一樣,情報準確,有偵探的嗅覺。
不過……就算是那樣,只要事先之情就不成問題。
頂多反擊回去就是了。”
說到最後,琴酒露出的那隻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冷光。
琴酒不清不淡的聲音卻讓春日凌精神一震,眼中閃過幾分錯愕。
什麼鬼?
琴酒知道安室透的公安身份?
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利用安室透公安的身份跟他這個人來替組織處理一些小事情,從來不讓他接觸高層。
如果安室透要做什麼小動作,就反擊回去?
是這個意思嗎?
春日凌正想着,一隻寬厚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腦袋上,十分溫暖。
“點單,在想什麼?”琴酒淡淡開口,帽檐陰影下,眼神意味不明,似笑非笑。
春日凌下意識擡起頭,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店裏了啊。
什麼都沒有甜品重要!!
春日凌嘴角翹起,興奮地看了看菜單,“Three……(阿巴阿巴省略)”
琴酒指尖劃過少女的頭髮,看着她高興的樣子,他不禁也感受到了幾分愉悅。
爲什麼不讓她去接近波本?
因爲他了解,如果卡慕接近波本並且關係熟絡之後的話。
那麼有一天要殺波本的時候,她一定會站出來。
就跟以前的雪莉一樣。
卡慕最重感情,這一點是最大的破綻,是琴酒又喜歡又厭惡的特點。
像是白蘭地,君度,卡爾瓦多斯,科恩,伏特加這麼些男人。
他從來不反對她湊上前。
唯有波本。
琴酒對他十分反感,不僅僅是他的神神祕祕,對他的笑容也感到十分噁心。
伏特加站在二人身後,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他一臉蜜汁笑容。
他感覺自己已經有些飽了。
少女點完之後,聽到了一些對話的琴酒微微皺眉,“你要在這喫?”
“唔,會不會耽誤時間啊?你沒有跟我說,我不知道。”春日凌小心翼翼地道。
琴酒一怔,緊接着走在少女身前,頭也不回,“算了,還有些時間。”
春日凌發出喜悅的輕呼,三兩步跟上琴酒,“斯巴拉西!對了老琴,我跟你說。
她跟我推薦一款水果雞尾酒Pimm‘s,我點了三份,有你跟伏特加的,還有草莓奶油蛋糕,因爲我看你們也沒有喫東西……”
少女叭叭叭說了很多,琴酒耐着性子淡淡傾聽,只是手上動作未曾停過。
春日凌也注意到了,琴酒一直在捻着自己的一縷頭髮纏着手指。
她咂了咂舌,倒也無所謂,任由對方將自己一丟髮絲弄的卷兮兮的。
找坐下位置後。
“你要喝酒?確定?我可不想等會照顧你成了任務。”琴酒聽完後,擡眸看了一眼少女。
他可是清楚明白這個人滴酒不能沾,什麼自己怎麼會上廁所這種話都能說的出口。
而且她竟然還要當面示範上廁所!
春日凌俏臉一紅,摸了摸自己臉頰,緊張兮兮道,“加的是甜酒,不會有事的吧?那那那,我喝一點點?剩下的給你。”
她心中有些感動,什麼時候琴酒竟然能說出照顧自己是任務的話來了。
雖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字沒有錯,對吧?
這個思路很棒。
“有數就行。”琴酒不鹹不淡道。
伏特加坐在二人對面,雖然是三個人執行任務,但是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感蕩然無存。
不過沒有關係!
兩個大佬是不會把任務弄失敗的,自己只要負責開車就好了。
什麼?車還在日本?
哦,那自己不就沒事,可以徹底放下心來磕CP了嗎?
就是這樣啊!
不一會,服務員端着東西過來了。
春日凌高興的開始行動,一頓炫,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肚子。
琴酒倒也嚐了嚐雞尾酒,清甜清甜,這種甜味一年也不怎麼喫一次,有些喫不慣。
連咖啡他都喜歡無糖或少糖。
就在這時。
“吶,給你,我喝了兩口,沒有多喝,等一下不會礙事。”春日凌將自己身前的酒杯依依不捨地推給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