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看着粉毛少女,笑道,“要是我的話應該會這麼推理。”
“這是怎麼回事?”目暮警官望着安室透好奇詢問。
安室透微微一笑,繼續自信推理道。
“原因就是因爲他在廁所變裝了,他事先把變裝用的衣服藏在這家餐廳裏的廁所裏面。
要是他變裝之後戴着毛線帽身上穿着風衣的話,任誰都不會發現那個人是他吧?
因爲他在宴會一開始的時候就在大家面前和大家打招呼,讓大家很自然地記住了變裝之前他身上的穿着打扮。”
聞言,伴場忍不住憤憤開口,“那,那麼,在初音的車子燒起來前,我打給她的那通電話這一點又要作何解釋呢!
初音在電話裏,明明一邊哭一邊說永別了!”
安室透質問道,“那通電話真的是火燒車之前打的嗎?”
“什麼?!”伴場瞪大了眼睛,一臉怒意。
安室透輕笑着,盯着眼前男人,“實際上是你變裝之後在停車場埋伏準備好要襲擊她。
在她正要下車的時候纔打的那通電話對不對?
趁她被那通電話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攻擊她讓她失去意識!
雖然說,初音小姐還是多少有點反抗讓你費力一些力氣好不容易把她塞進了車子裏。
然後對着那輛車子點火,匆匆忙忙回到餐廳裏。
再到廁所換回原來的衣服,隨後又故意衝向我這個服務生企圖毆打我讓自己受傷,這樣就可以讓被她弄傷的傷口矇混過去了。
接着,你只要在假裝打電話給初音小姐,讓周遭的客人聽到她好像是在對你說出自己的遺言的那句話。
並將眼睛看向窗外讓客人們跟着注意到那輛正在燃燒的車子。
這樣就能成功塑造出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眼前自殺悲劇的男人形象了。
而且正好在那個時候,車內的噴漆罐正在爆炸,還真是幸運。”
伴場臉色發白,心中有種無力解釋的感受,“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初音真的跟我道別說永別了,可以去查查看初音的電話,應該還在車子裏面纔對啊!”
高木尷尬開口,“車子裏面的確有一部燒焦的手機沒錯,就算我們可以讓手機裏的資料復原,也沒有辦法查出你們講了什麼。”
目暮警官思考了會,看着安室透,“不過,按照你這樣的推理廁所裏面應該留有他變裝用的衣服纔對啊。”
安室透聳了聳肩,“一定是被他剪得碎碎的,衝到下水道里去了。
毛線帽當然沒有問題,要是尼龍制的薄風衣的話,我想應該還是可以剪得很碎的。”
他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
下一秒。
腰間傳來一股痛意,他又倒吸一口冷氣,身子下意識朝着另一邊方向躲閃。
“白癡啊!我還以爲你會說出怎樣說服我的推理,沒想到就這啊!鞋子要怎麼辦呢?這東西剪剪不碎吧!”
春日凌收回手,緊接着雙手抱胸,一臉不滿地望着安室透喊道。
安室透汗顏一笑,“我想這是因爲鞋子根本就沒必要換掉啊,只要一直走路不停下來的話,別人根本無法分辨他穿的是什麼樣的鞋子。”
說着,他轉過頭,看向伴場的鞋子。
春日凌撇了撇嘴,“那麼,伴場先生,麻煩你就把鞋子脫下來給他看吧,看看你的運動鞋鞋底。那就是證明……”
伴場聽聞,愣了一下,不過要是能證明自己,脫鞋是無所謂的。
他立即蹲下身子來,將自己腳上的運動鞋脫下。
“證明他不是兇手的鐵證!”春日凌一句一句望着安室透沉聲道。
安室透一愣。
很快,高木看着伴場脫下來的鞋子,鞋底部分似乎沾到了什麼。
“這好像是類似奶油的東西。”
目暮警官疑惑,“什麼?”
小蘭走上前,輕聲解釋道,“這是,我想是巧克力蛋糕的奶油。
因爲伴場先生好像是踩到了掉落在地板上的蛋糕。”
目暮警官好奇詢問,“那是什麼時候踩到的?”
“應該是在初音小姐離開這家餐廳之後,去美甲沙龍之前。”小蘭怔怔道。
此時,高木眼前一亮,“我知道了!要是事發當時下大雨的時候走到桉發現場的話,鞋子下面的奶油一定會幾乎全部脫落纔是!
要是他在犯桉後馬上回到餐廳裏面的話,更是如此!”
目暮警官也懂了,“也就是說,伴場先生並沒有離開過餐廳。”
春日凌笑着點了點頭,“沒錯,不瞞你們說,事實上我看到這個的時候,也直覺想到那可是伴場先生設下的圈套。
實際上他是用某種方式換掉了腳下的鞋子,還故意讓別人看見他鞋底下的奶油,好讓別人證明這是他沒有離開過這家餐廳的證明。
可是,這個蛋糕,是我的表弟安室透掉落在地上的,伴場纔不小心踩到的。
而伴場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的鞋底沾到了蛋糕這件事。
而且,他剛纔還想冒着大雨離開之家餐廳,讓這個足以證明他清白的重要證據煙消雲散。
所以,我才能確定這一點,那份奶油絕對不是僞造的!而且是足以證明伴場是無辜,清白的證據!”
伴場看着眼前替自己辯護的少女,忍不住努了努嘴。
安室透腦子一片空白,他回過神來,“那,那DNA呢!
假指甲上附着的皮屑的DNA和他的DNA幾乎完全一致這一點呢?
這不是就是能證明他當時在死者身邊的證據嗎?”
“假指甲上附着的,可能是死者自己的皮屑這一點你沒有想過嗎?”春日凌翻了一個白眼給對方。
安室透一愣,“你在胡說什麼啊?我剛纔不是也說過了,要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近親,基因要幾乎一致是不可能的事啊。
以現在的研究來說,無血緣卻擁有同型DNA的人出現的機率是4兆7千億人之中才可能會出現一個這麼低。
再說,女性基因當中沒有隻有男性才擁有的Y染色體,這一點馬上就能查到!”
春日凌眉眼彎彎,脣角上揚,“問題就是那些皮屑,已經受到雨水跟泥土污染,性別已經無法確認,所以纔會說是幾乎一致。”
安室透心中想的已經不是爲什麼卡慕會出手推理,而是要證明自己說的沒錯了。
“就算是這樣,難道說,偏偏兩個人這麼偶然間相遇,又偶然墜落愛河,之後還準備結婚是嗎?!”